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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280)+番外

只是,这个低头,还只能是保宁先低,太后心中还多少有些数,故而派了高嬷嬷来。

而保宁公主却是满脸不在意,不乐意道,“我快要嫁给庞郎了,再去文昌侯府做什么,不是膈应庞郎,让他更加介意我乃是二嫁么?我不去。”

高嬷嬷苦口婆心劝说,“可如今这消息越传越广,庞大人那儿也未必得不到消息啊?”她这话说的算是客气的了,实际上,这事情都成了朝野之间的一个笑话了,哪家私底下不说上几句,作为即将尚公主的准驸马,如何会不知道?

保宁仍是不乐意,她自小便是金枝玉叶,怎么愿意介于外头那些平头老百姓的压力而去低这个头?

高嬷嬷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说动保宁公主,最后只能无奈而归。

第202章 ...

这场皇家的风波, 事关文昌侯府和保宁公主的声誉的风波,百姓们的兴趣不减反增。毕竟,哪怕是皇家, 也是不可能真的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的, 尤其是这种事关道德的事情, 要知道,皇家便是天下德懿的典范,就连梁帝这么肆意妄为的性子,还不得摆出纯孝的模样。

?棠?芯?小?说?独?家?整?理?

保宁公主不肯低头,文昌侯府自然也不会强出头, 太后哪怕权势再大, 也没法子逼着文昌侯府出来澄清。毕竟, 这种事还处于捕风捉影的状态, 最好打消流言的法子,便是让外人瞧瞧保宁公主和文昌侯府夫人这对前婆媳是多么亲近,流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真要让文昌侯府大动干戈地出来澄清, 反而越发显得他们皇家以势逼人, 恐怕连她这个太后的名声都要臭了。

梁帝因为前朝的战事心烦,如今又得知后宫的皇妹闹出了这样的丑事, 越发对她不喜, 碍着母后太后的面子,仍是要硬着头皮去解决此事。

只是他素来厌烦应对百姓,只觉得做事都束手束脚的, 故而又把事情推给了如今的太子梁喻。

梁喻倒是真想同这位姑姑搭上线,借此得到太后的青眼,故而对这颇为棘手的差事也十分乐意,接下后,当即动用了自己在朝野中的喉舌,攻讦文昌侯府不敬公主。

这种家事,本来就是有理说不清的,总不能一样样掰扯开来算给百姓看,更何况保宁姑姑在这事上还错了,那就更加洗不白了,除非把文昌侯府也弄臭了,那保宁公主不就脱身了。在老百姓眼里,如今的文昌侯府乃是苦主,而保宁公主则显然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这种非黑即白的观点,一时间要扭转,其实是很难的,除非是老百姓最爱看的那种反转的戏份。

不得不说,比起陷于后宫的妇人,哪怕太后的地位比太子还要尊崇上几分,真到了办事的时候,太后的名头可远远比不得太子的名头,甚至可以说,连如今处于劣势的谦王,办得成的概率都比太后要大些。

文昌侯府不敬公主的折子一被奉上来,紧接着又是一出公主奶娘控诉文昌侯夫人如何借着婆婆的身份磋磨公主。本来百姓们正半信半疑的时候,又有文昌侯府的下人跑了出来,说自己目睹了文昌侯夫人磋磨公主的全过程,将民间那种喜闻乐见的婆婆磋磨儿媳的手段,经过加工和夸张,直接安到文昌侯夫人身上。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三人成虎,更巧合的是,京中前几日正好出了一桩案子,也是婆婆磋磨儿媳,只是这婆婆显然手段狠辣,直接将儿媳磋磨致死了。儿子还帮着隐瞒,还是儿媳娘家发现女儿不见了,几番询问无果报了案,官府才把这事给查了出来。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这事居然同保宁公主那事扯上了关系,还成了保宁公主被磋磨的佐证。

众所周知,文昌侯府妾室是极少的,这在整个勋贵世家中都是极为少见的,以前都说侯爷和侯夫人鹣鲽情深,如今却都成了侯夫人不贤良且善妒的证据了。

至于先前保宁公主不肯去见侯夫人,也成了宫中娇养的公主被侯夫人吓怕了,不敢再去同她见面了。

不得不说,太子放出的这些消息,细细琢磨之下压根站不住脚,然而三人成虎,谎言说了一万遍就成了真理,街头巷尾乃至花街柳巷,还有戏班子专门编排了一出戏,四处表演,无论在哪听到的都是这幅说辞,仿佛这就是真正的真相一样。

娇养天真的皇家公主被恶婆婆磋磨,狼狈逃回宫中寻求太后的庇佑,太后心善,见文昌侯夫人经历了丧子之痛,不忍将事情揭发出来,故而按下不提,公主亦是感念先夫待她至真至诚,不愿伤及其家人的声名。

太后和公主都是委曲求全,都是菩萨心肠,都是以德报怨。

当今圣上不忍责罚文昌侯府,乃是皇恩浩荡。

至于太子痛斥文昌侯府,乃是敬爱长辈,至纯至孝。

至于文昌侯府,全是活该。

太子这一招虽然直截了当,但不得不说,成效却是立竿见影的。原本成日被这事闹得头疼的太后,也又有心情拜佛了。

太子到太后宫中的时候,太后正领着一帮妃嫔们准备保宁公主的嫁妆单子,见他来,老太太一改往日的温和却不亲近的态度,极为亲昵的将他唤到身边来。

“快来快来,喻儿来替皇祖母掌掌眼,究竟是这幅百子千孙金丝坠玛瑙好,还是这幅花开富贵银丝缠东珠的帐子好?”

妃嫔们极为识趣的退出一射之步,太子上前,打量了片刻两幅帷帐,道,“回皇祖母的话,孙儿看,这两幅都是极好的,寓意都不错。真要分出个高下来,在这事上,孙儿可比不过祖母和各位妃母们有见识。”

这一声妃母,叫的在场的妃嫔们吓了一跳,忙错开身子不敢受他这声称呼。

太后倒是浑然不觉,还故作嗔怒道,“你这滑头,皇祖母就是拿不定主意,这才来麻烦你这太子的么!你倒好,又把事情推回来了。”

这显然是祖孙之间的亲昵了,太子心道,以往他来的时候,皇祖母可没待他这般亲厚,可见从姑姑身上下手,才是正道。人人都有软肋,连后宫最尊贵的皇祖母也有。那父皇呢?

太子微微一晃神,随即回道,“皇祖母教训的事,那孙儿就替您拿主意!姑姑乃是金枝玉叶,出嫁自然要盛大才是,十里红妆哪里称得上姑姑的身世,何不将两幅帷帐都放进去呢,大不了孙儿也斗胆替姑姑添个箱么!把这十里红妆,变成二十里甚至三十里,岂不更好?”

太后最宠爱保宁了,听到这样的话如何不高兴,当即便道,“好好,你这主意好!”

妃嫔们见太后乐呵呵的,又说了几句讨巧的话,奉承太子多么至纯至孝,随后便挨个告退了。毕竟都是些比太子年纪还小的妃子,个个貌美如花的,也该避嫌的。

太子扶着太后回了内室坐下,祖孙俩这才说起来保宁公主和文昌侯府之间的那点事情,太后叹气,“唉,这事到底是我们皇家亏欠了文昌侯。”

太子道,“皇祖母说的是,孙儿也不会让文昌侯府白白背这个坏名的。等时过境迁,孙儿会提拔文昌侯府二公子的,眼下到底是姑姑的名声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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