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166)

后面未必还有打嗝的气儿,他们无师自通,自己学会了打嗝的样子,央着苗婉又倒了点可乐,小小喝一口嗝一下,笑得跟不倒翁一样。

起来的大人们都有些懵:点了笑穴了吗?

无论如何,一起身就听见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小脸儿上全是满足,大人们心情也很不错。

这一路上孩子们哭闹居多,安稳下来就见他们这么开心,他们也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等他们被自家孩子或者孙子拉着过来品尝苗婉的哇哇水,打嗝的时候被孩子们指着嘎嘎乐,他们也忍不住跟着笑。

这一早上,乔家院子里时不时就传出来笑声,热闹得张家人都过来看,然后也跟着加入嘎嘎乐的行列。

不过张娘子有些奇怪,“这东西为什么叫哇哇水?不应该叫嘎嘎水或者哈哈水吗?”

苗婉抱着被吵醒的淘淘,正拿筷子沾着可乐让她解馋。

闻言:“……”

她能说,这东西叫快乐水,她说了好几遍吗?

孩子们可不管,大概是先前她形容时,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他们就叫哇哇水,她能怎么办?

好在这东西到聚福食肆时,会有它自己的姓名。

苗婉没急着把可乐送到食肆上新,当初是因为硝石才想到要做可乐,吃火锅当然得是喝冰可乐才过瘾。

硝石制冰,这种天气不算难,只要让耿叔多做几个细格子的冰格木框就好。

但可乐不好存,不管是用罐子倒,还是跟凉茶一样用勺子舀,只要开着,气儿很快就会被放没。

得有个合适的器具,所以她跟李氏和二舅母说清楚她想要做的织布机。

她们在家画图的时候,苗婉直接去了于家找于大强和顾师傅。

俩人听了苗婉的要求都一脸懵,“要能在底端放水,还得有阀门随时密封整个桶?”

于大强摸着下巴发愁,“在底端开个口子放水不难,直接用铁片抽拉来阻挡水流也不难,但要是又在底端放水,又要阻断水流,有水在上面压着,肯定会漏啊。”

苗婉明白他的意思,是水压的问题,碳酸饮料还有气压。

很早之前欧洲就能研究出啤酒桶,没道理现在做不了,只是缺气阀。

问题是,气阀她不会,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好像还要用到密封的橡胶塞什么的,橡胶现在根本就没影儿。

苗婉只能用自己可怜的物理水平,跟俩人形容了一下气阀这个东西的存在和作用。

顾师傅年纪大见识多,突然道,“树皮熬煮后混入鳔胶可以做成软木塞,在烧陶的时候,直接烧出跟茶壶一样的口儿,顶端用裹上细棉布的软木塞封存,这样可以吗?”

那就是从一半的位置往外倒,这样压力会小一点,最多就是可乐放到一半,将瓦罐倾斜过来往外倒。

反正可乐可以现做现卖,也不用封存,只要跑气儿慢一点就可以。

苗婉心想那不就跟暖水瓶的盖子似的?要是有气体往上顶,直接用绳子绑住或者拿东西压住就能解决问题,密封效果还是很好的。

她猛点头,“就按照您说的来做,就先做……十个吧,瓦罐壁要厚实一些,不能太薄,这东西做出来快吗?”

可乐这个东西,只要有人尝过,肯定会想一次一次的喝,多做些准备比少做好。

“对了,差不多六寸长,小儿拳头粗的陶瓶也做一些,瓶口有铜钱大小便可,也要配软木塞,先做一百个。”

于大强点头:“软木塞不难,鳔胶木匠都会做,但这东西比较贵,我一时没想到,你要的多,差不多要五日功夫。”

顾师傅既然话说出口,这瓦罐他就知道该怎么烧,“我也没问题,五日后叫大强给你们送到食肆。”

苗婉想着,乔瑞臣已经去催过甜菜的进度,估计处理好的甜菜块这几天就陆陆续续到食肆。

到时候让孙阿达一边熬糖,一边做可乐卖出去。

这样还省得卖糖引人注意,简直是完美,她怎么这么聪明呢,嘿嘿……

回到家,乔瑞臣抱着淘淘在天井里转,其他人都去不远处的宅子,看林大志带人修缮房子,耿氏也跟着过去拾掇。

苗婉见没旁人,扶着乔瑞臣的胳膊,在爷俩脸上一人啃了一口。

淘淘很习惯娘亲啃她,扭头就要往娘亲怀里趴,想亲回去。

乔瑞臣就有些措手不及了,青天白日在院子里,媳妇热情的叫他耳根子发烫。

他压着不自在和欢喜扶稳淘淘,问苗婉,“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苗婉冲他灿烂的笑,“我相公娶了个特别聪明的媳妇,我替他高兴!”

乔瑞臣:“……”

作者有话说:

阮嘉麟:话本子里的表妹,软语吴侬,温柔体贴,我表妹——胆小,擅长甩锅,狗腿,抢功还自恋的魔鬼!

苗婉:呵呵,你再说一遍?

阮嘉麟:我表妹,完美得不似真人(魔鬼!!!)。

ps:碳酸饮料喝太多不好,只是尝鲜,不会给孩子们喝太多这个哒,这是吊着小毛驴的胡萝卜~嘿嘿

第83章

西北并非每年都会下很多雪,大多是干冷伴随着冷风呼啸,刮薄了地层,也刮穷了百姓。

所以去岁一连四场雪,年关还有厚雪,才叫人感叹,瑞雪兆丰年。

今年到了十月中都还没下雪。

但条街的铺子门前,都已挂上了厚厚的棉帘子,有人在街上行走,都得揣着手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俩眼睛来。

往常这种时候出来吃饭是很需要勇气的,尤其是对来自天南海北的行商而言,一路从家里或者客栈往食肆来,就得冻个透心凉。

只有澡堂子,在这种时候热闹非凡。

大伙儿都乐意花上几个或十几个铜子儿,袒露在热乎乎的水池子边上,喝一壶小酒,吃两盘儿切得薄薄的萝卜片儿,大半日时间就过去了。

但今年大家还多了个去处,聚福食肆里也是热气蒸腾,这热气还忒香。

鲜香浓郁的羊汤味儿,亦或是麻辣烫嘴的猪骨汤味儿,甚至还有深山里采摘来的菇类清香汤汁,在炭火的加热下,散发出浓浓烟火味道。

“嘶……这不比在澡堂子里舒坦多了?还不怕喝多了不舒服。”有人坐在大堂,一口酒炫一口肉,浑身暖意融融,热得袄子都解开了腰带,散在身体两侧,露出泛黄的里衣。

外头有人搓着手掀开门帘子进来,咕哝几句这天儿贼冷,闻言也深吸了口气笑了,“可不是,澡堂子里萝卜片儿都没俺们登州的甜。”

先前说话那人是京城来的,反正都是群走南闯北的汉子,说话也不讲究熟不熟,见面就是朋友。

“这大冬天的,除了澡堂子,也就在聚福食肆能热得浑身冒汗,哈哈哈……不行,忒热得慌了,我把袄子脱了。”

好几个觉得热的,早就脱了,额头都是汗。

吃拨霞供也就这点勉强算是缺点了,吃完了是不敢立刻出门的,怕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