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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102)

张家还有好多人呢,肯定可以挑出最好吃的来。

苗婉在一旁看得感叹不已,“这才是万金油啊。”

不论古今,不论老少,但凡两者同时出现,必有一争。

“什么?”乔瑞臣没听清楚她的嘟囔。

苗婉见豆腐都已经被放在木框内,用平整的石块压着,来了精神,“没啥,我去喂淘淘,然后咱们去食肆吃午饭,下午回来豆腐就可以吃啦!”

她现在吃不了麻婆豆腐,还不能吃家常豆腐先解解馋?

麻婆豆腐可以送去食肆里做。

至于为啥不现在带去,一是苗婉等不及了,二是,她都不能吃,为啥要让孙阿达做出来折磨自己?

她可是要去折磨他们的,嘿嘿嘿……

乔瑞臣赶着骡车往条街去的时候,跟他一起坐在车辕上的苗婉叮嘱,“相公……不,阿兄,你到时候可一定得在我身边盯好了,我估摸着,我今天应该比较欠揍。”

乔瑞臣:“……”既然知道,又何必。

不过看了眼明显兴致勃勃的媳妇,他啥也没说。

也不知道苗婉什么时候央着耿氏给做了身男装,还是读书人那种阔挺的束身长袍,里面是天青色,中间拿同色软封箍住,外头罩着藏青色的对襟长袍。

这明显就是预谋已久,乔瑞臣不动声色看了眼闺女的口粮位置,倒不是有什么旖旎心思,只觉得媳妇想要女扮男装,怕是没啥用。

你光把脸上涂黑了有啥用,这鼓囊囊的胸脯不束一下,谁都能看得出你不是儿郎。

苗婉像知道乔瑞臣在想什么,拽着对襟得意地笑,“就是让他们看出来我是小娘子,在条街女客去酒楼就少,但聚福食肆往后菜品又不单独针对男宾,我就是想瞧瞧,他们面对女客是什么态度。”

尤其是狐假虎威的恶客。

她让孙耀祖每日在食肆仔细观察,他回来说的那些内容,叫苗婉很不满意,甚至不大明白。

明明怎么培训服务的册子,她都已经给张三壮了,怎么还能是如今的样子。

甚至生意还会越做越差,这也是苗婉从没想到过的。

她今天不光要找麻烦,也得把威信给树立起来。

如此想着,苗婉拍拍乔瑞臣的胳膊,语重心长,“阿兄,今天弟弟我是龙是虫,就全看你了,千万保护好我呀。”

乔瑞臣:“……好。”

进了三月,哪怕西北早晚还是很冷,正午太阳也比冬日里热情些,温度算得上舒服,愿意出来走动的人多了不少,其中当然少不了觅食的行商们。

条街上的酒楼和食肆生意都还不错,最叫人眼热的,当属刚开张一个多月的聚福食肆。

不过在聚福食肆排不上号的食客,也会分散到其他食肆里去,这叫周边的店主对聚福食肆是又爱又恨。

张三壮会做人,没少为客人们推荐周边食肆的招牌,也有不少人从聚福食肆出来,顺脚就进了他们家吃饭。

所以一时间,街坊邻里的那些店主们,对张三壮态度非常和善,所以张三壮根本没感觉到有问题。

苗婉切了公爹自己做的一把纸扇,这天儿就怼在胸前晃悠着,风不风雅另说,有人瞧见,特别想问她一句——

这天儿扇扇子,你冷不冷?

苗婉翻个白眼当没听着,她拿扇子也不是为了风雅,挡凶啊!

刚行至聚福食肆门前,苗婉对着乔瑞臣自夸,“铺子装的不错,全是我的主意哦,当然,这字儿是爹写的。”

乔瑞臣忍不住露出点笑意,“确实不错,第一次来我就觉得质朴得浑然天成,却处处都见精心,阿……婉弟着实有才。”

苗婉:婉弟是什么鬼?

“阿弟更好听点?”反正你也没弟弟。

当然了,乔瑞臣这言之有物的吹捧她收到了,嘿嘿笑着也不忘商业互捧,“下回再开铺子,用相公的墨宝,听爹说你写得字更有风骨,以后叫淘淘跟着学学。”

说完,不等乔瑞臣说话,苗婉眉峰一挑,上前拦住了一位蹙着眉出来的客人。

“这位兄台怎么出来了?我听人说聚福食肆有旁处都没有的美味,正想着进去尝尝呢,难不成是这家请了托儿,做了虚假宣传?”

客人还没反应过来,在门口送客的跑堂不乐意了,“好叫客人知道,咱家今日正巧做了烧烤,着实是没地儿了,怕客人饿着肚子等,这才请客人去旁处看看。”

说着,伙计还挺得意的,整个条街,像聚福食肆这样动不动就客满的有几个?

苗婉听得心梗都要犯了,客满了就赶客?

她给了乔瑞臣一个眼神,撸起袖子来拦住了要走的客人。

“这位兄台你别拦着我,走遍天南海北,我还没碰到这种往外撵客的食肆,今天我还非得进去吃不可了,不叫我吃,我就砸了你们家食肆!”

食客:咱俩谁拦着谁啊?

不过苗婉这话说的食客心里还挺舒服,虽说是他不愿意等了,可是跑过来却没桌子吃饭,还闻着那么香的味儿,这着实叫人心里不大痛快。

“还不让路!我可跟你说,我内人家的二姨邻居家的大闺女,在圣人老儿面前当差,得罪了我,叫你们家食肆开不下去你信不信!”

耿氏在耿家行三,乔瑞臣二姨母和大姨母嫁的近,在他大姨母未去世前算毗邻而居。

齐望舒是他大姨母的女儿,给圣人做嫔妃,也算是当差吧?

苗婉要是想关铺子,一句歇业修整,孙老火和张三壮都不可能反对,她可一句瞎话没说。

客人在旁边算了半天,没算明白,那当差的闺女跟眼前这位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跑堂的已经怂了,让开地方叫苗婉进门,“客人息怒,是小的说话不中听,着实是没桌子了,真不是小的不想伺候。”

苗婉站在门口,身后站着乔瑞臣,还有个五大三粗的食客,瞧着架势还挺足,张三壮远远听见这边有争吵,赶紧过来了。

一过来就倒吸了口凉气,“阿……”他等了好几天,见苗婉在家里忙,流水却上不去,他等得急死了。

现在看见苗婉,张三壮悲喜交加,头顶上悬着的刀,总算是劈下来了,他都快等得梦里都是苗婉了。

苗婉打断他的话:“啊什么啊,我瞧着你们大堂这么大的地儿,就不会置几张茶台,多做几样零嘴儿,就叫咱们干坐着等?小爷我来你们食肆吃饭,那是给你们面子,还不赶紧去准备!”

跟在身后那位客人下意识心想,可不是这么个话儿说呢,字字句句都说到人心坎上。

其他坐在门边兀子上嗑瓜子的客人也点点头,瓜子也挺好吃,但上火啊!

就算是已经吃上的客人,这会儿一口酒炫一口肉,撸串撸得挺爽,就是缺点乐子,见有人找麻烦,全当是听人说书了,都瞧得挺起劲儿。

张三壮欲哭无泪,见苗婉这打扮也知道她要干什么,他敢坏了苗婉的好事儿?

但凡他表现不好,回去后,阿姆的烧火棍子,阿达的鞋底子,娘子的眼泪全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