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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47)+番外

料理好宅子,又嫌这嫌那把儿媳使唤了一通,顾夫人才心满意足坐上马车离开。

她一走,李雪就打发下人去取了套文房四宝和一盒子浮山县带来的姜糖。

她的陪嫁丫鬟春柳捧着东西进来,“夫人,东西备好了。”

“嗯,跟我去隔壁。”

李雪起身,走在前头,跨出门槛时若有似无道了句,“以后没人的时候,别喊我夫人,听着心烦。”

春柳愣了一下,低低应了一句,“是,姑娘。”

她心里为自家小姐不值,明明是低嫁,却成日被婆婆磋磨,过得还不如未出阁的时候。不怪小姐这般厌恶顾家人了。

李雪同春柳一路到了院中篱笆前,因为宅子只有一扇大门,恰好在李雪她们这一侧,所以篱笆开了道小门供人出入。

李雪在那篱笆前止步,身旁春柳会意,扬声喊了一句,“有人在吗?我家夫人前来拜访。”( ?° ?? ?°)?棠( ?° ?? ?°)?芯( ?° ?? ?°)?最( ?° ?? ?°)?帅( ?° ?? ( o???? ·? o?????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她话音落下许久,也没听见那边有何动静,李雪不由叹了口气,婆婆还是把人得罪了。

李雪示意春柳将东西放在篱笆前,然后扬声喊道,“方才多有冒犯,特意备了些薄礼还请公子收下。”

说完,李雪不再逗留,转身领着春柳回了屋子。

一进屋,屋内搂抱在一起的人就弹开了,珍雪微微福了福身,“夫人。”

偷吃被妻子抓个正着,顾文昌也面露尴尬,“雪儿回来了?可见着人了?”

李雪压根懒得搭理眼前的狗男女,垂眸回了句,“没呢,妾身不打扰夫君念书,先回房了”,便转身朝房间走去。

顾文昌面色讪讪的,又瞥眼看见映雪柔美的侧脸,水汪汪的杏眼里满是惶恐惧怕,不由心一软,原本想打发出去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温柔安抚她,“珍娘,你先去休息吧。”

珍雪柔柔屈膝,便听话下去了。

他们这边妻妾不合,覃九寒那侧则要安静的多了。

阿淮托着下巴坐在床沿上,小短腿悬空垂着,兴致勃勃说个没完,把方才院中的事全说了个遍。

蓁蓁也听得格外入神,毕竟任谁躺了一天一夜,连外头的天都看不着一眼,都会对外头的事格外感兴趣。

“你是说,那公子就在一旁看着他阿娘骂妻子?”蓁蓁听着听着蹙眉问道,有些同情故事中的儿媳妇了。嫁了个这样的丈夫,倒不如不嫁!

阿淮点头,“是啊,那小媳妇儿真惨!那凶巴巴的老女人,好像还说了家里丫鬟爬床的事……”

“!”蓁蓁闻声蓦地抬头,“阿淮不可说那个词!小孩子才不许说这些话!”

阿淮语塞,这种事情,他在家里见的多了,他二叔二婶每年都要因为这事闹几回,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看蓁蓁严肃的表情,阿淮还是乖乖止住了接下来的话,不打算暴露自己对爬床一事见怪不怪了。

蓁蓁满意点点头,“这才乖!方才旁边家的夫人是不是送了礼过来?”

阿淮道,“是啊,覃家哥哥说嫌脏,不让拿。”

当然,男人的原话是,连伺候的丫鬟都不放过,也不怕得病,别和那家人接触为好。

蓁蓁蹙眉,“算了吧,那夫人怪可怜的,也不是她的错。”

阿淮倒是无所谓,不过他不喜欢阿宝哥哥愁眉苦脸的,便主动道,“要不我去看看,若是有能用的,取一样回来,就当我们受了她的礼。”

蓁蓁抬眸赞许,“这倒是个好主意,总不好邻居一来,就结怨。”

阿淮便出去,过了片刻,带了一盒子姜糖回来,小大人似的说了自己的打算,“我看来看去,就这盒子姜糖合适。阿宝哥哥你不是怕药苦么,你下回吃了药,就拿一块甜甜嘴。”

蓁蓁笑盈盈夸赞,“阿宝真聪明!”

阿淮被夸得有些脸红,手背在身后捏捏自己的手指。

阿宝哥哥笑起来真好看!

阿宝哥哥这么好看的人,就算用胭脂水粉也没什么不对的!

第36章 ...

天色才微亮, 蓁蓁就听见隔壁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声,嫩嫩的嗓子哭得声嘶力竭,听得人心揪到一块了。

这么小的婴孩, 若是这般嚎上一刻钟, 嗓子得肿成什么样了。

蓁蓁闻声出去, 发现院中一年轻妇人怀抱着孩子,一边轻轻摇晃安抚,一边嘴里哼着轻柔小曲。

穿着虽然素雅但极为精致,恰是她昨日未曾得见的顾家少夫人李雪。

而她脚边,此时却跪了个娇俏的妇人, 容貌有几分姿色, 垂泪跪伏在地, 显得楚楚可怜。

李雪不屑搭理珍雪, 寒声道,“珍姨娘回吧,要跪,去屋里跪着, 跪在这儿, 是想让旁人看笑话吗?”

旁人看笑话,她倒是无所谓, 无非就是被人非议几句, 说她善妒恶毒罢了,真正丢面子的,反而是顾文昌和顾家。

珍雪只着一件薄薄的春衫, 外头裹了件纱衣,听了李雪的话,状似害怕般瑟瑟发抖,然后低垂眼眉求情,“夫人,您把鹄儿还给我吧,鹄儿嗓子都哭哑了。”

李雪不接话,她旁边的丫鬟春柳冷哼一声。

这场景,旁人见了,定是当做主母整治小妾之类的后宅阴私,又涉及子嗣,恐怕就是想抱养孩子吧。

珍姨娘颤抖跪伏在地,李雪怀中又抱着哭得声嘶力竭的孩子,身旁两个贴身丫鬟一左一右站着,哪方强哪方弱,众人一看皆知。

更何况,人都有怜悯心,遇见弱者时多会有几分同情。

所以,闻声而出的妇人们皆对着李雪指指点点,一个绫罗绸缎裹身的老妇人甚至开口直言,“这世道,还真是不讲规矩。女人家,连三从四德都抛之脑后了,合该浸猪笼才是。”

珍姨娘愈发垂眉顺母,恭恭敬敬,仿佛怕极了面前的李雪一般。

李雪身旁的丫鬟春柳恼了,正要咬唇想要替主子辩解,才准备开口,就被蓦然开口的蓁蓁打断了。

“夫人,孩子似乎有些不对劲!”

李雪低头一看,怀中的婴儿果然已经哭厥过去了,娇嫩的肌肤渗出不自然的青紫色,仿佛是窒息了一般。

李雪有些慌了,虽然顾鹄不是她的孩子,但孩子算是在她名下的,也时不时喊奶娘抱过来看一看,多少有些感情。就算这孩子是珍姨娘所生,在她心中,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作为嫡母的李雪尚有几分担忧惊慌,而孩子的生母珍姨娘却只顾上大喊,“夫人,奴婢出身卑微,不敢和夫人相争,只求夫人放过鹄儿!鹄儿是少爷的骨血啊!奴婢一条贱命,鹄儿却是顾府唯一的小少爷!鹄儿!娘对不起你!”

现场本就混乱不堪,偏偏珍姨娘还嫌不够闹,又是磕头又是哭喊,仿佛孩子已然被李雪掐死了一般。

李雪将孩子交给奶娘,然后暴喝一声,“够了,鹄儿还没死,你哭什么丧?还嫌不够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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