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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298)+番外

覃九寒见妻子捏着个梳子出神,心里便酸溜溜的,连这事是自个儿安排的都要忘了,差点就把自家妻子那便宜表哥给轰出京城,丢回北疆去算了。

他摆摆手让下人们都出去,才缓步走到妻子跟前。

蓁蓁回神抬头,咬咬唇瓣,道,“今日我在花园里见到了顾家表哥。”

她这幅可怜兮兮坦白的样子,闹得覃九寒又登时心软了,反过来还去安抚妻子的情绪,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既是你的表哥,见一面也是应该的。我若真是怪你,便不会让你去见他了,对不对?”

“你做什么要安排我同他见面?”蓁蓁眨眨眼,难得又流露出了一丝迷茫来。

覃九寒看得又是一阵心软,自从生了次子之后,妻子便沉稳许多了,待人接物,处理后宅之事都井井有条,许久没有露出这般的神情了。他忙解释道,“我不是怀疑什么。你同他的那些旧事,连个旧情都算不得的,不过是两家家长糊涂了,自作主张嘴上说了几句,连个凭证都无的,我怎会当真。”

“那你做什么引我同他见面。”

覃九寒握了妻子有些发凉的手,心头一叹,温柔道,“他是你旧时的伙伴,你挂心他的安慰,我让你见他一见,一来是安你的心。二来……咳……”

覃九寒不自在的抵唇轻咳,有些尴尬道,“二来,你瞧,他也有家室了,连孩子都有了,咱家也不欠他什么了。两不相欠的事情,哪怕下辈子,你也不许惦记着还他的情了。”

蓁蓁委屈得不行,但又忍不住失笑,真是的,男人怎么能吃这种飞醋,连下辈子都算计上了。心里又是一阵暖流,那点委屈都被冲淡了,原本还以为相公是怀疑她,故意用这种方法试探呢,结果居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

覃九寒见妻子露出笑了,才松了口气,随即便将人揽进怀里,哄着道,“好了,那这事便算完了对不对?去用晚膳吧,孩子们都给你准备了生辰礼呢。”

第215章 ...

“小娘子, 今日天冷得紧,千万在襦裙里头穿件绒袄。”

月嬷嬷是安安的乳母,从小便伺候她的, 后来因为伺候得精心, 便干脆留在府里了, 哪怕安安如今能跑能跳了,早用不上乳母了。月嬷嬷是个细致人儿,天寒加衣,天暖减衫,一大早便准备上了。

安安正坐在椅子上, 由着手巧的于娘子替她扎头花, 闻言扁扁嘴, 奶声奶气抱怨道, “今天大兄要回来呢,太子哥哥也要来,我不要裹成胖子。”

月嬷嬷忙道,“小祖宗哎, 怎么就胖子了呢?乳母就给您添件薄的, 就前岁夫人亲手给您做的那件,纹了荷花, 您不是最喜欢的么?咱们穿了给夫人看看, 也让夫人知道,咱们小娘子可惦记着夫人呢。”

安安总的来说,还是个十分懂事的孩子, 见乳母说的有理,便也点头,由着乳母给自己穿上了那件绒袄。

月嬷嬷牵了安安的小手,送她到蓁蓁院子里来,门口的玉满瞧见了,忙露笑道,“小小姐来了。快进去吧,外头天冷,夫人知道您准要来,特意吩咐奴婢在这儿候着呢。”

安安迈着稳稳当当的小步子进了娘的院子,她对这儿的各种摆设布局都十分熟悉,作为小闺女,她可是拥有两位阿兄都没有的特权,在这儿住到三岁了,才搬进自己的小院子,故而也不用人带着,直接便自己进去了。

内室暖烘烘的,夹杂着一股清淡的香味,闻了只觉得舒服得不行。安安撅着小鼻子轻轻一闻,然后掀开帘子进去,见了梳妆完的娘,奶声奶气请安。

蓁蓁将她揽进怀里,摸了摸安安的小手,发觉是热乎乎的,才放下心来同她说话,“今日是你的生辰,开心不开心?”

安安年纪小,但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却是很有条理的,口齿清晰,掰着手指头说,“开心!阿兄要从应天书院回来了。还有太子阿兄,小顺子说了,太子哥哥要来给安安过生辰的。”

正好这边说着,那厢玉满送了长寿面来了,蓁蓁便哄着安安用了,才取了旁边梳妆台上的一个精美的盒子。

安安一见,眼睛都亮了,她素是知道娘这里的好东西最多了,爹爹没别的兴趣,最喜欢的就是把好东西往娘屋子里送,有好几套簪子,她都眼馋了许久了,娘非说等她长大了才许用这些。

打开盒子,果真是一套簪子,颇富童趣,有玉白的小老鼠簪子,肥嫩嫩的鱼儿簪,都是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戴的,安安眯起眼睛一笑,仰脸笑道,“谢谢娘亲!娘亲最好了。”

安安很快便跟着乳母出去了,蓁蓁收回视线,开始同玉腰吩咐今日的安排,“安安既说太子要来,那到时候便看着些。太子上月才大婚,有的事情,还是需要忌讳些的。”

如今的太子,却不是从前那位了,原太子梁喻前年起便不大得圣心了,等到去岁圣上重病,原太子则因为事亲不敬而彻底失了圣宠,具体的内幕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那时起,这位原太子便被关了禁闭,瞧着实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反倒是当初不显山不露水的三皇子梁玢,去年年末封了太子,上月大婚,眼瞅着便要亲政了。这说起来还有些看命,原太子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子,愣是没赶上好时候,反倒是新太子一来,原内阁那位关首辅便致仕了,正赶上亲政的好时候。

玉腰应下,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生辰宴的时候,太子果真来了。覃九寒领着一家子,不卑不亢给这位太子爷行礼,毕竟只是小生辰,未曾请什么外人,就连太子也是不请自来的。

梁玢哪敢真受了这礼,他身旁的太监忙赔笑去扶人,梁玢也顺势道,“不必多礼,孤不请自来,又是安妹妹的生辰,实在不必多礼。”

众人入座,安安便坐在从应天书院回家来的大兄覃承勋腿上,掰着手指头给他算,“阿兄,你都有一、二、三、四……四个月没有回家了。”

覃承勋被自家妹妹奶声奶气的小大人模样逗笑,忍俊不禁,端起酒杯自罚一杯,“那阿兄自罚一杯,当做赔罪好不好?”

安安皱皱小鼻子,小手在桌上一拍,脆生生道,“不成!”

覃承勋挑挑眉,倒是想看看自家妹妹要做什么妖,便道,“那妹妹要阿兄如何?”

安安圆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颇为狡黠道,“嬷嬷说首饰铺子新来了好些簪子,阿兄陪我们去么?”

覃承勋没被卖萌的妹妹给忽悠过去,一针见血,“你们?你和谁?”

被自家兄长戳穿的安安扁扁嘴,“还有辜沅姐姐啦……”

覃承勋略一咳嗽,便把这话题给带过去了,似乎是浑不在意的样子,倒是蓁蓁最是了解自家长子,细细那么一看,便发觉长子略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袖子,不由得会心一笑。

辜家是去年进的京,辜沅的父亲如今在吏部任侍郎,若不是辜家太太主动上门来,她那时还真快把江南的事情给忘得差不多了。倒是辜沅这个小姑娘,几年未见,浑然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看得蓁蓁这个膝下有两个儿子的准婆婆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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