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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342)

阮衾在一旁脸色也跟吃了屎一样,“景阳伯府拿出族谱来了,又将阿婉给加了回去,还开宗祠,让苗家的族老出面,说阿婉会的东西都是属于苗家的,还有脸让乔家还回去。”

虽然孝顺一说在西北都被苗婉等人给玩儿坏了,可这个时代的孝道不是那么简单说说而已。

就连圣人也要以孝治国,对于先帝留下的老臣和摄政王这种帮着先帝打过江山的老不死,都没办法直接下令处死,还需要被对方掣肘着,艰难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

所以当初「苗婉」得知自己被宗族除名时,才会伤心欲绝昏了过去,这代表她没有根了,假如她被夫家休弃,连个坟头都混不上。

景阳伯府无耻就无耻在这里,阮氏当初并非被害死的,她死后嫁妆按理说是该归苗家给苗婉,总归是得留在苗家人手里。

但是因为「苗婉」一直在家中活得艰难,被逼着将好多东西都给了景阳伯打理。

打理着打理着,这些嫁妆就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归了苗家,「苗婉」根本要不回来。

现在景阳伯又将苗婉给写回族谱,当爹的能不要闺女,可当闺女的却不能不要爹,起码是不能不要已经死去的娘,要不然就是大不孝。

如此一来,虽说苗婉会的东西依然属于嫁妆,苗家没办法直接要回去,但苗家胡搅蛮缠,说苗婉用的方子里说不定也有苗家留下的,要求苗婉将秘方拿出来验证却是可以的。

拿出来验证完,那还是秘方吗?

也就是乔盛文如今还是三品侍郎,摄政王也是想要拉拢苗婉,而不是跟她结死仇,否则景阳伯直接堵上门来要方子都有可能。

起码不违反大岳律法,而且景阳伯填房也足够不要脸。

阮嘉麟气得脸色涨红,“那咱们就由着他们恶心人?”这比跳蚤还让人反胃。

阮衾面色冰冷,“那自然不会,他们既然将嫁妆都变成了自己的,那咱们将那些铺子打压下去,等他们走投无路了,再收回来就是了。”

阮嘉麟还是觉得难受,“那还得咱们浪费人力财力,只为了拿回原本属于阿婉的东西?”

齐望舒笑着道,“不浪费啊,等将来表嫂回来了,我和陛下自然会为表嫂做主,要回属于表嫂母亲的嫁妆。”

只是铺子和钱都被景阳伯府败光了的话,到时候景阳伯府拿什么来赔呢?

这主意还是齐望舒给出的,她当初对付齐家就是这么个路子,且看现在还有人知道齐家在哪儿吗?

阮嘉麟恍然大悟,对啊,他们对付景阳伯府,凭自个儿的本事拿回姑姑的嫁妆,那跟阿婉有什么关系。

等将来阿婉回来后,想要回母亲的嫁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啊!

阮嘉麟还需要南下,这件事就交给了阮衾夫妇。

本来以前阮家的生意就是阮衾夫妇管着,有圣人在,摄政王想要帮景阳伯府也不能太明目张胆。

至于正儿八经经商,苗家想要玩儿的过阮家?那是做梦。

耿氏笑着跟苗婉分享,“我们出发的时候,王氏手下的铺子有大半都被卖掉了,据说那王氏还跟赴京投奔她的王家人吵了一架,脸都被她堂哥给打肿了。”

是真打肿了,半个猪头一样从王家出来,让人给看见了。

当天乔家人和住在乔家的阮家人都高兴得多吃了一碗饭。

那王氏不要脸到什么程度呢?

阮氏的嫁妆被她改头换面用经营不善的借口,用景阳伯府的银子(阮氏留下的)将铺子给收回来,也没归了苗家,都变成了王氏的铺子。

景阳伯虽然渣,但也是个只知道风花雪月的渣,被王氏牵着鼻子走,钱够花就行,根本不知道家里产业有多少。

所以王氏理所当然将这些铺子扣下,当做了将来要给王家宝根传宗接代下去的家底。

如今这些家底大半真的经营不善被抵出去,拆东墙补西墙,一盘算,好家伙,王宝根的家底快没了,剩下那点都不一定够他潇洒的。

身为被扶弟魔的那个弟/哥,王宝根当然不干,跟王氏大吵一架,激动下直接扇了王氏几巴掌。

两家人闹掰了以后,王氏说是不管王宝根,但王家老头老太太撒泼打滚求上门,王氏也不可能真不管。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泼的老太太,算起来西北这边的妇人都没她彪,怪不得王氏那般不要脸。”耿氏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要脸的在这样的老太太手底下也活不下去。”

耿氏有些担忧看着苗婉,“虽说你母亲的嫁妆收回来大半,可等你真入京的时候,若这老太太也跟着上门纠缠,到时候咱们只怕是要吃亏。”

苗婉喝完一碗银耳羹,正在就着豆浆吃油条呢,因为她口味奇怪,耿婶她们用酸浆果和面,油条酸甜口的,就着甜滋滋的豆浆,特别好吃。

只可惜这样的味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好吃,连淘淘吃过一回都差点没倒了牙。

听见耿氏这样说,她鼓着腮帮子抬起头,眼神有点迷茫,“我继母的亲娘上门纠缠?她缠得着我吗?”

耿氏笑着替她擦了擦唇角的油,“你还能跟不要脸的人讲脸面和规矩啊?”

“那就不讲呗,我直接让人堵了她的嘴,扔出门去不就得了。”苗婉不觉得这是个难题,轻描淡写道。

耿氏哭笑不得,“若是能这样做就好了,娘我也不是善性子,但你这样做了,御史肯定要参你们两口子一个不孝不悌,我和你爹也是管教不严,说不准还要被文人口诛笔伐。”

耿氏和乔盛文其实不在乎这个,他们更多考虑的是子孙后代的名声和亲事,若是乔蕊和淘淘有对不孝的父母被影响了名声,亲事就不好说了。

景阳伯府到现在还敢蹦跶,倚仗的无非就是这一点,名声在京城甚至是很多地方都特别重要。

但苗婉不理解,她一穿过来就在流放路上了,真正缓过劲儿来已经到了西北。

虽说如今西北属于大岳,可关外对于那些礼教什么的,确实要比关内漠视的多,要不然孝顺也不能成为梗。

也不奇怪,饭都吃不上的时候,谁顾得上那些礼义廉耻的教条啊,能活下去最重要。

所以苗婉听耿氏细细说完,眼神中只有诧异,“问题是都知道他们刻薄我,我就不能刻薄回去?再说了,只要爹娘你们不在乎,我作甚要为了渣爹贱人而忍让?名声好不好的,我有钱就行了,只要我有钱有势,抢着想要娶淘淘,嫁进乔家的人,说不定队能从京城排到西北呢。”

甭管啥时候,你只管数一数,哪一个能保得住自己财富的富豪,用得着担心闺女儿子的亲事?

连富豪自个儿,就算七老八十了,还有数不清的小姑娘往上扑,恨不能给他生十个八个的孩子好分遗产呢。

所以她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自己过舒坦了就行呗。

要不是为了西北百姓,也为了自己心底那点子火气,想要搞死西蕃人,她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先搞死景阳伯府里那群王八羔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