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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皇后(92)

“皇上,那----是不是让礼部重新草拟国书?”

兴安迟疑了下,看看朱祁钰的脸色,小心地问道,“再将那些礼物减一些去----”

“不必了!”

朱祁钰一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让他们写,又是嗦嗦的一通,算了,朕来说,你执笔,写好了朕直接用印,让他们送去就是了。使节往来,又是为了上次的战事,还带什么礼物,统统免了。”

兴安顿时冒出一头汗来,可朱祁钰自从登基之后,权威日重,已不似往日那般可以让他说得上话了。只得唯唯应诺,在御书房西首的小桌上,备好纸笔,听候他的吩咐。

朱祁钰在御书房中来回走了几步,想了想,说道:“你就这么写,你们妄自兴兵。伤我大明将士,犯我天朝之威,本当远征而伐。我国富有天下,军民何止百万计,岂是你区区部族可以战胜的?只是刀兵之事。上干天和,有违天意,非朕所愿也。如今你们收兵求和,知晓天意,其心诚恳。只要你们不再犯边,两国便得以和睦相处,顺应天意。”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件事来,顿了顿,随口又加了句,“你们送还喜宁由我方处斩,此举甚好,朕很满意,望以后能成为友邦,再无纷争。钦此。”

兴安在末了加了句“景泰元年皇帝诏曰”,额上已是汗珠密布,这个不文不白的国书,文理倒也罢了,可其中的意思。哪里像是要邦交的国书,反倒像是在下战书。甚至对朱祁镇一事连提都没提,根本就当没这回事一般。

写完之后,兴安又重头看了一遍,迟疑了一下,问道:“皇上,需不需要再跟内阁地几位大人商议一下?”

“商议什么?”

朱祁钰不耐烦地说道:“写好就拿过来,朕盖上玉玺你送去内阁就是了,要他们商议来商议去的,还不知弄成什么样子,拿来拿来!”

兴安不敢多说,拿着黄纸送上前去,朱祁钰扫了一眼,拿起玉玺便盖了上去,这大明景泰皇帝的金印下去,国书便再无修改的余地,兴安在心底叹息了一声,见主子已是不耐,便告退下去,将国书送去内阁。

到了内阁,才知道内阁的几位大人,王直回去就称病告假,于谦不知去了哪里,剩下的人看了这封国书,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下,便请兴安直接送去了礼部尚书那里。

礼部尚书一看这国书写的,简直跟战书差不多了,出使地人,居然还两手空空地带着这玩意去,若是一个不慎,只怕就有去无回了。原来预备出使的那位礼部侍郎当即就晕死过去,只怕回去之后,也得送个病假书来了。

礼部的人一看着了急,另找人吧,问谁谁都退缩,哪有人敢接这提着脑袋的差事。年过花甲的老尚书问了一圈,也就个六品地给事挺身而出,愿意出使,可他那芝麻绿豆大的官阶,压根就不够资格。

兴安一瞧这场面乱得一塌糊涂,急忙命人去找内阁大学士胡淡和于谦于少保,好容易找到这两人,将事情的经过缘由一说,胡淡就愁眉紧锁,准备去找皇上再进谏,请他收回国书,另行起草,免得这封国书送过去之后,再生事端。

于谦将他拦住,轻轻地摇了摇头,背对着兴安,无声地说了“王直”两字,胡淡心头一凛,想起王直在朝堂上被朱祁钰呵斥得何等狼狈,不由得长叹一声,颓然说道:“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于谦稍一思索,便说道:“胡大人,还是由下官随公公去见一趟皇上,或许能让皇上改变主意。”

胡淡也知道如今皇上最为倚重的也就是这位于少保了,同样的话说出来,别人要挨骂受罚,他说出来就完全不同了,只是于谦行事一向低调,此番肯亲自去劝皇上,他自然千肯万肯了。

于谦跟着兴安去了乾清宫,到那里地时候,正好过了晚膳时间,朱祁钰与西宫杭贵妃正在欣赏乐府新排的歌舞,杭贵妃本就是南方人,善于歌舞,看得正是兴起,一听说于谦参见,自是大为不快,倒是朱祁钰一向敬佩于谦,便命人带他去了交泰殿,让杭贵妃自行在宫中玩乐。

于谦避而不谈这国书措辞之事,更不说接回朱祁镇的事,只是说礼部有一人,名李实,堪当出使之任,只是如今官微职卑,不便任命。

朱祁钰心念一转,就明白了他地意思,也知道手下那些官儿的毛病,避重就轻,自个弄了这么个国书,谁送去都一样,当下便大笔一挥,直接将李实提升为从三品礼部侍郎,然后说道:“还是于少保明白朕的意思,那些个胆小无能的官儿,成日里就知道求和送礼,也不想想,如今的边境安宁,是求出来的,还是打出来的。瓦剌那些蛮子,都是欺软怕硬的人,非如此不能震慑得住。”

于谦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婉言说道:“皇上所言甚是,不过既然派了使节前往瓦剌,何必顺便请钱太后修书一封,报于太上皇----”

“什么?”

朱祁钰万万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来,霍然站起,直视着他。

《回到明朝当皇后》 网友上传章节 【第六卷 归途】第五章 夜谈

朱祁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于少保,一向老成持重的于少保,竟然会冒昧地问起这后宫之事来,一时之间,恼羞成怒,瞪着他,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于谦接着说道:“这本是皇上的家事,微臣不该多问的。不过听说太上皇在那边日子颇为辛苦,如今皇上又碍于国事,为保边界安危,暂时不能接他回来。若是请请太后修书一封,以示皇上的诚意,太上皇能安心北狩,朝廷上下明白了皇上的苦心,也就不会再有那些中伤皇上兄弟感情的流言蜚语了。”

朱祁钰听得心中一动,眼珠一转,便立刻改了口气说道:“于少保所言,正和朕意,朕也十分挂念皇兄,今日你先且回去,朕命人找钱太后写好了家信,便着人送去你处,由你安排出使的事情。”

于谦见他应诺,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不能给朱祁镇争取到回来或者其他的物质支持,但这一封平安信,或许能给他更多精神上的支持,他能争取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朱祁钰让人送走了于谦,心中却是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

他最近去了几次咸安宫,都被凌若辰婉言谢绝,不是称病就是说睡觉,总之就是不肯单独见他,今次借这个机会,怎么也可以表示下自己对兄长的关怀,她也没有理由再将自己拒之门外了。

宫里妃嫔们无不争相讨好他,出尽百宝,反倒让他更是想念凌若辰的好处。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显得珍贵,就越让人想去争取。

朱祁钰全然忘记了还被他丢在乾清宫等候的杭贵妃,只带了兴安一人,坐了轿子,匆匆次直奔咸安宫而去。

凌若辰回来之后。被软禁在咸安宫中,除了钱家父子来探望过一次之外,谁也见不成。宫里的宫女太监都被兴安换成了新人,没一个认识的,更没法与外界沟通了。她心中气苦之极,更是不愿意见朱祁钰,宁可闷在房中。让人搬来了御书房大半的图书,闷头做个书呆子,研究下这些后世见不到的珍藏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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