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特加德城堡的房顶、那些被炸上天的建筑、器皿和工具都被纯白色能量气化，变成粉末落到了湖面上。
“快！看看还有瓦格里幸存吗！”吉安娜少见地元气满满起来。
凡妮莎化身巨熊，推倒已经变成废墟的城堡大门，一路横冲直撞，再度返回之前的庭院。
运气还不错！在纳格法尔号的船舱底部，她们又捡到了两个瓦格里，吉安娜大喜。
捡尸一样，又捡走了两个瓦格里，之前的瓦格里双子可以拿来珍藏，这两个倒霉蛋就可以供达拉然的法师们研究了！
凡妮莎操控藤蔓，吉安娜开传送门，两人像是清洁工一样，折腾了大半天，才算是把遗留在现场的黑水全部清理干净。
黑水的成分极为复杂，有最纯净的亡灵之力，有人工研制的亡灵瘟疫，还有点元素的成分，吉安娜也收集了一点，准备拿回去研究。
这个招数非常强力，要是没有准备，没有专门的应对措施，那真是来多少死多少。
两人忙乎半天，最后才来看今天最大的收获，纳格法尔号。
纳格法尔号是艘颇为神奇的船，随着哈布隆撤回冥狱，凡妮莎和吉安娜没有感到任何能量波动，结果就是这艘船硬生生缩水了三分之二，船体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十米的长度。
就连哈布隆遗留下来的那部分身体也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一小团完全由星光构成的身体不断变形，晶莹剔透的能量反复重组和拆分，能看出它在进行一种自我修复，它似乎想重新变成哈布隆的样子，可主体缺失，能量大幅度损耗，最后变着变着就朝着奇怪方向发展了。
之前的哈布隆身高五米，现在遗留的这部分身体经过一番折腾，也算是恢复了个大致的人形，可看起来只有不到七十厘米高了。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身体还是由无数星光一样的斑点构成，轮廓大致能看出来，这东西脑袋很大，背有点驼，手臂自然下垂，四肢纤细。
吉安娜捂着嘴，表情中全是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东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这是一个鱼人的外形吧？你说的那个什么星圣就是个鱼人？”
吉安娜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碎了，之前对星圣的吹捧有多猛，现在碎得就有多么强烈。
自己打开书本的姿势一定不对！最早是鱼人帮助泰坦守护者打败的元素领主和上古之神吗？
凡妮莎脖颈僵硬，捂着脸没说话，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虽然闹不清为什么，但这个奇怪生命体明显就是在模仿咕噜咕噜大王。
“难道是因为和本体分离，作为一个全新生命体，它要重新进行一轮新的自然衍化？所以就先从鱼人开始？”吉安娜还在强行脑补。
很快她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结论。
鱼人星圣似乎在重新进行一种认知上的辨识，它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船舱内溜达，横看竖看也不像是吉安娜口中的自然衍化，那个牛逼的感觉倒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这是为什么？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吉安娜满头雾水，她只能问身边的凡妮莎。
“看不懂！一点都看不懂！”
某人不会说鱼人星圣正在模仿她之前的动作，她觉得自己当时的动作多半被这艘船记住了，作为唯一的一个活着的生命体，在鱼人星圣诞生后，船体就把这部分记忆灌输给它，就像小孩会模仿大人的动作一样，鱼人星圣最终就变成了这么一个诡异的现状。
鱼人星圣最后还模仿了两个装炸弹的动作，只是它手里没炸弹，任凭吉安娜再聪明，她也看不懂这代表什么意思。
随后鱼人星圣走到甲板上和两人对视。
两点最灿烂的星光点缀在双眼的位置，它把两人都看了一遍，最后定格在凡妮莎身上。
凡妮莎连忙往左侧走了两步，鱼人星圣也学着她的样子，亦步亦趋地走了两步。
她双臂伸直，做伸展运动，鱼人星圣也傻乎乎地学习。
“这东西好像挺喜欢你的？”吉安娜连连感叹，她走到一边，眼睁睁看着凡妮莎带着鱼人星圣做了一套健身操......
凡妮莎最后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鱼人皮套1.0给鱼人星圣穿上，手工是粗糙了点，但多少是个遮掩，之前浑身星光的那个身体实在太耀眼，太拉仇恨了。
吉安娜有点奇怪，闹不清凡妮莎空间戒指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被她以帮忙一个奇怪德鲁伊为由，遮掩过去了。
“从今以后，你就叫咕噜咕噜大王吧！”凡妮莎对鱼人星圣还是寄予厚望的，说不定这家伙还能改变鱼人的命运呢？她就把自己的曾用名送给这个奇怪的家伙！
今天的乌特加德城堡见证了两次王者的更迭，伊米隆王变成了斯卡迪王，人类咕噜咕噜大王变成了星圣咕噜咕噜大王！
第三百三十八章 佳莉娅的新工作
瓦格里都归吉安娜，纳格法尔号和鱼人星圣归凡妮莎。
这艘船她们两个都无法控制，只有鱼人星圣能操控，似乎因为哈布隆的身体和纳格法尔号绑在一起，他返回冥狱，也带走了大部分船体和亡灵。
留下来的这部分船体被凡妮莎简单粗暴地取名为鱼人号，船同样也和鱼人星圣绑定在一起。
现在的鱼人号是不可能返回冥狱摆渡亡灵了，可要说职责，这艘船和鱼人星圣也没什么职责，无论是凡妮莎还是吉安娜，她们都没到制定、修改世界运行法则的地步，反正也无所事事，就这么浪着吧！
鱼人星圣很强！非常强！
自我认知的速度非常快，凡妮莎很快就把它改成了她。
学会通用语对她来说也就是几个念头的时间，或许是因为鱼人特性，或许是因为哈布隆常年累月在冥河上溜达，或许就是看了吉安娜两眼，反正新任咕噜咕噜大王对操控水的天赋非常高。
一代咕噜咕噜大王可以操控植物，二代咕噜咕噜大王就是个大水逼！这没什么毛病。
凡妮莎教会了她很多知识，新生的鱼人星圣对她非常亲善。
船上的维库人亡灵还有几个，好朋友伊米隆王也在其中......
这位大个子维库人国王都要气疯了，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受限于船体，他只能听从命令。
凡妮莎不会动用亡灵在公开场合参战，这严重违背洛丹伦的立国原则，但是暗中做点私活还是可以的。
......
吉安娜要把瓦格里带回达拉然‘关押’，并组织法师研究巫妖王的黑水，她很快离开。
凡妮莎不时视察瓦加德要塞和西部卫戍要塞的修建，原本的乌特加德城堡也没放弃，矮人工匠们设计了升降梯，三十五门火炮顺利运上山顶，并利用城堡的残骸，又修建了一个隐蔽的要塞。
西部卫戍要塞在西，瓦加德要塞在中间，乌特加德城堡在偏东北的方向，三个要塞间的道路修整了两遍，洛丹伦就准备用这三座要塞来抵御纳克萨玛斯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