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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174)+番外

蓁蓁安抚拍拍宝福的肩,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宝福,在这种温柔的目光下,宝福心里那点紧张不适都消散了,被娘亲当众呵斥的尴尬和难堪也不那么难过了。

蓁蓁道,“喊什么夫人,宝福喊我婶婶好不好?”相公和程垚是兄弟相称,她也唤姚娘一声嫂嫂,这一句婶婶,辈分上论,倒也没人能说出个不对来。

小姑娘被安抚了下来,乖乖喊了句婶婶,便捏着蓁蓁递过去的糕点,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姚娘被下了面子,难堪了一会儿,但过了一会儿,又耐着性子开始同蓁蓁说话了。

蓁蓁听着有些心累,从前的时候,三户人家同住一个院子,却相处得极为融洽。程垚沉稳,聂凌活泼,而姚娘则是个温柔的主妇,总能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做事也妥当得很。现在却是什么都变了,变化最大的,大概就是姚娘了。

现在的姚娘,完全掩盖不住内心的嫉恨和忌妒,却又要装出一副好姐妹的模样,同她套近乎,还时不时忍不住要说几句酸话。蓁蓁同她说话的时候,总要特别小心翼翼,生怕那句话戳了对方的痛点。

蓁蓁陪着说了些话,前院就有人了传话了,说是程垚打算回去了,问后院这边叙旧叙得如何了。换做平时,许久不见,蓁蓁自然是要留二人在这儿住一夜的,但姚娘这般样子,她真要开口留了,姚娘指不定还觉得她特意显摆。再者,她也不愿同外人这般虚与委蛇,实在累得很。

蓁蓁没开口留人,下人也极有眼力见,忙把姚娘母女请到前院去了。

到了夜里,覃九寒回屋,两人在榻上说话,忽然便提起了今日来拜访的程垚一家子。蓁蓁略有些不自在道,“本该留程大哥他们歇一夜的。”

覃九寒心知妻子是再心软不过的人,便安慰道,“你别想那么多了。程垚自己也急着要走,咱们要留也留不住。总归都在青州府,程垚现在也在青州书院授课了,来往还不方便么?日后有的是机会。”

蓁蓁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总想起先前大家住一个院子的时候,那个时候,和和美美的,多好啊。”

现在,程垚竟然也纳了妾室,姚娘总与那位苏姓姨娘在家中吵闹。她听相公说的时候,既惊讶万分,却又有一种事情果然这般发展了的感觉。毕竟,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程垚夫妻的感情已经有了漏洞。姚娘那个样子,但凡那苏氏柔顺些,都能让程垚心动。很多时候,对于男子而言,妻子乃是在外疲倦,归家之后最大的安抚。若是在妻子这儿得不到安抚,反而是吵吵嚷嚷的,闹得人心烦,那么到外头找人也是迟早的事情。

程垚夫妻感情上的事情,覃九寒并不关心,但见妻子露出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样,又怕她把这事搁在心里,便转移话题,正色道,“蓁娘,我同你商量一件事。”

蓁蓁难得见相公这么严肃,忙也询问道,“什么事啊?”

覃九寒含笑,“勋哥儿年纪也长了不少了,你也能腾出时间来做其他事情了。我的药能停了么?”

蓁蓁脸一下子通红,虽然夫妻多年了,但在男女的情/事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纯/情,两颊绯红,嗫喏道,“你想停就停吧。那药吃多了,对身子也不好。”

覃九寒满意笑了,伸手去揽妻子柔软的纤腰,在一片黑暗中,哑着声音道,“嗯,给勋哥儿生个妹妹好不好?娇娇小小的,玉雪可爱,同你小的时候,一模一样,一定特别讨人喜欢。”

“嗯。”黑暗中传来一声娇软的应声,随即便是拨开衣衫的簌簌声。屋内一片春/意,连屋外的月儿都羞着躲到云后头儿去了。

第126章 (捉) ...

七月末的一日, 天色闷闷的,看着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屋内潮气颇重, 又带着股子闷热之意。

这一日, 勋哥儿那边下了课业, 便被阿修抱着过来了。勋哥儿如今年岁还不大,满打满算也就三周岁,说是课业,实际上也不过是跟着骆夫子听些故事而已。

阿修抱着勋哥儿,走到院子里后, 就被勋哥儿拍了拍肩膀, 趴在他肩上, 奶声奶气道, “我自己走。”

阿修忙把勋哥儿放下,然后勋哥儿便稳稳当当,迈着小步子,在阿修和阿齐二人小心翼翼的看护之下, 颤着一身奶呼呼的肉, 朝亭子中的娘亲走过去,老远便扬声开始撒娇喊人, “娘亲!勋哥儿来了!”

亭子中的蓁蓁闻言回头, 听他学大人模样自称“勋哥儿”,便觉得有趣,待勋哥儿到了跟前, 才一把抱起,放在膝头上,拿了冰丝的帕子替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子,“今日学了些什么?”

勋哥儿很喜欢被娘亲抱着的感觉,香香软软的,觉得特别舒服,一边嗅着帕子上的香气,一边慕孺道,“夫子今日跟孩儿说了孟母三迁的故事,孩儿觉得,孟母真好啊,不过,勋哥儿的娘亲也特别好,比孟母还好。”

勋哥儿嘴甜,说起甜言蜜语时,总是一箩筐一箩筐的说,他模样又生得好,总是让蓁蓁心脏一软,跟吃了蜜一样。

蓁蓁柔柔一笑,腮边两个梨涡若隐若现,她将帕子递给玉腰,对勋哥儿说,“娘知道,娘的勋哥儿跟娘最亲了。你昨日不是说想吃绿豆冰沙么?娘吩咐厨房给做了,冰窖里冻着呢,就等着你下学好吃呢。”

一提到冰沙,勋哥儿露出个甜甜的笑,但并不像同龄孩子那样,吵着闹着要吃的,勋哥儿很有耐性,还甜着脸朝娘亲道,“娘对孩儿最好了。”

蓁蓁又是一笑,见下人将食盒送过来了,并把勋哥儿放到旁边的座椅上。时下宠孩子的人家很多,特别是官宦人家,好些小公子小小姐的,养得实在太过娇气,五六岁都不肯断奶,放在穷人家是满地跑的年纪了,却还由奶娘下人抱着,脚都不带沾地的。

但蓁蓁养孩子就有自己的一套了。一开始,越是没什么经验,就越是担惊受怕,惴惴不安,生怕把好好的孩子给养坏了。所以,勋哥儿刚怀上的时候,蓁蓁就四处取经,不光问那些曾经在大户人家做事过的奶娘,也问了不少家中子孙满堂的人家。到后来,蓁蓁也琢磨出了些技巧来,养孩子要精细没错,但不能精细的太过了,什么事都替孩子做了,这样子,孩子自己反倒不去学了。

所以,虽然府里头的下人们都看得胆战心惊的,但蓁蓁依然很坚持,多让勋哥儿自己走动,多让勋哥儿自己坐着,勋哥儿自己能做的事情,她做娘亲的,都会鼓励勋哥儿自己去做。这样的成果也是很明显的,虽然府里的人担惊受怕,但勋哥儿就是比别的小公子要结实很多。就像现在,自己坐在座椅上,稳稳当当的,腰背直直的,一点儿没有软骨无力的样子。

玉腰将食盒里的瓷罐取出来,取了旁边的玉色小碗,给舀了小半碗,搁在桌上。

冰沙沁着股凉气,白起升腾,看着便很诱人,尤其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勋哥儿露出几分馋意,但看到身边还有外人,就不肯作出小儿馋食的姿态,面不改色坐着,颇有世家小公子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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