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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224)+番外

前世他官居高位,众人只晓得惧他怕他,或是私底下贬低他嘲讽他。但没有人替他高兴,即便那些附庸与他的,因为他的得势而高兴。

但只有妻子,是纯纯粹粹为他高兴。她看到他做的事,目睹他走的每一步,然后为他真心实意的高兴,明明酒量那么浅,沾沾唇都能醉,却要饮酒替他贺喜。

他此生所有的感动也好,欣喜也好,所有正面的情绪,皆来源于蓁蓁罢了。

覃九寒略一低头,便能轻吻到怀中人的额头,他极为温情的轻轻一吻,然后便将人好好安顿了。

第162章 ...

等级考评过去没多久, 任命的旨意便下来了。

蓁蓁原以为他们这回是要回京城了,毕竟,覃九寒外放这么多年, 在任上兢兢业业, 从未出过半分差错。

地方官不比京官贵,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毕竟,天子脚下,不说其他的,单说人脉就广了太多了。

所以, 若是从地方官熬到京官, 那边可以说是熬出头了。

当然这里的京官贵, 并非说京中那些小官贵, 而是同级别下,显然京官更势盛些。至于京城里那些七八品的官,自然多如过江之鲫,着实算不上什么了。

倒是覃九寒自己, 多少有些猜到了。任命还未下来, 心里便做足了准备。

江南,最是富庶不过的地方, 鱼米之乡, 万贯商户不知凡几,素来都是官员们最爱去的地方。

半月前,当今派了户部的陈岙山去了江南, 督察江南税银一案,同去的还有刚长成跟着出来长长见识的三皇子。

结果,税银案未查出结果,倒是户部陈岙山先被扳倒了,谏议大夫一纸呈到他案头,接着便是满院子的金银被一箱箱运回,作为呈堂供证。

而陈岙山自然也就倒台了,税银案丁点线索还没查出来,倒先把朝中用的趁手的大臣给陷进去了。

圣上是既心疼,又恼火,上火了好几日,连罢了两日朝,还是朝中言官觐见进言,逼得他不得不恢复早朝。

毕竟,言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的,那些言官巴不得圣上不听劝,一头撞死在宫墙之外,全了自己忠臣的名声。

梁帝开罪不起言官,只能把火往别处使,恰好覃九寒的任命奏折递到了他的案头。

想一出是一出的梁帝,当即便下了旨意,覃九寒原本要回京了,此刻却是又被调去了江南。

大抵是皇帝也觉得自己心虚,所以给的官职很高,几乎是连跳了两级,直接便给了总督的职位,似乎是当做补偿一般。

旨意下来,覃家人便又要搬家了,其实在外为官,迁徙早就成了习惯。搬家好几次了,府上人早已经半点不慌,有条不紊动了起来。

三天便打包好了行李,往江南去了,临走之前,沈家父子来送他们。

沈家如今算是在青州府安定下来了,原本蓁蓁也不好意思让父兄跟着他们到处跑,再者,爹爹沈琼如今年纪大了,再不好操劳了。

而原本让她操心不已的兄长沈阳,也成了个有担当的人,娶妻生子,愈发稳重起来。在青州府的生意做得极好,再不用旁人替他忧心了。

如今沈家的生意在青州府算是扎了根,生意这玩意,挪一挪就是伤筋动骨的事情。

沈家送了好远,程家福姐儿和程宁也来送他们,覃家在青州府待了三年了,也算是对一方百姓做了贡献,故而,他们出城门的时候,许多百姓都来送他们。

虽比不得那些大清官,百姓相送十来里都不舍得散,但青州府的百姓们,也都依依不舍送到了城门口。

马车上,勋哥儿倒还好,他知事时便显得爹爹如今在外放,调动频繁,并不因为离开某处而失落。

但温哥儿就不同了,温哥儿是生在青州府的,对青州府颇为不舍,都走了老远了,还十分念念不舍自己庄子上的那一亩瓜田。

蓁蓁见他提不起劲,便把温哥儿哄到怀里,教他叠纸,勋哥儿也担心弟弟,便也跟着过来哄他。

行至半途的时候,覃九寒探头进来,见蓁蓁带着两个孩子,在马车内玩得正起劲,原本还担心两个孩子路上生病,如今倒是松了口气。

“相公。”蓁蓁抬头道,“可是要歇息了?”

覃九寒点点头,将勋哥儿扶下马车,然后一把把温哥儿抱下马车,道,“驿站到了,先歇一晚再走。”

说着,朝勋哥儿示意道,“带弟弟先进去,杨管家替你们安排了房间。”

勋哥儿十分稳重,点点头,牵着弟弟往驿站走。

覃九寒这才伸手将蓁蓁扶下马车,见她额前碎发有些乱,想也没想便伸手替她理了理,夫妻二人不觉得什么,倒让一旁来接待客人的驿站店家儿媳妇红了脸。

心道,怎么这官老爷这么不避讳外人的?转念一想,这官夫人生得这般模样好,哪个男子见了不心动,若是换了她,估计也得这般牢牢看着。

“这位姐姐,您跟我说说厨房在哪儿吧。我带厨娘去厨房做些吃的。”玉满笑吟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店家儿媳妇一愣,也忙带着玉满和厨娘往后厨去了。

此处离青州府已是远了,离江南也不过十来天不到半个月的路程了。

杨嬷嬷带着玉泉和一众小丫鬟收拾好了屋子,蓁蓁才算是能好好休息休息。

他们这一路走的赶,好在现在离江南不大远了,无需像从前那般赶路,倒是能轻松些了。

玉满那边很快把晚膳送上来了,蓁蓁忙把两孩子喊来一块儿吃。舟车劳顿,即便她十分细致,及时观察孩子的情况,但到底路上吃用都不方便,勋哥儿和温哥儿都瘦了不少了。

“多用些。这是秋姨做的,肯定合你们胃口。”

蓁蓁没顾得上自己,光顾着给孩子们和相公夹菜了,自己倒是没吃几口。

覃九寒看不下去了,“你别光顾着孩子,自己也多用些。”

勋哥儿亦是十分孝顺,忙把弟弟接手过来,劝道,“娘听爹爹的话,孩儿会照顾弟弟的,娘这些日子都瘦了,要好好补补才是。”

蓁蓁拗不过父子俩,便也不去同两人争,见勋哥儿和温哥儿吃的好,便也顾自己吃了。

等到夜里歇息的时候,蓁蓁洗漱了一番,整个人懒懒散散躺在床榻上,连动弹都不乐意动弹了。

覃九寒过来,将被褥盖好,道,“辛苦你们母子跟着我四处跑了。”

他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他当初若是留在翰林院,先在翰林院站稳脚跟,再寻求外放的机会。那么,蓁蓁不用跟着他四处跑,也不用连怀个孕都要算日子,生怕耽搁路程。

勋哥儿和温哥儿无一不是在任上生的,说到底,地方上的条件比不过京城的,他自认能给他们好的生活,但颠沛流离的旅途却又是无法避免。

至少,在他回到京城之前,是避免不了的。

蓁蓁最娇气了,但又很有韧性,一路没叫过半句苦,现在听了覃九寒的话,也是抱住他的脖子,十分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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