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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213)

孙内侍:“……”就,看着噗通跪在地上的乔盛文,他嗓子眼那声‘大胆’都不知道该不该喊出来。

毕竟……你冲个不到两岁的小娃儿喊,她听不听得懂都是次要的,嗷嗷哭起来引起外头人注意就坏了。

耿氏端着她和苗婉的晚饭进门,在外头也听见孙女的喊声了,本来还想问一声,结果进门就见相公跪在地上,一对主仆站在门口挡路。

她刚想说话,乔盛文就叩头下去,“草民见过圣人,家中女眷和幼孙女不懂事,冒犯圣威,还求圣人恕罪!”

“啪”的一声。

苗婉听懂公爹的话后,脸上闪过迷茫,心想,这是她心碎的声音吗?

她骂圣人老儿坏蛋,还骂他变态?还怼得他没话说?

四舍五入这就是国家首长,她一个小屁民……

呜哇!乔白劳你快回来!你媳妇儿又要进入坟头剧本了!!!

圣人听见身后的动静,就见耿氏也跪下了,“圣人恕罪,都是民妇管教不严,才犯下冒犯天威的罪过,求圣人责罚!”

苗婉深吸了口气,心想不能将主动权递到拿着闸刀的首长手里。

所以在圣人将将要开口让人起来,恕他们无罪的时候,苗世仁小声嘟囔着开了口,“我说的没错呀!圣人就是不像个人呀。”

乔盛文夫妇:!!!

前头还能说不知者无罪,你现在是要干啥?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苗婉压着心头哆嗦,拍拍淘淘的脑袋,“宝宝告诉娘亲,娘说淘淘不是人,后面呢?”

淘淘立刻接话,“淘淘,仙女,下凡尘!”

苗婉委屈扒拉跪在公爹身后,“所以我也没说错呀,我是觉得这位贾公子不一般,但又因见识浅薄说不出哪里不一般,西北民风彪悍,我才往坏处想,那谁成想是真龙天子下凡尘呢,敢这么想的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众人:“……”竟然让你给圆回来了??

圣人被逗得大笑出声,突然起了逗人的心思,“好!说的有道理,倒是朕的不是了。”

“那可不。”苗婉顺着杆子往上爬,彩虹屁的最高境界是反话,她梗着脖子可有理了,“仙人下凡不做错事那就奇怪了,毕竟天上下来的嘛,但天子下凡却对凡人的妄作猜测不计较,还客客气气离开,那更证明了圣人仁君的气度呢!”

孙内侍在心里直呼好家伙,这马屁拍的哟,比他这专业了几十年的还厉害,瞧着圣人眼中越来越浓的笑意就知道了,圣人被拍的很高兴。

学到了学到了,往后得多跟乔家这位儿媳妇讨教讨教。

圣人本来就没打算计较,他也年轻,性子本就活泛,见逗人玩儿的差不多,还叫人捧得心里忒舒服,亲自将乔盛文扶起来。

“姨父和姨母快快请起,是岳安来的突然,也没叫暗卫提前告知,表嫂有防人之心是好事。”

乔盛文连忙道不敢,齐望舒只是妃嫔,不是皇后,圣人这声姨父和姨母乔家着实当不得。

圣人摆摆手,“我与望舒情投意合,私下里如何称呼姨父就不要计较这些规矩了,此番朕来乔家,是为了等子承回来。”

苗婉抱着淘淘本来还想溜出去躲开这尊大佛呢,闻言立刻停下脚步,眼巴巴看向了圣人。

圣人被这娘俩盯得不自在,心里不由得好笑,如望舒所言,乔子承是真娶了个对他一心一意又能干的媳妇。

他也不卖关子,“子承在神女峰受了重伤,应该再过几日就能回来,只是他身边盯着的人太多,我没办法直接过去,只能躲在乔家等着。”

耿氏听得眼眶发红,“敢问陛下,瑞臣他……他伤哪儿了?”

苗婉也仔细听着,只要不是肾和第三条腿,都好说。

圣人得了暗卫传出来的消息,也暗中跟大夫打探过,倒是知道,“在胸口上方三寸处,被人戳了个对穿,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养好伤不碍着继续习武。”

耿氏和乔盛文都偷偷松了口气,虽然仍然心疼乔瑞臣,好歹性命无忧,当爹娘的就心满意足了,只盼着儿子赶紧回来。

只苗婉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屋里的,耿氏又给她们娘俩做了顿饭,吃完饭大家早早就睡下了。

苗婉又一次半夜醒过来,摸着自己的肩膀,好半天都谁不着。

她切菜切破一点点手指都疼得不行,对穿,是个什么概念?

她相公得多疼啊,咦呜呜……最重要的是,等他回来了,她还怎么支使他干活儿呢?

今夜的思念来的格外深沉,好像窗外呼啸的北风一样,听久了更像是呜咽的声音。

第二天爬起来,苗婉就将耿叔和阿墩并着不用去千金楼的耿婶他们支使的团团转。

人参当归鸡汤可以补气,家里没有上好的人参和当归,买!

鸭血猪肝粥可以补血,家里没有稻谷,去行商那儿买!

胳膊受伤只能侧卧不能翻身,孕妇多功能枕可以改良一下,做!

圣人和孙内侍被安排在了乔蕊和淘淘的房间,只有这俩房间是精心布置又没怎么有人住过的。

乔盛文不是不想空出堂屋,可进来出去的人太多,看到肯定会怀疑,谁多说一两句话都容易叫人听见。

好在圣人也不是多讲究的人,主仆俩天天在屋里处理暗卫夜里送过来的折子和情报,倒也怡然自得。

累的时候,主仆俩就凑在窗户边的炕上,看着苗婉在家里折腾。

淘淘早就穿上了薄薄的褚色羽绒服,跟个红球一样,扶着婆婆车跟在娘亲后头蹦跶,时不时被当娘的塞一个奶块,能乐滋滋跟在后头啃半天。

圣人看明白苗婉在折腾啥,有点酸,“子承的媳妇这是心疼自家相公吧?你说锦妃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朕呢?”

孙内侍紧闭嘴巴不说话,就心里想,人家乔子承啥性子,可以把家人护在手掌心,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多正常啊。

您啥性子?您和锦妃一个比一个狠,对旁人对自个儿都舍得下手,还指望啥温柔哩!

这份酸意在陈武将乔瑞臣送回来后,就更酸了。

乔瑞臣是躺着进来的,乔盛文满脸担忧,耿氏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倒是苗婉和淘淘娘俩,一个红着眼眶紧抿着唇不说话,一个还懵懵懂懂往爹爹怀里看,想知道好吃的藏在哪里了。

圣人当时还偷偷跟孙内侍嘀咕,“不错,瞧着胆子小,但跟望舒一样,能绷得住不哭,沉得住气,够格当得乔家主母。”

孙内侍也点头,他知道在圣人心里乔家将来必定是勋爵之辈,这勋爵家的主母可不好当。

等陈武被千恩万谢送走后,好不容易天黑下来,圣人带着孙内侍迫不及待就想往乔瑞臣屋里去。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隔壁传来抑扬顿挫的哭声。

“咦呜呜……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看着心都要碎了,五雷轰顶也就这样了。”苗婉给乔瑞臣换药的时候,看着伤口眼泪止不住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