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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三年,前任成影帝了(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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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客厅内,周韵将手机锁定后放在桌上。

“我下午有约了,就不陪您去曾伯父家了,反正左右您是想去下棋的,我去了曾家伯母还要留下招待,我不过去你们也能自在些。”

周老爷子自认最是能摸清女儿脾气:“这次又是逛街还是打牌?”

“在您眼里我就这么没正事?”周韵挑眉,“这回都不是,是我同学的女儿,下个月初就要结婚,我本想着去她家坐坐,结果她说这几天都不在黎城,在沂城她兄长那边。我想起她那外甥女是小辞同学,应该会在黎城,就准备把礼物和红包给她送过去。”

周老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小辞的同学?”

“是啊,之前的时候您生日她还来过。”周韵道,“不过您应该也没注意。”

哪知周老爷子却精准点名:“他那个同学是不是叫岑汐?”

周韵这下倒是惊讶了:“您怎么知道?”

“小辞带她来给我介绍过,所以我有印象。”

“他竟然还专门带了同学来给您介绍。”周韵笑了笑。“说起来,小辞好像跟中学同学的感情都还挺不错,当时出了那些事情,您又不许把人送去国外,坚持过来黎城。说实话我那会儿还真挺担心他不能适应,现在想想确实很难得的正确决定。”

谢晏辞自幼性格沉稳内敛,身边并没有多少朋友,那段时光是他这二十几年生命中难得的鲜活记忆。

“你同学们的孩子都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周老爷子心中一动,“这个叫岑汐的姑娘你也认识?感觉如何?”

“谈不上认识,就是有过几面之缘,觉得面善,后来又加了联系方式。”周韵道,“这小姑娘是真的优秀,岑家的家业大半都要交到她的手上,这年头女孩子能挑大梁的也真不多。小辞对人家估计也有点意思,可惜了,人家姑娘孩子都有了,没缘分。”

周老爷子倒是看得很开:“他已经有得够多了。”

月盈则冲,水满则溢。

他缓缓道,“人生总不能什么事都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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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新科技常务副总办公室内,岑汐一目十行地看着白姓总管交上来的考察报告,眉头越凝越紧。

“你跟我说这叫考察报告?除了活动方案和差旅费报销单子能让别人看明白,其他的还有什么?你们考察结果关系到下个季度的方向和指标,你就给我这么一个东西?我大三那年做得实践调研报告都比你这个能看。”

岑汐将文件夹扔回桌上:“回去重做,三天之内交不过来,就找个能做明白报告的部门总监接你。”

周韵站在门外,感觉岑汐那夹子不是落在了桌上,而是落在了自己的心尖上,一眼万年,瞬间沦陷。

助理Hale接到前台电话,说有提前预约的贵客来找岑总。

Hale下楼接了周韵过来,没想到岑汐这边门大开着,正在训话,也恰好让这位气质雍容的夫人看到她这一番发作。

Hale心中连连叫苦,但此时事情已经发生,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敲门提醒:“岑总,您的客人到了。”

岑汐挥了挥手,示意白总监拿了文件下去,而后对周韵礼貌笑了笑:“周阿姨,您来了。”

她也没想到这白总监为人这般的靠不住,进她办公室连门都不关,她也正在气头上,没注意门外动静,此时见到周韵难免有些尴尬。

周韵笑眯眯地将礼物和红包交给岑汐:“这是给你表妹的新婚贺礼,你小姨这几日不在黎城,我又怕我临时有事要回京市,所以提前先来找你。”

原来是为了这事!

岑汐心中大大地松一口气:“其实您只要微信说一声,我让人去拿就好,倒还麻烦您亲自跑这一趟,把贺礼送过来。”

“本来我父亲也是让我下午陪他出门,我不太想去参加他们老年人聚会,正好也找个由头出来。”

岑汐起身烧水:“您喝得惯茶水还是咖啡?”

“喝茶就行。”

泡茶这事比较考验功夫,岑汐泡好茶水,双手递给周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学艺不精,您凑合喝点,别介意。”

“这已经很好了。”周韵尝了一口茶水,道,“谢晏辞表弟办公室里全是可乐,只要不是瓶装的果汁汽水,我都是能喝得惯的。”

岑汐递过茶水之时,袖口微微靠上,周韵看她左腕之上笼了一串红绳,上面穿着金色的生肖转运珠,不由心中一动。

“你和小辞都是一年的?”

“对。”

“那你是几月生日?”周韵继续追问。

“我是六月的。”岑汐答道。

“六月。”周韵点了点头,“那阴历呢?”

“阴历是四月。”

这时间明显是对上了,周韵声音当中多了几分期待:“那你从前有拜干亲吗?”

拜干亲是黎城当地的一种保育习俗,命相相合的两代人以认亲的形式绑定亲缘关系,以“义父母”和“义子”、“义女”的身份交往走动。

岑汐也不知周韵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如实答道:“我还没有。”

“我年前陪父亲去山中小住,有相熟的住持大师说起,我这两年里可以再多一个女儿,算算时间也正好你这个属相和月份,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当时周韵听了这话并没有太当回事,直到今天问起岑汐,才发现她不论生辰还是年龄都对上了,觉得这简直是合该的缘分。

岑汐被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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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四月的第一天就要过节。

岑汐最近忙得灰头土脸,行动电话不断,公司里没有一个人敢去主动招惹,这一天过下来倒也平静。

临到下班之前,唐维维过来岑汐办公室中问了一句:“齐海他们刚组的团,说是打算今晚一起出门过愚人节,就定在我们公司附近的盛海饭庄,你去不去?”

为什么愚人节也要出门过节?岑汐不解。

“你们过这个节日的主题宗旨是什么?送上门去去被人整蛊吗?”

岑汐在高中时代当了整整三年班长,日常督促学习整顿纪律显得有些严肃,偏生她情商高,人缘又好,所以每年愚人节反而是被整蛊最多的人。

唐维维翻着备忘录道:“眼下已经有了十五个人报名,加上你就有十六个,凑个双数,你要不要去?”

“我就不去了吧。”想起从前中学的被整蛊经历,岑汐多少有些心有余悸,“今晚的确有事。”

“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唐维维好奇。

“小姨家中表妹下周结婚,今晚说好过去看看的。”

七班同学感情本就要好,这种临时性的小型同学聚会每年都有几次,唐维维倒没想着真要打岑汐的主意:“既然你还有事,那就下次聚会一起吧。”

岑汐赶到小姨家中时,姜凝凝正在捧着同学录发愁。

岑汐轻拍了下表妹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未来婆婆最讲排场,一口气给我家那位找了六个伴郎,现在我的伴娘才勉强找了四个,再找不到旁人,这还没嫁过去,就要把头发给愁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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