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利用新身份去他们的聚集地，还是直接把地上这个家伙干掉，冒用他的身份？”
贝拉和摩根在心灵世界商量。
“先不急，再问问。”摩根往日的行事风格就是无法无天，但此时还是很谨慎的，她并没有轻易下决断，而是让贝拉继续问。
摩根骄傲惯了，不善于和人沟通，贝拉则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摩根把沟通的事全交给她了，既然你会说话，那就多说点吧。
贝拉演技爆棚，靠着三分忐忑，三分激动，还有三分的纯善，她自认已经打消了受伤原住民的疑心，云山雾罩的一阵侃，压根就没承认自己的来历，反而从对方口中套出不少信息。
完全是话术，一点心灵魔法都没用。
这位受伤的原住民叫做灾，据说是诞生的时候给部族带来了一场巨灾，之后就以灾来命名，他这次是出来狩猎一种叫做‘象’的巨型生物而受伤的。
贝拉表面上东拉西扯地敷衍，实际还在心灵世界和摩根商量。
“弄死他吧，这家伙这么弱，看起来没什么价值。”得到的信息不少，摩根就恢复了本性，此时杀气腾腾地说道。
贝拉颇为犹豫，那个超越神族强无敌的印象还在她心中浮现，灾看起来实力一般般，横向比较，和奥丁差不多，但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隐藏起来的底牌。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问灾：“你说你在狩猎象，你受伤留在这里，那象呢？”
灾抬头反问贝拉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话吗？”
这位原住民的那张机械面孔在贝拉眼中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他双眼赤红，力量一瞬间变得极大，猛地一推贝拉：“蠢货！象当然是在你身后了！”
一大团浓雾突然在她们身后出现，雾气中蹿出百余条雾状的触须，这些触须犹豫了一下，之后一大半都卷向离自己较近的贝拉。
“娘希匹！说好的原始人很淳朴呢？”雾气扩张的速度太快，贝拉她们的感知被混乱能量大幅度削弱，等灾翻脸的时候她们才有所察觉，就见雾气中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只庞然大物。
这东西和贝拉固有印象里的大象完全不同，朦朦胧胧的，全被浓雾遮掩，看不清楚相貌，从外形上看有点像乌龟，摇头晃脑，仿佛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巨山。
灾把她们推向象，缺失的半边身体倒是没有直接长出来，而是随着身体内部的变形，手臂缩进躯干，之后从脊椎处钻出，变成了两条腿，这个被贝拉认为是淳朴的家伙跑得飞快，没多长时间就看不到人影了。
摩根在心灵世界大笑：“哈哈哈哈——丑女人，上当了吧？你那个什么社会学家，帕森斯有没有说过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啊？哈哈，笑死我了！”
贝拉觉得有点丢脸，她呵斥道：“闭嘴！疯婆子！我已经察觉到他的恶意了，他那点心灵波动可瞒不过多元宇宙第一的心灵大师……咳咳，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来试试这个象的水平！”
“你的嘴可真硬……这个奇奇怪怪的生物你能解决吧？”摩根问道。
贝拉看向百余米高，体重无法估测，周身都被白色气旋所包围的象。
象，这个名字很有欺骗性，实际这东西和物质界的大象一点关系都没有。
百余条雾气触手卷着她们就往里拖，进入雾气深处，贝拉她们才算是看清了象的真实面目。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超越神力
象低头看着她们，长长的脖颈，但是脸庞处空无一物，像是白板一样，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但是能从脖颈内听到类似于“昂昂”的叫声。
象全身雪白，身体介乎于虚实之间，它的鳞片和周围的白色雾气形成了某种镜面的效果，这些镜子按照特殊方式排列，贝拉她们完全被正面、侧面、背面、倾斜三十度、倾斜四十五度等一大堆白雾形成的镜子所包围。
鳞片微微发光，光线打到镜面上，又是一阵折射。
贝拉看过去，发现自己的视觉被这些鳞片彻底混淆了，鳞片中有她们的倒影，有象的倒影，影影绰绰的，就好像眼前有几百个象、几百个她们一样。
她做恍然大悟状：“听之前那个灾说，他们族群中的王者号称是象牙王，象牙王之上还有象牙君王，应该对应的就是狩猎这种象吧，灾应该就是想成为象牙王，所以才出来单独狩猎，可惜这货太弱。”
按照她的记忆，三个象牙君王联手，就可以打死生命法庭。
打死和打平、打败不是一个概念，单独的象牙君王比生命法庭弱一些，但差距应该不大，象牙君王绝对是族群中的至强者。
象牙君王是将军，是领袖，象牙王就差了很多，顶多算是超越神族中的精锐士兵。
灾这个等级的就更弱了，纯粹是平民。
眼下这个和奥丁差不多的平民，打不过实力高过单体宇宙级，但不到多元宇宙级的象，这也不算奇怪。
贝拉她们现在无论怎么看，也到不了象牙君王的程度，但象牙王，她自认是差不多的。
机械蛇发女妖摇晃着肩膀，瞬间暴涨到了百米高度，死死盯着远处的象，这应该是自己的第一战！把这家伙解决掉，之后顺着沿途的痕迹，去灾的部族算账！
象很强，这里还是它的地盘，而贝拉和摩根的能力一大半都用不出来。
不过象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或者说这帮无光宇宙的家伙都有这个弱点，因为四周的能量过于混乱，所以无论是原住民还是象，都没法去锻炼感知力，练了估计也没用，贝拉她们不同，她们有时刻维持自己感知力的习惯，如果在无光宇宙生活个几十年、几百年，这个习惯就会退化，但现在能力还是在的。
象的迷惑招数对她们一点效果都没有，偏偏这家伙还在卖弄。
“我上了！”贝拉轻喝一声，机械蛇发女妖无视那些镜子，右手五指张开，像是五把匕首，狠狠地捅向象的脑袋，对方出现了明显的慌乱，闪避动作至少慢了两拍，被机械蛇发女妖在脖颈处抓下一大团白色的絮状物。
魔法使用不便，但不是不能用，摩根控制着蛇发女妖的诸多蛇发，同时给十余个魔法塑形，并保持着一个呼吸一个法术的节奏砸过去，贝拉对于那些鳞片造成的光线折射看都不看，控制着身体，配合自己的灵能法术，先是用蛇尾卷住象的身体，之后把这个像是乌龟一样的家伙掀翻，最后机械手臂化作利剑，对着胸腹处一阵乱捅……
战斗结束后，她们拖着象的尸体，一路循着灾的痕迹追了过去。
在一处山谷，找到了这个小部族，真是小啊！连狡猾的灾都算上，这个部族才十一个‘人’。
“牙！”
“牙！——”
“我们有牙了！”
除了灾是一幅大难临头的表情，剩余那十个原住民都在兴奋无比地喊“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