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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222)+番外

玉满一愣,随即慌乱要下跪,却被覃九寒随意拂手免了礼,他朝玉满示意不要出声。

玉满当即老老实实把话咽回嗓子里,小心翼翼掩了门出去了,心道:不是说外头下雪阻了路么?怎么倒是提前回来了?

外头闻讯赶来的杨嬷嬷,瞧她还呆愣愣立在那儿,忙朝她挥挥手,道,“还不过来,立在那儿做什么?”

玉满一瞧见杨嬷嬷,便小碎步到她身旁,忍不住把心中疑问道了出来。

杨嬷嬷一听,好笑地看了一眼还是个黄毛丫头的玉满,轻轻点点她的额头,道,“你还小,不懂。”

这雪再大,也挡不住想回家的心啊。这年少相识的夫妻,感情甚笃,一日不见尚且如隔三秋,更何况是三月未曾见着了。

外头的事情,里头的蓁蓁却是一概不知了,她见玉满气冲冲出去教训人,不到片刻便没了嘈杂的脚步声,也没放在心上,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绣着一方汗巾。

最先发现来人的,是在一旁帮忙理绣线的勋哥儿,许久不见的爹爹,不如寻常时候那般清爽干净,因着赶路的原因,衣裳处皆是雪点泥点,但仍旧未损分毫,依旧那般丰神俊貌。

他呆呆地叫了一句,“爹爹。”

蓁蓁闻声心头一跳,随即便猛的抬起头,看到许久未曾见到的男人,鼻子一酸,眼泪就那么哒哒掉了下来。

男人很快便上来了,顾不上旁边的长子,径直将妻子揽进怀里,似乎很无奈叹息道,“掉眼泪做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他身上的气味并不很好闻,大抵是赶路的原因,有汗味,身上亦是灰扑扑的,还带着一股寒气,蓁蓁却只觉得很温暖,别的浑然不觉,只想好好哭上一阵子。

勋哥儿还是头一次见娘哭成这幅模样,眉眼鼻尖都红通通的,和平时淡然稳重的模样截然不同,就仿佛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个小姑娘似的,可怜兮兮的,哭得好像个好不容易找回家人的小女孩。

蓁蓁哭了一阵子,便冷静下来了,只觉得脸有些热,偷偷拿绣到一半的汗巾抹了眼泪,然后抬头,颇为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被她吓到的勋哥儿。

勋哥儿眼瞪得大大的,有点儿茫然,看她的眼神,就跟平时看生病时候的温哥儿一样,有点像在看易碎的陶瓷似的。

覃九寒哄过妻子,才腾出空来搭理方才便被他忽视了个彻底的长子,和刚才被娘哭醒十分无辜的温哥儿。

他将温哥儿抱在膝上,温和看向勋哥儿,他对长子十分满意,这个年纪,却已经这般稳重,他方才一番询问,便知道他走了之后,勋哥儿十分关照家里人,尤其是温哥儿,一应都被他好好管教着,极好地做了一个兄长该做的事。

他难得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点头道,“勋哥儿,爹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做的很好。”

勋哥儿脸一红,他在娘和弟弟面前,在下人面前,在许多不怀好意的外人面前,都是十分沉稳可靠的小男子汉,但到了他极为敬仰的爹爹面前 ,却又成了个被夸一句都能脸红好久的小孩儿。

“爹爹过誉了,孝敬娘亲和照拂弟弟,都是孩儿该做的。”

这自然是该做的,但勋哥儿做的好,也是事实,覃九寒自然不会忽视,仍是夸了他几句,随后便开始检查兄弟二人的功课了。

勋哥儿年长,而且素来自律,爹爹不在家的时日,也依旧十分勤奋勤勉,于功课上倒是没有半分落下。倒是温哥儿,是个惫懒的性子,平日里只想着玩雪,要不是有勋哥儿管着,指不定要被爹爹揍屁股了。

检查过功课,覃九寒也很满意,正好杨嬷嬷派人送早膳过来了。

蓁蓁便道,“你才回来,就要问勋哥儿和温哥儿的功课,做什么吓孩子呢。快去换了衣裳,陪我们一道用早膳吧。”

说罢,她抱起虎头虎脑的温哥儿出了里间,勋哥儿也跟着一道出去了。

用了一顿早膳,原本还对爹爹有些陌生的温哥儿,也似乎想起了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几个月未见的爹爹了,便要他抱着才行。

覃九寒素来对儿子十分严厉,但看在温哥儿还小,倒也由着他任性了一回,边抱着他,边指导勋哥儿的功课了。

勋哥儿年纪还小,但他十分勤勉,于读书一道上颇有天赋,覃府书本来就多,再加上外家柳家总是寄书过来给外孙,他如今的学问已经十分扎实了。只是自己琢磨,到底比不过有人点拨来的好,故而覃九寒一回来,便让他把这些时日的疑惑之处提出来,自己亲自为他解答。

屋外漫天飞雪,扑扑簌簌的雪洒在庭院之中,时不时有飞鸟扑翅落在窗台上的声音。蓁蓁怜惜鸟儿冬日难觅食,遣人在窗台上撒了谷粒,故而总是能听到鸟儿嫩嫩的鸣叫声,也算是冬日里一道别致的风景了。

屋内的气氛却是正好,地龙烧得屋内温暖而舒适,屋内放了盆子水,因此并不干燥,蓁蓁裹在兔毛毯里,听着耳边父子的问答声,迷迷糊糊之间,谈话声忽远忽近,只觉有了几分睡意。

岁月静好的日子,就是你和孩子都在我身边。

第161章 ...

“娘!娘!孩儿回来了!”温哥儿清亮的声音从亭苑里传来, 语气中满是雀跃。

继而便是勋哥儿温和的声音,似乎是在劝弟弟稳重些,不要这般吵吵闹闹的, 让人看了要笑话的。

蓁蓁闻声出来迎两个儿子, 瞧见被训了的温哥儿瘪得似一株狗尾巴草了, 牵着他的手的勋哥儿立马又三两句就哄好了他。

“娘。”温哥儿噔噔噔跑过来,颇为黏人的抱住了她的腿,然后便似小年糕一般黏糊糊道,“娘,我好想你啊。”

蓁蓁摸摸他的脑门, 最近到了夏天, 温哥儿怕热, 总是出汗, 她便时常备条汗巾,给他擦汗。

温哥儿这边正粘糊着,勋哥儿便上来了,十分恭敬地请了安, “娘, 孩儿回来了。”

长子从小就是这般,大抵是知道自己日后要承担许多, 或是原本就聪慧过人, 所以早熟得很。与礼节上也从不出错。

放在别人家,爱撒娇的幼子和稳重踏实的长子,家中长辈虽然器重长子, 但心里肯定不免要去偏心幼子。

但蓁蓁是真的一碗水端平了,两个孩子,无论哪个,她都是同样的疼爱他们。

勋哥儿也是个小男子汉了,但她仍旧拉了他的手,十分仔细问了他们在庄子上的起居饮食。

勋哥儿也不觉得娘管的太多,心中十分开心,面上却还是稳重自持的模样,慢条斯理道。

“娘放心,庄子上有李叔和秋姨陪着。早晨孩儿起身,先去练半时辰的拳,然后便去寻阿弟,陪着他做完功课。午膳都是秋姨准备的,用过午膳,孩儿便带着弟弟去田间地头。阿弟生得虎头虎脑的,好些伯伯都喜爱他,也十分愿意教我们,还喊我们去他们家做客。”

“那就好。”蓁蓁闻言温婉一笑,然后便牵了两个儿子回房,左手是温润如玉的长子,右手则是活泼机灵的幼子,内心十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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