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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遇非淑(167)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轻哄着,直到怀中的人渐渐停止了哭泣,这才松开来看向她的眼睛。

“怎么哭成这样,我怎么会不见,这不好好的在这里吗?”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江一鸣不由得笑了起来:“还道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这回变得如此胆小起来?”

“我……”离忧微微嘟着嘴,一脸委屈地说道:“我以为你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走了,我怕……怕你……”

“傻瓜”江一鸣收拢了脸上的笑,一脸怜爱地朝她说道:“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走?记住,不论什么时候,不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人”

听到这话,离忧破涕为笑,随后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质问道:“那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以为你睡着了,所以想趁机去摘些野花,给你编个花环。”说着,江一鸣从地上捡起刚才急急忙忙被他扔到一旁的花环递到离忧面前:“漂亮吗?送给你的。”

“你刚才就是为了去摘花做这个呀?”离忧接过花环,嘴上虽这般说,但心中却喜悦无比。

江一鸣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听这里的人说,这个山谷的野花都是天神遗落在人间的,用它们编成花环戴在头上会一辈子都幸福的。”

“来,我帮你带上。”说着,江一鸣拿过离忧手中的花环,细致的替离忧戴上,戴好之后又细看了几眼,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很美”

江一鸣所说的关于花环的传言,离忧并不相信,但是江一鸣所寄托在花环之上的那份深情她却十分明白。离忧开心了笑了起来,亦跟着说了声:很美

是的,这里很美,她很美,而江一鸣与她之间的这份情亦很美

“喜欢这里吗?”江一鸣轻声问道。

离忧点了点头:“喜欢”

“以后我们便住在这里可好?”江一鸣继续问道。

“好”

住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与谁一起。离忧在心底暗自补了一句,幸福已经在心中开满了花。

而江一鸣则也有没说出口的话,郑家那处院子只不过是因为承载着他那已故母亲唯一的一点寄托,若不是这样的话,几年前他便已经搬离郑家了。而现在,他很庆幸自己没有那么早搬离郑家,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能够遇到这一辈子里心中永远的珍宝。

“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山里的夜来得很快,所以夕阳还没西下之际,他们就必须动身回去。

“好,可是我的脚疼,刚才不小心扭了一下。”离忧这会才重新感觉到脚踝传来的疼痛感,看样子,估计是肿了。

江一鸣一听,连忙紧张的替离忧察看,发现并没有伤及骨头,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怎么不早说?得回去赶紧弄些药草敷一下才行。来吧,我背你”

说着,他径直将离忧扶起,蹲下身子将她背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轻风拂过,斜阳轻映,让这对互相依靠的身影愈发的温暖人心。

正文 第五十八章:醉酒

第五十八章:醉酒

回到小竹楼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拾儿正焦急的在院子门口来回张望着。庄里不比外头,靠着林子,上边又都是山头,常有野兽走动。白天还好,只要不走太偏僻的地方,最多也就是一些小动物什么出没,可到了晚上就说不准了,难保会有些什么害人的大东西。

看到江一鸣依稀出现的身影时,拾儿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快步迎了上去。又见江一鸣一路背着离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边问边准备帮忙。

“不用了,她扭到了脚,你去准备些药酒与草药等物品,一会直接送到她的房间去。”江一鸣边说边继续背着离忧往里走,声音也压得很轻,仿佛是怕吵醒了背上的人。

拾儿这才看到离忧已经睡着了,又听公子说她扭到了脚,自是连忙按吩咐去准备东西去了。

“我们已经回来啦呀?”上楼时,离忧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了看后,这才发现自己还在江一鸣身上:“累坏了吧,快放我下来,我慢慢走上去就行了。”

“不累,没两步了,你好好呆着就行。”江一鸣侧过头朝离忧说道:“轻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就不长肉呢?”

离忧一听,笑着答道:“这还不好,我若是一身都是肉,你背这么久,还不把你压成肉饼。”

说笑间,江一鸣已经将离忧背上了楼,直拉送到她住的房间放下坐好。点上灯,燃上防蚊的熏香之后,拾儿亦将要用的药酒什么的都准备齐全送了上来。除此之外还十分有心的准备了一大盆温水。

“放着吧,你去帮刘婆婆的忙准备些吃的东西,弄好之后送到这里来。”江一鸣将拾儿打发了出去,自已开始捣鼓起那些药酒、草药来。

检查了一遍后,又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些备用的纱布等东西后,这才朝离忧道:“先用温水泡一下脚,可以活脉化血,有助于散瘀。你也走了一天,泡一下可以放松一下,会舒服很多的。”

说着,他将那盆水端到离忧脚下,蹲了下来,一副要帮离忧洗脚的样子。

“我自己来就行了。”离忧见状连忙拦住江一鸣,虽说他们之间手也拉过了,背也背过了,可若让一个大男人替自己洗脚,她还实在是有些拉不下脸面。

“你坐着就行,我帮你。”江一鸣这回倒是毫无商量的语气:“放心好了,只是帮你洗脚擦药罢了,不会有什么其他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离忧一听,耳根子都红了,这江一鸣说话还真是直,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样的特性。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江一鸣不由得笑了起来,看向离忧的目光格外明亮。

离忧见江一鸣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副捉弄她的样子,因此便干脆别过脸去不理他:“算了,不跟你说了。”

江一鸣见状,又是会心一笑,随后不再说话,动作轻柔的替离忧除去鞋袜,将一双玉足浸于水中。

他半蹲在那里,洗得十分的认真,如同对待新生婴儿一般小心呵护,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碰到了离忧扭伤的脚踝。离忧不由得回过了头,定定地望着毫无杂念、专心致志的江一鸣,心中感慨万分。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有一个男子如此郑重,如此细致、如此用心地替自己洗脚,那样的感触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动所能够形容的。一时间五味杂呈,思绪万千。

“好了。”用干净的毛巾擦干离忧脚上最后一滴水珠以后,江一鸣抬起了头,对上离忧目不转睛的双眸,柔声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看你。”离忧嫣然一笑,目光流转,脱口便道出了实话:“我在想,我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大好事。”

江一鸣一听,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毛巾起身道:“给你换个地方坐,方便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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