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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121)

耿氏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不免心疼又占了上风,“那你待会儿伺候她喝了醒酒汤,那个……咳咳,若是她害怕,你也别太着急,往后日子长着呢。”

乔瑞臣:“……好的娘,我知道了。”以前还看得出是亲娘,这会儿都快不知道是谁的亲娘了。

苗婉泡了会儿,叫热气蒸散了些酒气,从净房出来,就清醒多了。

等喝完醒酒汤,她身上已经完全没了酒劲,咏春是摆不出来了,她就坐在炕头,看着乔瑞臣,欲言又止。

乔瑞臣也不逼她,只浅笑着脱去外衫,铺好炕坐在苗婉对面,温柔看着她。

看得苗婉感觉不说话着实煎熬,她干巴巴开口,“相公,要不……咱们,咱们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早起来做什么?”乔瑞臣又给她倒了一碗温水放在面前。

说起安排活计的事儿,苗婉就不磕巴了,她端着碗立马道:“我答应了二嫂,明天要去看看他们的猪崽子。正好相公你回来了,阿达说是看好了几块肥田,你跟着去看看,只要差不多就都买回来吧。”

关于种地,苗婉都等好久了,“咱们家和张家的田地最好在一起,到时候就在田埂边上盖几座炕屋,让阿墩他们几个在那边住。

我想好了,咱们两家一家种甜菜,一家就种向日葵和菊花,向日葵可以做小吃,菊花花期格外长,作用也多。”

乔瑞臣没什么意见,“就按照你说的办,但也不用早起,阿达还有爹他们今晚都没少喝,我听娘说明天食肆休息,估摸着都起不来。”

苗婉:“……”今晚聚餐,失策了。

快想想看,到底还有什么能说,是能立马睡觉又可以早……

“阿婉。”乔瑞臣拉住苗婉的手,感觉她轻轻抖了下,心里对刚成亲时发生的事情有些……无奈和窘迫。

他压着赧然,尽量语气平缓地安抚媳妇,“阿婉若是不喜欢……我不会勉强你,能跟你睡在一块就挺好的。”

“真的?”苗婉眼神一亮,拉着乔瑞臣的胳膊,“那咱们赶紧睡吧,哎呀,喝完酒我好困的呢。”

笑意又在乔瑞臣眸子里氤氲着散开,虽然喝了酒的是苗婉,但乔瑞臣却觉得心里的愉悦熏熏然在心底漫开,他媳妇实在是太叫人喜欢了。

等躺下后,熄了烛火,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过后,乔瑞臣将娇软的媳妇拥入怀中,忍不住在她额头亲了下。

苗婉感觉有股子热流在身上到处窜,可能是还没消散干净的酒劲儿,让她浑身都有些发软,尤其是腹部,奇奇怪怪的感觉让她特别想蜷缩起来睡。

难不成烧刀子和青梅酒不能掺着喝?

乔瑞臣突然感觉被一双膝盖顶住,不动声色吸了口气,浑身都有些僵硬。

“阿婉,为何叫我白劳?”乔瑞臣轻轻开口,想着跟媳妇聊聊天。

正尝试蜷缩起来的苗婉顿住了:“……”她要说是夫妻之间的爱称,白劳同志能信吗?

乔瑞臣耳力好,刚才苗婉的念叨他都听见了,只觉得奇怪,“你字世仁?听起来不似闺中小字。”

苗世仁:“……”那被枪毙的那位同仁,虽然数王八的,但不是从闺中出来的,她有啥法子。

“睡着了?”乔瑞臣低头,又忍不住亲了亲苗婉的额角。

感觉苗婉缩了下脖儿,就知道她没睡着,只是乖乖靠在他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半蜷着身子。

这种姿势叫乔瑞臣多了几分怜惜,都是他的不是,才会让媳妇留下这样深的阴影。

他无声叹了口气,脸上起了燥热,但仍小声保证,“阿婉你别怕,我……我知我过去不好,我已仔细询问过军中同僚房中之事,不会再跟过去一样了。”

嗯?说起这个,苗婉可就不困了。

她稍稍抬头,用气音问:“相公,是看了避·火·图?”

“……嗯,是避火册子。”乔瑞臣也学着她,用气音回答。

苗婉:那就是很多张?

明明屋里只有俩人,小两口愣是聊出了做贼的感觉。

不过这种贼兮兮的感觉倒是助长了某人在黑暗中的勇气,又支棱起来了。

苗婉小声问,“好看吗?”

乔瑞臣沉吟片刻,凭着聪慧的直觉回答:“这我不曾注意,只觉收获良多。”

“唔……”苗婉稍稍松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了许多,“活到老学到老,这是传统美德,相公你真是棒!”

这样往后就算发生什么,也不会跟原身一样惨了吧?

但乔瑞臣听到久违的彩虹屁,哭笑不得之余,也感觉到了苗婉的放松,他可没打算往后发生什么。

“要不,阿婉给我个机会试试?”乔瑞臣轻巧将人提到了身上,轻柔安抚着被窝里的娇软,“只要你说不舒服,我们就停下。”

苗婉手指抠着乔瑞臣中衣上的盘扣,也许是知道早晚有这么一遭,也许是酒壮怂人胆,在乔瑞臣亲吻上来的时候,她没吭声。

而后屋内空气突然灼热混乱起来,等她再想吭声,已经晚了。

“唔……大骗子!”这是苗婉累睡着之前能说出口的唯一一句话。

翌日,等乔瑞臣跟张屠夫一起买完田地,去十里外的西永县衙办完田税回到家,就发现,自己又被撵回了乔盛文屋里。

苗婉别说去给杨氏看猪崽子了,连给淘淘喂奶,她都是躺在炕上完成的。

不是起不来,就是像废柴跑完一千五以后,第二天的状态,浑身酸软,比牙疼还扰人。

耿氏本来还没注意,但淘淘吃奶的时候,她在一旁从针线活里抬起头,冷不丁还以为淘淘把粮袋给抓破了,仔细一看,冤枉孙女了。

这分明是淘淘她爹力气大,留下的印记,因为苗婉敞开衣襟喂孩子,从粮袋延伸往上,全是细细碎碎的痕迹,也不知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劲儿。

因此苗婉眼泪汪汪抱着孩子,道:“娘,晚上我还是想跟你和小蕊一起睡……”

耿氏臊着老脸,愣是没好意思拒绝,毕竟儿子是她生的,儿子造的孽……让他们爷俩自己反省去吧。

傍晚乔瑞臣将张屠夫送回去,刚到家就被耿氏喊了过去。

“你跟你爹一起睡,你说说你……饿狠的狼一样,你倒是轻着点,伤着你媳妇,淘淘还怎么吃奶?她断奶之前,你们别在一个屋了。”

乔瑞臣:“……”他真的没用多大力气,左不过就是旷了太久,不止一次。

晚上父子俩面面相觑,乔盛文都没眼看儿子了,太给乔家儿郎丢人。

“别说爹不帮你,咱家也不是那等迂腐的人家,不在乎旁人说什么。”乔盛文想着怎么也得帮儿子最后一把,他沉吟道。

“我想,郡城的勾栏应该也有小倌吧?”

乔瑞臣:“……”

乔盛文只当没看到儿子的无奈,轻咳几声,“行了,昨晚家里人多,我瞧着你面带喜色,是巴音那里?”

乔瑞臣收了心里的复杂,点点头,“我们所料没错,西宁镇十一年前被西蕃人屠镇,肯定跟陈嗣旭脱不了干系,所以兀良哈一直在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