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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248)

其他人则同意苗婉说的,愿意租赁铺子换方子做买卖。

回去后他们也商量过了,不讨论不知道,他们倒是打听出来,那位乔守备如今还兼着云麾将军呢,往后肯定不只是一个小小守备。

乔家在京中有人,圣人都信重他,且不说先前聚福食肆和千金楼多赚钱,能搭上这样一条船,不比他们舍大把的银子腆着脸求权贵庇佑来的稳当吗?

想通后,大家就很好说话了。

哪怕苗婉定下的契约非常之仔细严格,但看明白之后也知道,这是乔家为了保护秘方,不让人钻空子,对于怎么做买卖这一块他们还跟以前一样,自由度挺高。

比大家想得好多了,都高高兴兴准备签契。

苗婉拦了下,“签契约之前,你们先把铺子和想做的买卖给选好,也省得对铺子和方子不满意,又签了契没办法后悔,我这人不爱强求别人,但要签了契,强扭的瓜我也吃。”

众人:“……”你还挺自豪?

不过大家对苗婉这提醒也挺能接受,丑话说在前头,后头才好和和美美做生意。

结果挑方子的时候大家你推我让还表现的非常有礼貌,等看铺子的时候全瞪大了眼,跟要吃人一样。

“不是,夫人,这地契咱们给了您,租子咱们也交,没道理起铺子还得我们自己出钱吧?”

这等于花他们的钱给乔家盖铺子,凭什么啊!

苗婉非常耐心,想抠她的钱?美得他们。

“你们算一算啊,即便这地契不给我,你们要起铺子也得出钱吧?”要是他们敢说想空手套白狼,她就喊抓流氓,让将士们把他们全扔去喂狼。

众人身上有点冷,迟疑着点了点头,先前来那一次,大家确实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那你们再想想看,你们给我地契,我也给你们方子了呀,这不是很公平?”苗婉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有些疑惑看着他们。

“而且为了表示诚意,我还将铺子起的比你们原先更好,还负责收你们可能卖不出去的货,青砖瓦不要钱呀?琉璃多贵你们知道吗?”

大家更迟疑了,好像,好像也是?

苗婉把他们的问题先问出来了,“哦,我又管着叫你们挣钱,又花钱给你们起铺子,感情大家都挣钱,亏我一个人,凭什么呀?”

她就差只说:我又不是你们爹娘!

大家总感觉有哪儿不大对,可又想不出哪儿不对来,只是面上表情没有一开始那么震惊了。

其实也就是乔瑞臣不在,乔瑞臣若是在,他们未必敢嚷嚷。

要是真能搭上乔家这条船,出点银子他们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商人总爱占点便宜,又只有苗婉一个人在这儿,他们还是有抱怨的,“可现在我们花钱起铺子,往后咱们还得花银子买回来,这我们也吃亏啊。”

“那我还免了你们五年的商税呢。”苗婉捂着心窝子的位置一脸不可置信,“你们是不是欺负我一个弱女子?那要不等相公回来……”

有人赶紧拦,“夫人所言有理,我们愿意付银子起商铺,只是这铺子里的家具和什么……公摊?这个是不是就不该我们来出?我们自己可以打家具。”

苗婉有些为难地咬了咬唇,“这……真不行,为了保证大家都能挣钱,也好叫质检人员上门查验,所有家具和厨房用品必须统一,否则以后没办法定制标准呀,如果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剩下的话也就不用说了,众人忍着心痛同意了这价格,统一检查标准总比都看乔家心情的好。

有人选大点的铺子,有人选小点的铺子,起铺子的价格倒是比买铺子便宜多了,只有租金的一半。

原先条街商户五十有二,瓦市大多是租赁摊位,只有几个西域商人和鹘族人买了铺面,连巴音都是租的地,算下来有地契的不过二十有三。

但是经过苗婉这么一改,三面商铺各三十,总共有九十座,在场只有六十个人要继续做买卖,两个西域人不在,其他人都是要卖掉地契的。

有人担忧问道,“卖掉地契的地方还有没人买的铺子,夫人打算如何?”不会空着吧?那到时候也太难看了。

苗婉看了眼大家选择的方子和铺子,只有两个人选了客栈。

其他人要么还是按原本的买卖选的方子,要么就是聚福食肆和千金楼的方子,其实很好分。

“所有铺子都会统一盖好,这样好看些,不会有铺子空着,没人租赁的铺子,乔家会派人打理。”

别忘了还有些匠人原本就是在瓦市租赁摊位的呢,家里也好多可以放契的元老,那些小铺面大多就是留给他们的。

至于一年一百两也租不起的,还有些特别大的铺子没人选,到时候可以让几家一起合租,就跟超市一样不是更好?

如此大家也就放心了。

等他们出了门,苗婉算了下今天收到的钱,二层小铺子二十位,中铺子十位,大铺子十位,估计是商量好的。

三层小铺子十二个,中铺子六个,大铺子两个。

如此,共计收到九千三百两银子。

阿墩在一旁咋舌,“娘咧,以前听牙行的人说,后来听张伯和吴伯说,都说咱西宁镇穷的叮当响,可没想到有钱人也怪多哩!”

几十个人加起来就快上万两银子了,这得买多少个他啊,阿墩掰着手半天算不出来,反正是他一辈子挣不着的钱。

苗婉哼哼两声没说话,这才哪儿到哪儿,越穷的地方贫富两极差距越大。

端看郡城拨给西宁镇两个营的军饷只有一半就知道,往年从条街和瓦市强制捐的军饷不少。

往后没有强制军饷这回事情了,那就靠租金,至于这起铺子的钱,本来苗婉已经留出来了,但见这群老爷们斤斤计较,她突然就不想自己出了。

论抠钱,她才是专业的。

等那些商户们回到家里,突然就明白过来,拍着自个儿脑瓜子骂苗婉奸商,“往年也没见西宁镇条街和瓦市交过商税啊!”

他们这些在镇子上做买卖的,都算不上存粹的商户,还有外族人,哪儿就有劳什子商税了。

不过是以前都得捐军饷,被人以商税这个名头收上去,他们习惯了。

本来以为换个守备能不捐,人家确实是免了,从这里又给抠回去了。

可惜契签了,钱也给了,真叫谁再上门去管苗婉要,现在想起来那娇滴滴的小娘子面目愈发奸诈,她还是守备夫人,谁敢?

不过大家都在心里偷偷骂苗婉好多遍。

苗婉连个喷嚏都没打,愉快找到顾师傅那里,“顾师傅,南区起房子的青砖瓦烧了多少了?”

顾师傅估算了下,“得有三分之二了,这些百姓着实够拼,也是怕冷了还住不上房子要冻坏人,分成日夜两班倒,愣是不敢停,剩下的再有两天功夫也能烧完了。”

在一旁偷听的将士们心里泪流成河,还有两天吃包子喝骨头汤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