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发现,厨房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摸了摸有些饥肠辘辘的肚子,她想着准备一会儿煮挂面吧。
翠芬嫂子应该带大勇过来了,现在煮估计给大勇扎完针,挂面就得坨了。
想起傅淮安昨天做的打卤面,不由咽了咽口水。
指望一个男人天天给自己做饭,显然是不现实这个年月家务的主要劳动力都是女人。
傅淮安昨天能给自己做饭,大概也是被原主折腾的不轻。
今天傅淮安肯定可以吃食堂,她有点儿后悔昨天没跟傅淮安谈一下关于在食堂饭票吃饭的问题。
其实他们两个需要好好坐下来谈一下,第一就是这个婚姻的问题。
虽然说这年头儿女人没有那自强自立那一说。
可是陈安安又不能一直顶着傅怀安媳妇儿的名义这么生活下去。
万一傅淮安哪一天要求要求自己履行妻子的责任,那怎么办?
当务之急当然是一了百了,和傅淮安离婚才能得到最终的一个安全保障。
现在她有了一份临时工,照她现在这个机器的速度,一个月挣六七十块钱,没啥问题。
就是住宿的问题解决不了,到时候实在不行看看能不能租个房子。
暂时来说,自己养活自己也没啥问题。
正想着就听到了院子门传来声音。
翠芬嫂子和金大军带着大勇走了进来,大勇已经习惯了这些日子隔一个礼拜就跑到陈安安这里挨一回针。
见到陈安安礼貌的打招呼。
“陈医生好。”
陈安安笑着招呼他们进了里屋。
把昨天交给傅淮安的那一张设计图拿出来递给了金大军。
“金同志,这张图纸给你,你先看一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一会儿傅淮安回来了,你可以问问他。”
陈安安拉着大勇和翠芬嫂子进了自己那个屋,把门窗关好,门帘挂好。
开始给大勇扎针。
傅淮安骑着自行车,车后座上带着他买回来的东西。
他已经去队里销了假,把自己完成的任务写了报告上交。
最近这两天没什么任务,所以他想着厨房里还差了好多东西,买一点儿东西回来。
只要一想起来陈安安昨天狼吞虎咽的模样,就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这个女人恐怕也没能好好吃上饭。
无论陈安安是什么想法,自己作为一个男人,陈安安现在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他就得对陈安安负责。
傅淮安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和邮递员撞了个正着。
邮递员自然认识傅淮安笑着说道,
“傅队长,你出任务回来,正好你们家有挂号信。”
傅淮安接过来笑着道谢。
看到信封上的名字,还有那龙飞凤舞的笔体,眼神暗暗。
这个字迹他熟悉,陈安安的那个城里的青梅竹马。
没想到陈安安来到这里也不安分,居然这么快就跟对方联系上了。
傅淮安心里不知道为啥涌起了一股怒火,那是一种被人戴了绿帽子的恼火。
无论怎么样,陈安安现在都是自己媳妇儿,还没和自己离婚呢,就一心一意的对另外一个男人。
傅淮安沉着脸把那封信塞在兜里。
他肯定不会去偷看。
可是就是一肚子不舒服。
推着自行车刚走进巷子里,就看到巷子口有人正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走来走去。
看到傅淮安的时候,那人突然冲了上来,傅淮安这才看清楚。
原来是个中年妇女。
看着脸熟,但是叫名字他叫不出来,应该也是住在附近家属区的。
“傅队长,你回来了?”
“哦,是!我刚回来,你是……”
话还没说完,直接那人把手里的网兜直接塞到了傅淮安的怀里。
“傅队长,我叫玉梅,你一跟小陈说,她就知道我是谁。
这个是给小陈的。
傅队长,你跟小陈说说好话,让她高抬贵手。
以前都是我的错,可是以后保证她让我干啥就干啥。”
“玉梅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东西我们可不能收。”
傅淮安看着手里的苹果,急忙追了上去。
这位玉梅说的不清不楚,就把东西塞了过来,听着怎么像是陈安安在厂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你还是收了吧,你要不收,小陈肯定不能原谅我的。副队长,求求你办办好事儿你就收下吧!
你跟小陈说一说以前是我不对,不过以后啥活儿我也可以帮她干,有啥事儿她只要跟我说一声儿。
就求她饶了我吧。”
“玉梅嫂子,是不是陈安安在厂里欺负你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说她!
苹果你拿回去。我绝对不会再让她刁难你。”
“不是不是,不是陈安安欺负我了,你误会了,陈安安没欺负我。
唉,就是反正一句话也说不清楚,你把苹果拿回去,你告诉小陈她就知道。
你就跟她说一句,让她原谅我嫂子以前的所作所为,往后就看嫂子的。”
“我保证比翠芬嫂子对她还好。”
玉梅跑的飞快,一溜烟就跑没影子。
第34章 可笑的误会
傅淮安拎着苹果,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只看到屋里金大军走了出来,
“队长,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了你半天了。”
傅淮安看了看屋子有些纳闷儿,金大军和自己走的并不近。
当然作为邻居来说,抬头不见低头见,见面还是要打个招呼的。
但是上门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金大军。
“是不是找我啥事儿?”
话音刚落,就听到隔壁陈安安的屋子里传来了大勇的哭声。
“哎哟,疼疼疼!娘,太疼了。”
傅淮安看了一眼那屋快步走了进去。
“出什么事儿了?”
他能听出来那是孩子的哭声。
一个孩子在陈安安的屋里,金大军还在自己的屋里怡然自得地待着。
傅淮安只觉得怒火一下子就要冲破天灵盖。
陈安安到底要干什么?
除了有个青梅竹马,难不成到了这里还要给自己丢人败兴?
要是陈安安勾搭了自己的同志,他都难以想象那个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他又不是不知道金大军的老婆听说也没什么文化,大字儿不识一个。
要是被人发现勾搭人家老公迫害人的孩子。
傅淮安难以想象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挑开里屋的帘子,冲进去只看到一个孩子赤裸着后背趴在炕上。
背上颤悠悠的扎了十三根银针。
陈安安专注的把最后一根银针插下去,用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针尾。
果不其然,趴在那里的大勇又开始哎呦哎呦的叫疼起来。
“陈阿姨,我疼,我疼。”
站在炕沿边儿上的翠芬嫂子听到这话眼眶早就红了,每一次儿子扎针她都在旁边,心疼的要命。
可是从来没开口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