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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251)

但总有些孩子属熊的,为了自己的乳腺考虑,苗婉第一次试水,她终于体会到了为人母的乐趣。

乔瑞臣:“……”

他看了眼外头,临近傍晚,天空像是被火烧着了,一片连一片的红霞,将西宁镇都映得多了几分绯色,半点没有下雨的迹象。

他憋着笑,怪不得没看到妹妹和闺女,感情是挨了打,他小时候也被外祖父打过。

他也不是一直那么懂事儿的,孩子们这时候并不会到家长面前委屈,只会互相晾着腚感叹,主题大概是今天熊过了/没熊好,下回改进。

因此虽然心疼闺女挨打,但乔瑞臣还是先顺着媳妇的话点头,“只是小蕊和淘淘越来越大,孩子要面子,下回等上了炕脱了衣裳再打。”

那手感会更好一点,外祖父亲口说的。

苗婉眼神复杂:“……我没打小蕊啊,你闺女娇气着呢,就两巴掌,我都没用力气,她就把耿婶给哭过来了。”

本来头回打孩子,她还想着是不是下手狠了,没想到她相公更不是个善茬,那——

“往后还是我来打孩子吧,相公你唱红脸,咱家走严母慈父路子好了。”

乔瑞臣哭笑不得,“行,我听阿墩说你找我?”

哦对了。

苗婉想起正事,从不知道啥时候靠上的怀抱中坐直,“我想问下,能不能安排一队……不,两队将士去安永郡收购些木材回来,咱们镇子上的房梁木不够了,还要做些其他东西,听说安永郡靠近关内,那边木材非常多。”

乔瑞臣轻轻摇头,“固北军需要镇守西北,无诏不得入关,安永郡太靠近关内,那边是藩兵把守的地界,若固北军的将士过去,被人发现踪迹告上一状,只怕会被人弹劾。”

苗婉蹙起秀眉,“那怎么办呀?老庙山这边木材不能再砍了,咱们这边风沙大,老庙山外围可以用的木材砍得太多了。”

乔瑞臣沉吟片刻,“那明早我去问问在镇子上当值的将士们,固北军三年一换营值,西营去年才换过来,对郡城应该熟悉些,知道郡城哪家镖局更有门路,让镖局来办这件事更稳妥。”

也只能如此了。

只不过苗婉看着乔瑞臣眼下的青黑,有些心疼他这些日子两地跑,连觉都睡不好,去门口叫阿墩给端了盆热水进来。

“相公你一路赶回来冷不冷?先泡个脚,好好睡一觉,明早我去灶台棚子那边问就好了,你忙你的,要是不忙就多睡一会儿。”

乔瑞臣眼中闪过细碎笑意,伸手将媳妇抱在怀里,埋首在她脖颈儿间深深吸了口气。

这阵子苗婉用守备府花园里用来防蚊虫的一种紫色小花做的花露,味道宁静幽雅,让人瞬间就能放松许多。

“阿婉,你对我越来越好了。”乔瑞臣轻轻吻在她脖颈儿上,感觉到唇下经脉的跳动突然乱了,心里的甜和期待像是缓缓上升的气泡,几乎要炸裂开来。

“我是不是能理解为,阿婉现在也有那么一点心悦我了?”

苗婉是被他亲得有点痒,身体也有点软,朦胧想到,好像有些网站说,脖子也是敏感地带来着,乔白劳真是越来越会了。

她左手去推他脑袋,痒得笑出来。

不过让她羞涩还是不要想了,她臊的时候就少,习惯了铁木直,如今日子也舒坦,有话喜欢直说。

“哪儿是一点点,我老稀罕你了。”苗婉学着东北人的爽脆,说完想起看过的一个笑话,笑出声,“就像老鼠爱大油,老虎油!”

乔瑞臣不知道媳妇为什么表白还能把自己给笑趴下,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扶着苗婉免得她碰到自己伤了的胳膊。

他心想,老鼠偷油的故事人人都知,那得是深爱了吧?

真好,他在苗婉发心亲了亲,脸颊带着点从脚底板窜上来的热气,“我也是,心悦阿婉如同老鼠喜油。”

苗婉:“……”

婆婆不在,她替了婆婆在心里哆嗦,她们两口子这打情骂俏,真是奇怪的够够够够的了。

不过互相表白心迹,夫妻二人之间的甜蜜更上一层,乔瑞臣受着媳妇的关心,在炕上多睡了会儿。

他最近确实是太累了,身体奔波累,跟郡城的那些老狐狸打交道也累。

苗婉则一大早就起来,昨晚乔蕊和淘淘还挺有脾气,跟着耿婶睡得,她去问了问耿婶,“淘淘夜里没哭吧?”

自打镇子发生了意外,晚上淘淘就愈发粘着她,谁哄都不好使,半夜不醒还好说,醒过来看不见苗婉就吭吭唧唧哭个不停。

苗婉知道淘淘是吓着了,所以一直都带着淘淘睡,这也是乔瑞臣很少吃上肉的缘故之一。

耿婶笑得不行,“没哭,但是也没少发大水,你瞧……”

苗婉看了眼厨房里面,柴火堆上还放着洗过的褥子,这是尿了。

“没哭就好,没想到打几巴掌还把害怕给打没了。”苗婉嘿嘿笑,如此说来揍熊孩子也不是完全没好处。

耿婶瞪她一眼,她现在也把苗婉当半个闺女看,敢说话多了,“淘淘聪明着呢,你得让着点她,本来你就忙,当心孩子心里委屈。”

苗婉嘟嘴,“那不行,她第一次给人当闺女,我也第一次给人当娘呀,她也得让着点我嘛。”

苗婉没享受过多少母爱,两辈子亲娘都早逝,在她心里陆晨曦就算是母亲一样的角色了。

但陆晨曦也忙,两个人就爱架黄花(吵闹打架),每当这个时候,苗婉才会特别心安,觉得跟陆晨曦特别亲近,真心将她当亲人,才会百无禁忌。

苗婉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一个母亲,她觉得按照陆晨曦照顾她的模式来照顾淘淘就挺好,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家人,吵吵闹闹一辈子多好。

耿婶被苗婉噎得不行,心里想着苗婉也还是个孩子呢,虽然好些女子在苗婉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但耿婶听耿氏说过,苗婉从小没有长辈教导,格外像个孩子,除了多照顾些,也没旁的法子。

所以耿婶也不多说,哄着苗婉多吃了个鸡蛋,才叫耿叔套上骡车送她去灶台棚子那边。

排队的人已经不少了,连将士们都好些已经端上了热汤,就着包子吃的满脸餍足。

苗婉也不认识别人,正好瞧见景柱子,就朝着他过去了。

说清楚来意后,景柱子顿了下,“要说靠谱的镖局,郡城倒是有,不过这个时候要是运输的东西多,估计得不少人,我得提前先问问。”

要的人少,景柱子肯定立刻就给安排上了,但要运输太多东西,他不敢大包大揽。

景文在一旁白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咽下包子,这才上前恭敬给苗婉见礼。

“夫人,卑职有个老乡在郡城的虎将镖局,他手底下都是一群好手,有时候行商都会雇他们进出关运送货物。

若是您需要,卑职可以帮您请他过来,即便没有足够的人手,他认识不少同乡走镖的人,可以一起走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