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权臣娇娘(262)+番外

面对兄嫂二人的殷殷嘱托,蓁蓁也只能应了下来。

十月初二,是蓁蓁跟着干娘柳夫人上山的日子。

护国寺乃是名寺,而且有国寺之称,声名赫赫,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却也不是个个都能上山的。

(??з(?ω`*)?棠(灬? ε?灬)芯(??????ω????)??????最(* ̄3?·??·??????????? ̄)╭?甜?(???ε???)∫?羽( ?-_-?)ε?`*)恋(*≧з)(ε≦*)整(*  ̄3)(ε ̄ *)理(ˊ?ˋ*)?

听干娘柳夫人说,她也是去年便同寺里负责礼佛的僧人约定好的,轮了一年,才总算是轮上了她。

临别的时候,蓁蓁搂着小儿子好一顿揉搓,又对着特意从书院来送她的勋哥儿吩咐了许多,让他念书别太累了,记得时不时要歇歇眼睛。

两孩子俱应了下来,然后便十分自觉地走远了些,留下娘亲和爹爹独处。

蓁蓁原本还不觉得如何,先是干娘挤眉弄眼离开,再又是勋哥儿和温哥儿“懂事”地避开,倒是让她陡然生出股不好意思来,半天也只说了几句,“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山下的风缓缓拂过,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覃九寒伸手替妻子理了理碎发,声音难言的温柔,“护国寺的素斋做的很地道,有一道素鸡丝豆腐,你可以尝尝。等你把山上的素斋都尝过了,我就来接你了。”

蓁蓁点点头,更加不想离开了,沉溺在覃九寒温柔的声音中。

覃九寒从来都拿她没办法的,便又吩咐了几句,“山上比山下冷些,出门记得要带上披风。好了,上山还要一个多时辰,去吧。”

蓁蓁心知这护国寺是非去不得的,便也不在迟疑,躬身上了马车,临进马车的时候,还回过头来冲他道,“要早点来接我啊。”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简直比酥玉斋的糕点还要甜糯上几分,覃九寒眉宇间温柔到了极点,嘴角噙着笑,点头应下,“你乖乖的陪着柳夫人,我便早些来接你。”

伴随着玉腰掀着帘子的手落下,蓁蓁也离开了他的视线,不过顷刻之间,覃九寒的脸便寒了下来,若是说方才犹如暖春明媚的阳光,那么现在就成了寒冬腊月的飘雪,还是那种夹杂着雪粒子的大雪。

玉满过来拜别,覃九寒似乎看了她一眼,似乎又还是那么直直看向那辆小小的马车,仿佛能够透过厚实的青布,看到马车里窈窕的人影一般。

“照顾好夫人。”

玉满低垂着头,匆匆福福身子,便上了马车。

马车远去,方才走到一边的勋哥儿,也带着幼弟来到父亲身边,与他望着同一个方向,正是那辆小小的马车走远的方向。

温哥儿年纪小,他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当初太孙那一回,还没有真正同娘亲分开过,乍一看娘亲的马车都走了老远的,眼圈就红了,眼泪要掉不掉的。

覃承勋安抚地拍拍幼弟的头,道,“乖,娘亲很快就回来了。”

温哥儿拿起袖子抹抹还没落出眼眶的泪,故作坚强道,“等娘回来的时候,我要骑大马去接娘!”

覃承勋也满口应下,“行,哥哥给你准备大马,若是武师傅允了,便让你骑大马。”

温哥儿这才心情好转了不少,但仍然显得兴致不高。

覃承勋安抚好幼弟,才略带些担忧地看向一直望着马车方向的父亲,轻声道,“爹爹,娘很快就回来了,对吧?”

听到长子的话,覃九寒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却又有种格外坚定的感觉,“当然。”随即,又像是在对长子说,又莫名是说给自己听的感觉,“山上那么冷,你娘她最怕冷了。”

蓁蓁是极怕冷的,这一点,当她到了护国寺所在的小南山山顶时,显得格外的明显,展现得淋漓尽致。

玉腰扶她下马车,玉满急匆匆替她披上兔毛领的披风,还不忘往她怀里塞了个暖手的暖炉。

柳夫人在一旁看得心焦,忙握了她的手,一边往庙里走,一边道,“这可真是的,怎么这般畏寒,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如此呢?玉腰,快去拜托小师傅熬些驱寒的姜汤送来。阿青,把我那件虎皮的毯子取来,快些给铺上。”

丫鬟们听了吩咐,都有条不紊动了起来,瞧着井然有序的。

进了屋子,才发现,屋内居然有地龙,热气蒸腾而上,将屋内烘得极为温暖,竟有些春日的感觉。

柳夫人又是惊喜又是惊讶,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护国寺呢,瞧着可真是不一般。这厢房布置得真不错。”

蓁蓁也把那股冷劲给熬过去了,渐渐缓了过来,只觉得屋内温暖如春,。

被吩咐去取姜汤的玉腰顷刻之间便回来了,熬得深黄的姜汤在青瓷小碗里头晃晃荡荡的,盖子一掀开,浓重的姜味便扑鼻而来,霎时充斥着众人的鼻端。

“准备的真是周全。怪不得我那几个老姐妹们都爱来这儿。”柳夫人接过那姜汤,含笑说了一句,然后便要一勺一勺喂蓁蓁。

蓁蓁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习惯如此,偏偏干娘就那么一勺子姜汤放在她唇边,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姜汤。

这姜大概真的是老姜,姜味很浓重不说,连味道也带着股辛辣,蓁蓁喝得舌根发酸,才算把一碗姜汤都灌下腹。

蓁蓁原以为,礼佛的日子多多少少会有些清苦,再者,她乍离开了家人,也会觉得不适应。结果,护国寺的安排样样都很妥帖,而她,居然出乎意料地十分适应佛寺里的生活。

晨钟暮鼓,每当寺中有郎朗的诵经声时,她都打心底觉得宁静祥和,甚至连屋内燃的佛香,都让她感觉十分安心。

山上如此,而小南山下,京城中,却是从未宁静过的。

天下之大,唯有皇权,令人垂涎不已。尤其是天之骄子,更是如此,生来高贵,谁又愿意甘居人下。

毓庆宫,亦被称作东宫,乃是太子之居所。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为了入主东宫而挣得头破血流,今朝也不例外。

如今的太子殿下,当初的大皇子梁喻,是这毓庆宫的主子。但入了毓庆宫,不代表就能永永远远住下去。或者说,入了毓庆宫,难道就不想做承乾殿的主人吗?

覃九寒越来越发觉,权势犹如一把涂抹着鹤顶红的匕首,人人都知道它危险,但却又忍不住去靠近,去抢夺它,因为它赋予人生杀予夺的威赫权势。

梁喻胆敢谋害他的妻子的性命,不就是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东宫太子么?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将手伸到他的家中,想起赤红胭脂盒下的白色粉末,覃九寒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忆起发现时的阵阵后怕,以及之后无边无际的噩梦。

他是未曾想过,这一辈子还会同保宁公主有什么牵扯的。上一世,他尚且形单影只,又是京中最有权势之人,保宁动了心思并不奇怪。但是这一世,他走的乃是文臣的路子,起于微末,比起京中那么多的才子,他并不算的如何出挑,更何况,他早有家室,膝下二子,堂堂公主又怎么会自甘堕落来做妾室?

上一篇:东宫娇婢 下一篇:宠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