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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242)

他们这番话,传到了其他百夫长和将士们的耳朵里,大家对景柱子和梁安以及他们手底下的兵都有些刮目相看。

这日再去领马,连看马的管事都格外心疼他们,特地给挑了些膘肥体壮的马,好叫他们能赶路舒服点。

殊不知,景柱子和梁安带着手底下人眉开眼笑刚走,乔瑞臣派来的人就进了郑远的帐篷里。

随即大家就得到了要出外勤的通知,让百夫长自己报名,若是没有报名的,则由千夫长抓阄决定。

大家一片哀嚎,“我们也要跟着去受苦了吗?这位守备大人也太狠心了!啥时候是个头啊!”

北营这边也是差不多情形,不过与西营不同的是,周定是骑都尉徐斌面前的红人,他是有不少好兄弟的,甚至跟千夫长都混得很不错。

所以他跟上峰和几个交好的百夫长隐晦提起,“若是还有去镇子上的活计,你们一定得去。”

其他百夫长斜眼笑骂,“咋的?有福不见得同享,有难一定得同当是吧?你这小子够坏的!”

周定翻个白眼,“反正话我就放在这儿,不然以后后悔别来说我不地道。”

说完他就和陈青就赶紧带着人走了,留下上峰和几个百夫长面面相觑。

因此徐斌将通知发下去的时候,对周定最熟悉的百夫长徐大尧心思灵活,立马将差事给抢到了手里。

事不宜迟,眼瞅着就快上冻,厂子自然是越快起来越好。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两个营地就又各派出了一只百人队伍,跟着前头的人一起往镇子上去。

周定这边自不必说,景柱子看到跟自己一样不讨上峰喜欢的百夫长景文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家伙是他同村,只是俩人一个喜欢静,一个喜欢热闹,打小不对付。

偏偏俩人爹娘也爱掐,俩人小到谁尿的更远,大到谁身上伤口多,啥都爱攀比。

哪怕当兵到一块儿是缘分,也还是互相看不顺眼,彪着劲儿的卷,才都成了百夫长。

比起来,景文比景柱子受上峰喜欢点,因此先前是派了景柱子去,景文还得意了好些天呢。

今天不光景柱子僵住,景文脸也发黑,表情非常不自在。

他想着景柱子肯定要笑话他,落到这步田地,他已经做好了被嘲讽的准备。

谁知景柱子根本就没和他说话,反而有些心虚地赶着马走在了前头。

景文眯了眯眼,这不大对劲啊,景柱子吃错药了?

直到大家都赶到西宁镇,闻到那叫人眼泪要从唇角流下来的香味儿,再狼吞虎咽吃过俩大包子和一碗骨头汤——

景文气得破口大骂:“景柱子,我艹你大爷!老子刚特娘对你起了点怜惜,你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把大家伙儿都给骗了!”

景柱子一蹦三尺高,“老子特娘的用你怜惜?老子又不是大闺女!”

众人:“……”

同样的场景不少,脾气急的已经上脚了。

连徐大尧都没忍住给了周定一脚,“你个老小子,吃了那么多天好东西,不早点跟我们说!”

周定嘿嘿笑,“早点说了,还轮得着咱们来吗?”

徐大尧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深吸口气,“不行,今天我得跟我手底下的人好好说说。”

肯定瞒不住,但西宁镇房子和城墙早晚会起好,能多吃一天是一天啊!

梁安那边也是这么安抚快打起来的景文和景柱子的。

等大家伙都说好了,功曹司给新来的人登记好统计工分的表,就由着法曹司带人往砖瓦窑那边去。

一百个人由林大志这种擅长起房子的人安排,两天功夫就将砖瓦窑给盖成了砖瓦厂。

原本漫天飘着的飞灰都少了许多。

墙挡住了风,草木灰都更好收拾,这是为啥苗婉急着要先盖砖瓦厂的缘故。

眼看着制碱厂也快盖好,景文还有徐大尧并着手底下的兵都快哭了。

吃了几天包子,他们实在舍不得放弃这份苦,他们也想一直吃苦。

“梁哥,要不你去跟守备大人说说?条街和瓦市是不是也得起啊?”景文跑到梁安身边扭扭捏捏求他。

“咱们这些人别的干不好,可盖房子只需要体力,活计肯定比百姓们干得好,让我们为老百姓们多做点事儿呗?”

梁安唇角抽了抽,我看你们是想替老百姓们多吃点包子是真的。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竟然是卤肉菘菜包子,卤水里混着浓浓的脚脂,将菘菜都染成了肉味儿,香得人快把舌头都吞下去了。

说句不善良的,梁安都偷偷想过,要是西宁镇一直都有盖不完的房子就好了。

所以听景文这么问,梁安也想安抚住他,别叫他回去把事儿给戳穿,就替他去了一趟守备府。

为啥是梁安去呢?

乔瑞臣比较喜欢用识文认字的,不是看不起不识字的,而是有些事情需要统计。

现教人学不赶趟,但除了忙得团团转的六曹司,百姓们识字的是真不多。

就连六曹司都并非所有小吏都识字,因此将士们当中识文认字的都被提□□多干些统计的活儿。

梁安往守备府去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周定和徐大尧,别看徐大尧名字土,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童生出身,有底气过来求乔瑞臣。

谁知他们几人进了门,不等开口求活儿干,乔瑞臣就笑了。

“我正要去找你们,砖瓦厂那边两座院子起好,得劳烦你们在往砖瓦厂东南方向五里外的地方再起一座养猪场,面积就以砖瓦厂的三倍大小为准,不过到时候需要盖的屋子没这么复杂,让林大志跟你们说。”

几个人听得一脸惊喜,大不怕啊,就怕不够大!一直盖下去才好呢!

说起来,还是杨氏有上进心。

她前头虚弱是因为她养的牲畜都没了,整个人受了打击,又受了惊吓,才看起来虚。

实则杨氏底子不错,这回孩子又没足月,底下伤的不重,不等做足月子就下了炕。

有她带着暂时没活计的聚福食肆伙计们,张二壮和张屠夫就有时间下乡去收牲畜了。

不独是猪崽子和成猪,鸡鸭和鸡蛋鸭蛋都收,羊也收,兔子也不放过,反正家畜你有我就要。

一来二去,守备府的别苑地方不够用了。

那地儿本来是守备跟妻妾们赏花的地方,花都被摘了用来做精油,但类似小花园那么大,也容不开太多家畜。

杨氏一直记得苗婉说要合理养殖,尤其是卫生要搞好,密度不能太大,否则或冷或热一定会出问题。

财神爷的话她一点都不打折扣。

不敢耽搁,杨氏赶紧找到苗婉,就一个要求,“原先张家和乔家在的地方是不是都能拿来养殖?最好是能连阮家的地方一起占了,盖三个宅子,分别用来养猪、羊和鸡鸭。”

苗婉想了想,阮嘉笙和阮衾两口子要走,往后阮家人还是住在一块儿的好,那让他们住在现在张家住的那个宅子里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