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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34)

虽然一孕傻三年,但基本的逻辑苗婉还是有的。

阮家主要经营食肆和商行,可以有食方,可阮家祖上没有做女子生意的,不该知道芳香油和胭脂这些,她就都推到去世的母亲身上。

毕竟阮氏确实爱美,也长得好看,看苗婉就知道了。

若非阮氏弱柳扶风,如芙蓉花开般的美貌,苗婉那渣爹也看不上她。

乔瑞臣若有所思看了眼媳妇,见她眨巴着眼睛抚着肚子,在烛光的映照下,满是柔和的母性光辉,衬得她整个人温婉又单纯。

但他记得阮氏过世时,苗婉才四岁,那么小的孩子就能记住那么多,媳妇比他想的还要聪慧许多。

再看她如今张罗着叫两家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他总觉得他这小媳妇在京城时那怯懦的模样,更像是扮猪吃老虎。

乔瑞臣暗忖,景阳伯捧陈国公府的臭脚不是一天两天了,总有收拾他们的时候,媳妇再也不必委屈自己。

以前他只想着,既从父母之命娶了苗婉,就把她当成自己的责任,跟对父母和妹妹一样护着就行。

现在他发现,他媳妇就跟刚出生的小螃蟹一样,连壳儿都是半透明的可爱模样,小心翼翼试探着伸出脚,只要确认外界没有危险,就敢活蹦乱跳出来横着走。

他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浅笑,这样热烈活泼得小太阳似的妻子,他确实很喜欢,也许他以后可以与妻子多交流交流……

“相公快来,我跟你说说香胰子,肥皂的区别。”

“相公你试试,到时候你可以这么说……”

“相公相公,明天早上你卯时就得起来,咱家里好些东西需要买呐,正好你去瓦市一趟,省得耿叔来回跑啦。”

乔瑞臣:“……”算了,交流什么的应该没必要,他就听媳妇说就行了。

苗世仁不知道他的心路历程有多曲折,只顾着拉乔瑞臣去堂屋嘘寒问暖,顺便考虑该怎么最大限度的压榨乔白劳。

“相公你坐在爹旁边,炕头暖和,我再跟你说说香皂哦,这个可是所有东西里最贵的,爹也说要奇货可居,相公你肯定比我聪明,我跟你说说促销你肯定懂。”

“相公你渴不渴?喝糖水,你知道奶豆腐是怎么做的吗?哈哈哈,我跟你说,你可以吊吊北蒙人的胃口,光看方子没用,奶还要提前煮熟了才能用,可以用来多换点东西呀。”

说起这个来,苗婉就有些囧。

她后世是买来鲜牛奶发酵,提前没有煮这个过程,等发酵完才要煮。

但她忘了,后世送到客人手里的鲜奶,那都是高温消毒过的,跟现在完全是两码事。

她很怀疑自己第一次制作失败,是因为她直接把半桶生奶用来发酵了。

第二次用的是于氏煮好了送来的奶,所以温度合适,才会发酵成老酸奶。

乔瑞臣一直温和听着苗婉说话,在她挥手的时候,顺其自然扶着她坐在炕上。

耿叔从瓦市调料铺子里淘换到了银耳,堂屋小灶上一直温着红枣银耳汤,等苗婉饿了随时都能喝一碗,整个炕都是暖和的。

等苗婉说的差不多时,连糖水都已经到了她手里,被她喝下去大半杯。

在一旁安静听着的乔盛文瞧见这一幕,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瑞臣这孩子早慧,从小就比旁人家的孩子沉默寡言,功夫也学得好。

被圣人放在禁卫里,负责暗中保护圣人安危,所以他习惯了面无表情,但私下里性子其实挺好,对家里人也照顾。

以前儿媳妇怕儿子,动不动就红了眼圈,如今瞧着,一个活泼一个沉默反倒刚刚好。

换个稳重贤淑持家的儿媳,说不准跟沉默寡言的夫君反倒没话说。

乔盛文再次感叹,这个儿媳妇是真娶着了。

乔瑞臣听完后,大概明白了苗婉的意思,不过具体怎么做,还有些细节需要跟父亲商议,这些就没必要让苗婉操心了。

等苗婉开始打哈欠,他先将媳妇送回东屋,才又回去跟父亲说话。

一夜好眠,等苗婉醒过来又是天光大亮了。

东屋的炕被能干的耿叔修葺过,将通烟的砖道给换了新的,就算厨房烧着火,有耿婶垫的厚褥子,她只觉得暖和,觉是越睡越香。

要不是肚子里崽崽踢踢蹬蹬提醒她起床,她估计能起到半上午。

乔瑞臣和耿叔已经不在家里了。

“娘,相公和耿叔走多久啦?”洗漱过后,苗婉喝着煨了一夜的银耳羹泡奶豆腐,问耿氏。

耿氏看了眼天,“辰时中出的门,瑞臣说是早点过去,检查下帐篷,三壮他们刚走,估摸着未时末(15点)就能回来。”

麻辣串生意已经渐渐稳定,虽然还没上羊肉的铁槽,可麻辣串也有素串,所以买卖比卤肉真的好做许多。

每天一头猪的肉和下水,连带着五十斤左右的素串,早些过了午时就能卖完,大多时候未时中就能回来。

食材比原先加了一倍,每天的成本加上奶和炒大麦,控制在两贯钱以内,少的时候能赚十五贯左右,多的时候加上打赏能有十八贯钱。

小半个月下来光张家就分了七十多贯钱,五十两一个的大银锭都换回来一个,给张娘子喜坏了。

要不她也不至于天天敲打儿媳妇。

张家人本来也都不算爱找事儿的,冲着银子也全家上下齐心,一门心思就想着干活儿,哪个都不嫌累。

乔瑞臣做帐篷跟急行军是一个法子,就是去铁匠铺打了凹进去一个圆筒的铁钉,底部做成上圆下尖样式。

只要将铁钉打进土里,随便用结实些的木头插进去,盖上油布,就是结结实实的帐篷。

他检查过铁钉并无晃动,木头是用的西北最常见的柏木,在寒冬也丝毫没有变形的痕迹。

他一进帐篷,张三壮就热情迎过来了。

“乔兄弟,你看咱们摊子还成吧?你在京城见过大世面,许是能看出哪儿不妥当,你只管说,我和二哥还有耿叔保证改过来。”

乔瑞臣迟疑了下,“我只去过酒楼,在宫中当值时候更多一些。”

张三壮:“……”那岂不是跟圣人老儿一个锅吃饭?打扰了。

他大为震撼,并不知道圣人自个儿都不只用一个锅吃饭,好一会儿才唏嘘着回过神。

“那今天狗蛋就负责伺候客人们洗手,若是有客人问起,这边就交给乔兄弟张罗,你看……”

乔瑞臣和气点头,“可以,阿婉都与我交代过了,她的法子很好,后头怕是三哥你们又要辛苦许多。”

那什么‘促销’的词儿,乔瑞臣也从未听过。

但促销具体要做的事情乔瑞臣是明白的,按照媳妇的法子来,客人不但会更想要香胰子和肥皂香皂,麻辣串估摸着也要比现在卖的好。

张三壮只有惊喜,没有惊吓,他搓着手嘿嘿笑,“真的?不怕不怕,回头我就叫阿姆他们按照现在两倍的食材来准备,就是忙到晚饭时候咱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