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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271)+番外

梁帝那儿不能去,便都把力往梁玢这个近来大出风头的弟弟这儿使,面上倒是一口一个“三弟”,喊得极为亲热,但背地里可是下了不少的黑手,这回倒是不敢谋害手足了,用的法子也隐蔽了许多,皆是从朝政之事上为难一下梁玢。

两位兄长积威甚重,尤其是太子,更是如此,故而梁玢应付得很是艰难,焦头烂额之际,忽然想起曾雪中送炭的覃九寒来。

前些日子,他刚入礼部,人人面上都是恭恭敬敬的,但背地里却怕得罪了太子大哥和二哥谦王,但凡他吩咐下去的事情,总是打了折扣,或者是干脆过了时限才呈上来。他生气,但底下人的态度又是恭恭敬敬的,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他一个年轻的皇子,总不好对老臣子们太过严苛。

好在覃九寒让勋哥儿送来的那个小本子,让他拿捏住了礼部不少官员,虽说不得让他们向着自己,但总算是没人敢把自己当傻子耍了。

所以,被太子和谦王刁难,梁玢第一时间便想起了覃九寒,也暗地里找人往覃府递了信。

覃九寒收了信,也早有预料,他其实并不是多看重梁玢,但比起表明温文尔雅实际冷血残暴的太子,和心思颇多的谦王,倒是三殿下梁玢还勉勉强强入了他的眼。再者,既然要下注,那自然是要选择对自己这方最有利处,难不成选个似太子那般逼着他休妻另娶的蠢货?

三殿下递信过来的频率颇高,但他回信的频率倒是挺平均的,每月也就是三四封的样子。其余的时间,他都用来陪家人了。

将近年关,覃府周围都热闹了起来,唯独覃府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一来明面上,蓁蓁这个女主子不在家中,没人管事,二来么,在下人们看来,自家老爷这一回可是被陛下开了圣口在家中反省,如丧考妣还来不及,怎么还敢大肆庆贺新年。

蓁蓁听杨辉念叨了几回,干脆借了杨嬷嬷的口,将家中一众下人们放回家过年去了,明面上自然是说女主人不在家,家中也懒得操持什么大事,故而开了恩放他们回家过年。但实际上,府里人多了,蓁蓁这边便不方便多了,既然下人们留下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干脆让他们回家过年去了。

下人们走了,留下的皆是心腹,那些不是心腹的,也都被派到了外头去,蓁蓁便能自在走动了。

这个年注定是不能大肆操办的,但这不意味着过不好年,蓁蓁早就打算好了,一家子过个接地气的年,就如同在凌西村时候那样子。

杨辉特意去买了爆竹回来,往日勋哥儿和温哥儿是没什么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这回倒是有机会能够试一试,勋哥儿还顾着面子不玩,温哥儿却是玩的乐不可支了。

蓁蓁在屋内包着饺子,饺子馅是丫鬟剁的,青翠的嫩葱洒在白嫩的豆腐和剁的细碎的肉上,看着便让人觉得很有食欲。

蓁蓁跟着杨嬷嬷学如何包饺子,很快便上手了,勋哥儿嫌弃玩爆竹太幼稚,又怕弟弟被爆竹伤着,很快就领着幼弟进来给娘“帮忙”打下手了。

蓁蓁也不嫌弃两人碍事,还手把手教他们如何包饺子,所以,在书房写好信回来的覃九寒,便看见了平日被教导君子远庖厨的两个儿子都在一脸严肃的包饺子。

捧着小小的饺子,满脸认真的模样,实在有些好笑。

然而笑过之后,他也被妻子拉着过去“学手艺”去了。

第196章 ...

年节一过, 覃九寒照例是赋闲在家,倒是三殿下梁玢,在礼部越发的如鱼得水, 就连最开始对他不大抱希望的梁帝, 也对他另眼相看起来, 甚至还在殿上说出“此子肖我”的言论。

当然,在覃九寒看来,这纯粹是梁帝在给自己脸上贴金,三殿下再如何无用,也胜过把后宫弄得一团糟的梁帝百倍, 真要说此子肖我, 倒是太子同他更相似些, 多疑且蠢。

覃九寒当做笑话一笑而过的话, 却是在朝野之中引发了极大的震动,一来,梁玢从前是个实打实的小透明,也就是这几个月的功夫才冒的头, 二来么, 这么多年,太子一直独占鳌头, 尚有一斗之力的二殿下谦王早早被排挤出京城外, 这么一下子的功夫,冒出个三殿下来,可不让朝臣们看不明白了么?

但作为议论中心的梁玢, 却是知道自己如今的境遇实在好不到哪里去,要说他和兄长太子分庭抗礼,这话实在是太抬举他了。太子背后有贵妃,还有这么多年跟随太子的朝臣,他呢,母妃家式微,不拖后腿便很好了,更别提助他一臂之力了。

更何况,由始至终,他从未想过去争这个位置,他有自知之明,如今父皇对他的看重,不过是一时而已,父皇真正看重的,首选仍是太子兄长,只不过是太子犯了错,父皇又瞧不上二哥谦王,这才一时兴起来抬举他。

梁玢越琢磨越觉得后怕,处事更加谨小慎微,连他宫中进的女子,都是信任不过,宁可独卧寒榻。

四月末,县试结束,随之而来的是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勋哥儿在府试中表现颇为亮眼,在人才辈出的京城,依旧取得了位列前三甲的好名次,比起其父,丝毫不逊色。坏消息则是,被冷淡了半年之久的太子,终于又在梁帝的默许之下,重回朝堂了。

太子不会一蹶不振,覃九寒是有这种猜测的,他对梁帝了解颇深,知道他是个多疑且多情的人,同时有的时候又会念一念旧情。梁帝盛宠贵妃多年,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情的,贵妃那头是迟早会为太子出头的,能忍到至今,已是极有定力的。

贵妃一出手,总算是把太子给捞了出来,至于谦王殿下,则要处境难堪一些,论母辈,谦王的母后废后为梁帝所厌恶,连带着后宫之中没人提他求情。

太子重回朝堂,三殿下梁玢就按照覃九寒的安排,极为利索的将权利都让了出来,在外人看来,梁玢这个皇子做的未免太没有出息了,就这般惧怕太子么?就连梁帝都有些瞧不上他了,这么一来,原本心怀芥蒂的太子,倒是把这没出息的弟弟抛到脑后了,光顾着同二弟谦王打擂台。

同年五月份的时候,到了府试的时节,覃家上上下下又开始为覃承勋备考之事忙碌起来,最操心的莫过于蓁蓁了。

偏生她明面上还“在护国寺”,不能明着出面,难免对长子心怀愧疚,越发把心思放在勋哥儿备考的事情上,偶尔就忽略了覃九寒。

覃九寒心里又无奈又好笑,家里人不惦记着他,倒是外头有人惦记他了,倒不是别人,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荣王殿下。

说起来也是奇怪,覃九寒明面上可是太子的人,荣王从前对太子一系是避之不及的,如今却是上赶着来找覃九寒,三天两头相约,覃九寒又忌惮于先前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故而对荣王态度极为冷淡。

毕竟,愣是谁知道,这人前世有可能待自家妻子无礼过,都不能毫无芥蒂与他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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