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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145)+番外

覃九寒回到后院的时候,蓁蓁犹在床榻上酣睡,小脸被屋内的暖炉烘的红红的,睡得颇香。

不知是昨夜未睡好还是怎么了,覃九寒进来的动静并未将妻子惊醒,倒是床脚窝着的黄豆睁眼看过来了,然后登时愣在那里。

覃九寒脱下衣裳,不过片刻功夫,黄豆便老老实实从床榻上下来了,不敢鸠占鹊巢,乖乖窝在脚踏上。

覃九寒见它还算老实,也不再说什么,上了床塌,拥着妻子,缓缓入睡。

直至中午,覃九寒才一觉睡醒。他很少睡得这么熟,大概是因为周边很安全的缘故。

他起身,并未见到妻子的身影,便自行洗漱换了衣裳,推门而出,询问守在门口的玉腰,“夫人呢?”

玉腰还是一如既往的怕覃九寒,都不敢多说几句,言简意赅道,“方才大人休息的时候,孙捕头过来了,说是有事要禀报。夫人没让孙捕头进,说是大人歇着,便跟着孙捕头去了前院。”

覃九寒闻言便蹙眉,然后加快脚步直奔前院去了。他心里有些埋怨孙卢不会做事,明明前院那么乱,竟还将蓁蓁请过去,动了胎气怎么办?

妻子是头遭怀孕,但比起妻子,更加胆战心惊的明显是他。

覃九寒急匆匆赶到前院,从下人嘴中得知蓁蓁正在同那些水寅寨解救出来的女子说话,便朝下人说的那屋子去了。

他进门的时候,屋内正哭哭啼啼的,覃九寒蹙眉而入,冷声道,“玉泉,扶夫人回后院去吧。”

玉泉一愣,倒是蓁蓁率先反应过来,含笑来到相公身边,仰着脸道,“相公,你怎么来了?”

覃九寒有些愠怒,但对着浅笑的妻子又不舍得发,只能无奈道,“你有身子,别到处乱跑。让玉泉陪你回去吧。”

玉泉只好上来,要扶蓁蓁回后院。正当时,原本还哭哭啼啼的女子中,忽然有个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至蓁蓁跟前,拼命磕头,“夫人,求夫人收留民女!民女愿做牛做马伺候大人和夫人,只求夫人收留。”

众人皆是一愣,蓁蓁正要说话,却听一旁的覃九寒面无表情开口了,“不行。今晚会有人送你们回家。”

原本正观望情况的女子们都泄了气,不再指望能留在县衙。不是她们非要黏上救命恩人,实在是她们的情况复杂,回家后要不不为家人所容,要不就是给家里人丢了颜面,总归,一生都毁了。

唯独那跪着的女子不肯妥协,满脸泪水恳求道,“夫人若是不应,小女宁愿死,也不愿回家遭受万人唾弃!求求夫人了,夫人心善,还请夫人救小女一命。小女日后任由夫人差遣,绝无二话!”

她的态度很决绝,蓁蓁有些不知所措看向相公,却见相公没有丝毫动容,冷声道,“你去哪,是你自己的选择。县衙不可能随随便便留人伺候的。你们也是,若是无处去,便去慈幼院就是。”

覃九寒这么说,已经算是善心大发了,毕竟在妻子面前,他不愿显得太过冷血。

其余女子听了皆眼睛一亮,她们其中有个女子的阿弟就在慈幼院念书,自然知道慈幼院是个好地方。

但跪在地上那女子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只是拼命磕头,嘴里念叨着,“夫人心善,夫人心善,夫人心善,求夫人救小女一命。”

一旁的玉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什么叫求夫人救她一命?分明已经将她从匪口救出来了,难不成不能留在县衙,她就真的要死在这里?

不说她的意图吧,就说这种以死相逼的手段,不是摆明了欺负夫人心软吗?

玉泉走上前去,将那女子硬生生扶了起来,安抚道,“这位姐姐,先起来再说吧,慈幼院也是个好地方,姐姐不若先去那儿瞧瞧?县衙真的不能随意留人伺候。”

蓁蓁也道,“各位姑娘,你们若是真的不想回家,便暂时留在慈幼院吧。”

那女子忽然抬起头,情绪爆发一般,“为什么不肯留我?为什么救了我,又要将我丢弃!为什么?为什么?大人明明是怜惜我的,为什么到了夫人面前就彻底换了个模样!”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覃九寒几乎是确认面前这个女子在疯言疯语,他不欲让妻子与疯子共处一室,便要带蓁蓁出去。

而那女子似乎是被这举动刺激到了,回想起下山时县令的体贴,和现在的冷酷无情大相径庭,女子忽然一把将玉泉甩开,朝夫妻二人扑了上去。

玉泉吓得大惊失色,见那女子是朝夫人扑过去的,忙喊,“夫人,小心!”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覃九寒,但那女子本就就离他们很近,又是一时暴起,瞬时便到了跟前,且手中利刃是朝着蓁蓁。

覃九寒只来得及一手将妻子护在身后,以身去挡那利刃,同时利刃插入胸口的时候,一脚将那女子踹出老远。

“相公!”

蓁蓁尖叫出声,然后比她还慌乱的却是玉泉,玉泉吓得站不住了,“夫……夫人。”

身后几个女子也是此刻才回过神来,面如土色,“血……血。”

第105章 (修) ...

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 覃九寒猛然回头,然后立即抱着蓁蓁直奔后院,扬声喊人, “去请县医来!”

玉泉尤有些发愣, 直到急匆匆赶紧来的杨辉扶了她一把, 她才猛然惊醒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将杨辉的手甩开,然后不要命一般朝后院奔去。

覃九寒不发一言带人进了房间,将人放在床上,低着头, 额头抵着蓁蓁的额头, 似乎在给予她力量一般, 声音也极为沉稳冷静, 似乎丁点儿都不慌张。“没事,县医很快就来了。县医之前说过,你的胎相很好,不会有事的。”

比起覃九寒, 蓁蓁似乎还要更冷静些, 还有余力去摸覃九寒的胸口,急攘攘道, “你没事吧, 方才……方才那女子……”

覃九寒瞥眼瞧见妻子衣裙处的血迹,嘴唇不经意颤抖了一下,面上却是淡定自若的样子, “我没事,利刃并未刺进我的胸口。”

说着,他还解开衣襟,真的如他所言,胸口连皮都未破。蓁蓁先前给他的长生锁,恰好挡住了那利刃,才让他躲过这一劫。

蓁蓁这才安心,然后展颜笑了,反过来安慰起了丈夫,“我没事,宝宝也没事。就是方才吓着了,宝宝也担心爹爹呢。”

她嘴上这么安慰,面色却越来越白,苍白的脸色吓人极了。

县医急匆匆赶到府上,把过脉,才面色轻松道,“夫人是受惊了,待我配些安胎药即可。”

蓁蓁听了自是松了好大一口气,说起来,她实在有些对不起腹中的孩儿,还没查出有孕的时候,便遭了旁人的暗算。现在又是被吓了一回,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但县医似乎是知道她心中忧虑一般,信誓旦旦道,“夫人大可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情,妇人怀孕,被惊着是常有的事情。我方才替夫人把脉,脉象稳健,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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