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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纲吉他能见鬼/纲吉是个阴阳师(103)+番外

可是还不等沢田纲吉行动,他的手腕就突然被狱寺握住了。

虚弱到极点的银发少年艰难地摇摇头,还是硬撑着对纲吉说:“十代目您不是曾经说过,不希望在巴利安面前太早暴露阴阳师身份吗?”

纲吉一怔,立刻急切地对狱寺说:“可是你现在的伤势都已经——”

“不要紧的,”狱寺打断了纲吉的话,“我没事的,”少年露出一个虚弱苍白的笑容,“十代目,请您不要因为我而打乱自己的计划。”

从小在里世界长大的狱寺隼人,太了解里时间中会有怎样黑暗的手段了。巴利安作为彭格列的暗杀部队……他们所掌握、所熟悉的手段,一定会是里世界之中最残酷最黑暗的那一部分。

狱寺隼人希望沢田纲吉能够保有一张底牌。而不为了他打乱曾经的满盘计划。

“你就听他的吧。”很久都没有开口的夏马尔突然出声说,“这个小鬼也不是这么好劝说的。”夏马尔的目光意味不明地扫过沢田纲吉的狱寺隼人,“如果你今天不答应他的话,他以后想起来这件事情,说不定会后悔到撞墙自尽。”

听到夏马尔的这句话,reborn突然有了一种非常微妙的深有同感。教导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学生的滋味……可真是——一言难尽。

这种感觉,大概只有做过老师的夏马尔和reborn才能理解吧。

在狱寺坚定的目光和夏马尔的劝说之下,纲吉咬了咬牙,只好无奈地收回手中的符咒。他又转过头看着切尔贝罗,厉声问,“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身为指环战裁决者的切尔贝罗一怔,“可是我们还没有宣布……”

“我们、可以、离开了吗?”沢田纲吉几乎是咬着牙舌尖吐出了这几个字,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怒气。

“……当然可以,您请便。”在沢田纲吉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之下,切尔贝罗不自觉地低下头,退让道。

“隼人。”纲吉扶着狱寺隼人的手更用力了一些,但是说话时候的语气却更加轻柔,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一样,“我们回家。”

“……啊,”由于失血和脱力,神智已经有些不太清楚的狱寺隼人听到沢田纲吉的这句话,勉强撑出一个笑容,“好。”

“约定啊,”在没有人能够听到的废墟之下,贝尔的声音虚弱而缥缈,回荡在因定时炸|弹爆炸造成的一片狼藉之中,他反复重复着狱寺隼人刚才在他耳边说过的那句话,“嘻嘻嘻,约定啊——”

……那是狱寺隼人和沢田纲吉的约定。

沢田纲吉要求狱寺隼人保护好自己。

这种愚蠢幼稚的约定,在巴利安这些整日刀口舔血的杀手们看来,真的很可笑。

但是非常莫名其妙的是……总是在笑的贝尔,此时此刻竟然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变得非常僵硬,连笑容都只能挤出半个。

由于严重伤势而无法集中注意力的贝尔,在恍惚之间,突然想起来曾经沢田纲吉对他因为一饭之诺而说过的那句话,‘因为我们曾经约定好了啊。’

原来约定和约定,也是不同的。

贝尔嗤笑一声,像是在笑自己,也像是在笑狱寺隼人。脸上仍带着张狂笑意的金发王子,缓缓闭上眼睛,神智开始陷入漫长的黑暗之中。

贝尔和狱寺一战,是沢田纲吉一方,输的第一场战斗。

虽然狱寺隼人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安危在沢田纲吉心中,会比胜利和彭格列指环更加重要。但是银发少年还是没有办法掩盖和忽视自己心中的愧疚感。

在纲吉的式神们为他治疗的时候,狱寺趁着他的十代目不在身旁,突然开口郑重地对坐在一边的山本武说,“山本武。”

狱寺很少用这种方式叫山本,但此时此刻,这种连名带姓的方式,却更加显示出了少年心中的不安与纠结,“明天……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脸上总是带着爽朗无害笑容的山本武此时也收敛了往日的笑容,他此时的表情,更接近于他每次拿起剑时的严肃认真。

山本武在回答狱寺隼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巴利安雨之守护者斯夸罗的身影。黑发少年攥紧了双拳,“我一定会赢的。”

正在说话的少年们,并不知道其实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早就已经落在了其他人的眼中。

碧洋琪倚在一旁的墙上,看着房间内两个如同宣誓效忠般郑重真诚的少年,沉默地推开了自己脸上的护目镜。

“其实有时候……”里世界的毒蝎子突然开口对身旁的沢田纲吉说,“有时候我会感觉很庆幸,还好隼人所效忠的首领是你。”

没有了宽大护目镜的遮挡,沢田纲吉能够看到碧洋琪眼下的淡淡青黑。虽然碧洋琪在今晚岚守一战之中表现得非常冷静,但是作为狱寺隼人姐姐的她,又怎么可能不为狱寺隼人感到担心?

她只是……不说而已。

“隼人的童年并不幸福。”碧洋琪有些突兀地说出这句话。在察觉到沢田纲吉投过来的惊讶目光之后,碧洋琪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容,向对方解释说道:“我知道你曾经向夏马尔打听过隼人之前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隼人呢?如果你去问的话,隼人一定会告诉你的。”毕竟他是那么地……忠诚于你。只要是你所要求的事情,狱寺隼人一定拼死也会办到。

沢田纲吉看着房间内伤口正在缓慢愈合的狱寺隼人,沉声回答:“因为我能够感觉到,那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所以我……不希望隼人因为我的好奇心,而回忆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怪不得。”在一阵沉默之后,碧洋琪突然一笑。

她怎么能忘了沢田纲吉是一个多么温柔到小心翼翼的人呢?

——也正是因为沢田纲吉的这种性格,所以碧洋琪真的会很庆幸,还好狱寺隼人选择的人是他。也只有沢田纲吉,才能为狱寺隼人考虑得这么周全。

“隼人的生母并不是我的母亲,”碧洋琪收回自己落在狱寺隼人身上的视线,转而看向沢田纲吉,“而我的母亲,才是我们家族所承认的……真正意义上的主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碧洋琪并不想用‘婚外情’或是通俗意义上的‘小三’来形容曾经那个女人。所以她用了一种更温婉的说法来形容上一辈之间复杂的关系。

“……我明白。”在片刻的走神之后,沢田纲吉轻声回答。

“在隼人很小的时候,那个女人……他的母亲就已经过世了。”碧洋琪现在的声音完全不像她平时的语气,“而在很久之后,隼人才知道,自己生母的身份。”

“从隼人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起,他就离开了家族。”碧洋琪摘掉卡在自己额间的护目镜,“虽然隼人从来没有说过,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怨恨我们。”

沢田纲吉从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碧洋琪口中听到这些事情。他静静地听着碧洋琪继续说,“我曾经想过,如果隼人一直这么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