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振朗镇定地抬眼看她,温声解释:“抱歉,我没听到你叫我……”
他只和她对视一眼,就匆匆移开视线,原本就泛红的耳垂,一下子变得更红了,剩余欲盖弥彰解释的话也自然而然的咽了下去。
珍珠白色真丝睡裙,裙角坠着蕾丝,还有手工绣的花。
崔振朗左手是自然张开的,右手紧紧攥着,因为此刻他手里还攥着刚刚摘下来的。
他尝试了很多次,姜优喊他的时候,他刚成功,隔着门却听见她在喊自己名字。
他倒吸一口凉气,呼吸顿时一窒。
听见她脚步声越走越近,崔振朗赶紧整理好,东西却来不及扔,无奈只能攥在手里。
纵使他性子再沉稳,再算无遗漏,在这种场景下,也难以平静,只能尽力维持镇定,微微避开眼,不和姜优对视:“空调温度调的低,穿这个可能会冷,不如换一套。”
姜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裙,又看了一眼崔振朗,见他耳朵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以为他害羞了,他确实是害羞了,但不只因为这一件事害羞,更重要的是他手里还攥着。
姜优拿过一旁的行李箱放倒,拉开拉链,这里面都是她今天带过来的睡裙内衣,还没来得及整理,她一件一件翻出来给坐在床边的崔振朗看,娇滴滴的问他:“你觉得换哪个好呢?”
睡裙都很漂亮,蕾丝的,镂空的,绣花的,没有很明艳的颜色,饱和度都比较低,很温柔很淡雅,但依旧异常惹眼。
崔振朗感觉鼻子涌上一股热流,他快要以为自己流鼻血了,但又不好意思抬手摸一下确认,只能僵硬紧绷的坐在床边,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抓着床单,指节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都迸出来,额角冒出了更多的汗。
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淡定开口:“还是别换了,就穿这件吧。”
姜优扬唇一笑,神态娇气得意,起身走近崔振朗,在他旁边坐下,故意问:“你不是说温度低,那怎么还出这么多汗?”
她一坐近,崔振朗就闻见一股甜甜的牛奶味道,很香甜很温柔,他眉心狠狠一跳。
姜优莞尔,娇气的笃定道:“崔振朗,你现在肯定有一点喜欢我了。”
“我决定给你奖励。”
崔振朗眸底有暗流涌动,幽黑深沉,那些欲望和算计都被他深深藏起,他声音有些哑,一字一句地询问:“什么奖励?”
姜优冲他笑,雪白小脸清纯娇媚,拉住他手腕缓缓往自己心口放,轻声哄着:“摸摸,听听我心跳快不快。
她声音很小很轻,带着点鼻音,娇滴滴的,娇的能滴出水来。
崔振朗和她对视,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纠缠,他口干舌燥的厉害,下意识吞咽,喉结滚动了一下,姜优拉的正好是他的右手,攥着东西的那只手,他微微垂眸,攥的更紧了,仔细看甚至还能看见指缝之间是微微湿润的。
崔振朗心脏跳的厉害,但面不改色,轻启唇瓣,镇定地和她商量:“晚上可以吗?”
“晚上……”
姜优觉得可以,晚上当然更好了,扬唇露出漂亮的笑容,捧起他的脸叭亲了一口:“没问题,不许反悔。”
崔振朗低眸轻笑:“不反悔。”
姜优笑意盈盈:“那你帮我把这些睡衣整理一下,挂起来,我去喝可乐,洗完澡好渴。”
崔振朗不想让她喝可乐,但手心里的东西被他的体温浸染,连带着润滑液也变得滚烫,先把人支开是关键的,只能随她去了。
姜优脚步欢快地离开,崔振朗终于张开右手,手心一片泥泞,他又羞又恼,连忙起身去洗手间,扔进马桶里,随着水流冲走。
他终于轻舒一口气,挤了绵密的洗手液洗手,仔仔细细洗干净,尤其是手心和指缝,润滑液太滑了,感觉怎么洗那滑溜溜的触感都依旧残存在手上。
他一边洗,一边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耳朵和脖子全都红透了,脸颊也是白里透粉,怪不得姜优那么笃定的说自己肯定是有一点喜欢她了,这幅模样,谁看不出端倪,再怎么伪装也无济于事。
第42章 可以把腿搭上来
崔振朗洗完手,回到卧室给姜优整理行李,一箱子睡裙内衣被她刚才翻的乱糟糟。
他刚才洗了好几遍手,手背都搓红了,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布料极少的性感睡衣,手背上青筋迸起,虽违和,但又透出几分不合时宜的糜艳。
姜优其他衣服都在衣帽间,崔振朗想了想决定睡裙内衣这种经常换的贴身衣物还是放在卧室比较方便,一件一件挂好,叠好,规规整整地放进柜子里。
过程中难免害羞,胡思乱想,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象姜优穿上会是什么样子,崔振朗第一次觉得自己龌龊。
姜优拿着一罐可乐走过来,小口小口喝着,站在门口看他整理衣服,嘴甜夸赞:“崔振朗,你真贤惠。”
崔振朗很开心,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贤惠应该是对男朋友的最高评价了,这样看来他现在已经做的比权景好太多了,毕竟姜优对权景的评价是有病,而自己是贤惠。
他满心愉悦,下一秒指腹却从行李箱里勾起一条内裤,只有两条细细带子的丁.字裤,他神情逐渐僵硬凝固,耳垂又开始蔓延起红色。
姜优看见,慢吞吞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侧眸盯着他看,娇声陈述:“丁字裤夏天很好穿的,凉快,而且穿紧身的裙子也不会露出痕迹。”
她越说离他越近,近到快要亲上,眼睛亮晶晶的:“更好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崔振朗。”
崔振朗脑子晕乎乎的,她眼睛又黑又亮,像流动的水,清透澄澈,他快要溺进去,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甜甜的牛奶香,不是那种冷的牛奶的味道,而是加热之后牛乳散发出来的那种香甜浓郁的味道。
他眼皮发烫,鬼使神差地问:“更好的是什么?”
姜优唇瓣贴在他耳朵上,每说一个字,唇瓣都像轻轻含了他耳垂一下,崔振朗身子瞬间绷紧僵硬,头皮发麻。
她说:“拨开那根带子,就可以舔,也可以直接插。”
崔振朗呼吸一下子变重,他自认教养良好,可这一瞬间他突然好想说脏话,甚至下流又龌龊地想让姜优穿上,按照她说的那么做,崔振朗觉得自己疯了。
他稳了稳心神,把可怕的念头抛之脑后,沉默不语,他不知如何回应,更不敢再同她对视,怕忍不住发疯,把她按倒在地板上。
他怕吓到她。
幸好,外送来的及时,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这种暧昧黏稠的氛围,也让崔振朗一瞬间冷静下来,他将丁.字裤放回行李箱里,匆匆起身:“我去开门,应该是炸酱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