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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作精大 小 姐,带糙汉发家致富(162)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光线不那么好的竹楼,这会儿她就躺在一个竹床上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有点儿像草药的香味儿,又有点儿像死鱼烂虾的味道。

怪异的很。

挣扎着做起身,这才发觉自己的胳膊应该是被人包扎过伤口。

摸了摸伤口上糊在上面绿色草药,大概明白那些问味道是哪里来的。

就在这时,门吱扭响了一声,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傅淮安看到已经坐起身的陈安安,急忙走上前来。

“你肩膀受了伤。先别坐起来啊。”

陈安安靠在竹床的床头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事儿,不碍事儿的,我感觉现在比刚才好多了,你让我稍微坐一会儿。”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南国的边境。”

傅淮安又拿起旁边的竹筒,喂陈安安喝了几口水。

陈安安倒是想自己喝,这会儿才发觉浑身无力。

身子半靠在傅淮安的怀里,总算是喝下去了半筒水。

陈安安感觉自己渴的像是一辈子没喝过水一样。

“你慢点儿喝,喝完还有,别着急。”

傅淮安单手扶在她的背后,把人拢在自己的怀里,这会儿柔弱的陈安安看起来又娇小又可怜。

靠在他怀里轻飘飘的,甚至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肩头,能感觉到底下的瘦骨嶙峋。

傅淮安鼻头微微有些酸涩,如果不是因为他,陈安安觉得不可能落到现在的境地。

起码能够安稳的在家里过她的小日子,就算是不能去加工厂。

也能做点儿别的事情。

忽然之间,傅淮安对于自己和陈安安之间的婚姻到底要不要继续走下去,第一次有了不确定。

他所做的事情风险性极大,即使这次没有,往往下一次因公牺牲的可能性很大。

陈安安年龄比自己小,长得又很漂亮,又有一身医术,如果为自己守寡,这样是不公平的。

只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就要害了这样的姑娘一辈子。

傅淮安觉得自己简直无耻到极点。

也许回去之后他可以和陈安安离婚,放她离开。

她不是想离婚吗?想回城吗?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能够把陈安安平安的护送回国。

陈安安喝完水,想支起身子,这才发觉另外一个肩膀力气不够。

随便一动,伤口都疼的厉害。

“你别动,好好休息,你肩胛骨上的伤非常严重。”

陈安安点点头,却不以为意,伸手轻轻的拨开了那些绿色的草药。

露出了里面狰狞的伤口,用手轻轻按压,能够感觉到里面的痛苦。

同时伤口里冒出的血让还能带出来碎片和火药。

显然给自己用草药的大夫绝对不专业,这种外伤不能这么治疗。

第174章 不想离婚,怎么办?

“你干什么?”

“把我的药箱拿来,伤口必须做清理,还必须做缝合。

否则的话,按照现在的气温,很快伤口就会发炎,我不用死于失血过多,也会死于伤口化脓。”

听到陈安安有气无力,却依然说着这么专业的话,傅淮安无奈的转身从旁边取来了药箱。

他经常遇到这些事,自然知道陈安安说的是事实。

不过这会儿就有点儿尴尬。

陈安安的衣服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只是简单的把脱下来的袖子在她腋下打了一个结。

陈安安的大半个肩膀和后背都露在外面。

现在把伤口上的草药清理过之后,相当于是露着一半的身子。

傅淮安这会儿自然不能为了所谓的男女之别转身。

看着陈安安光洁的肩头,还有那白皙的皮肤。

傅淮安耳廓微微的红了。

陈安安用带来的酒精把伤口全部擦拭了一遍,疼的她直咬牙。

看了看伤口,拿起一把镊子,咬着牙朝伤口里戳去。

傅淮安急忙握住她的手,

“我来!”

陈安安受伤的是右臂,这会儿拿着左手用钳子去夹伤口里的那些杂物。

那姿势又怪异,又别扭又笨拙。

陈安安叹了口气,把镊子塞到了他的手里。

把一个小木棍儿塞在了嘴里,用牙齿咬着。

医者不自治,她现在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给自己进行止疼。

药箱背后破了个大洞,应该是在逃的时候。

药箱在爆炸中间被掀掉了一截儿。

麻醉药那些东西根本都已经没了。

这会儿还真的是要凭自己的精神意志力刮骨疗伤。

“开始吧。”

陈安安咬紧嘴里的木棍儿,认真的注视着自己的伤口。

傅淮安看了一眼陈安安惨白的脸色,镊子伸进了伤口。

果然在皮肉之间看到了有一些细小的硬块儿。

夹出了三块弹片。

陈安安整个人都快扭曲了,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傅淮安的大腿。

两人的姿势如果在外人眼中恐怕看起来有些暧昧,实际上只有傅淮安知道。

陈安安刚才疼的整个人已经抖动的想要挣脱开自己。

不得已他才用两条腿死死的夹住了陈安安,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怀里。

一只手死死的按压着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在伤口上作乱。

这种痛连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心里心慌。

陈安安平日里娇气的很。

哪里能忍受这个痛苦?

陈安安看着镊子离开了伤口,歪头吐出了嘴里的木棍儿。

上面沾染上了自己牙床和嘴唇上的鲜血。

“把伤口里的脏血全都挤出来。”

声音沙哑的活像是另外一个人。

傅淮安有些担忧她,陈安安身上的汗把衣服都快湿透。

“休息一会儿。”

“你别让我受第二次的罪,一次我可以坚持到底,再来一次,我不一定有那个勇气。”

陈安安咬紧牙,闭上的眼睛。

怎么可以这么痛?

陈安安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脏血全部都挤完了,看到新鲜的血液傅淮安才松了口气。

陈安安也感觉到他松开自己,低头拿起了消毒药水儿,开始在伤口做清理。

咬着牙把酒精消毒过的纱布在伤口里擦拭。

陈安安那只手快把傅淮安的腿掐出来动。

可是看着陈安安给自己伤口消毒,居然一点都不手软。

傅淮安也不由的惊叹陈安安的职业道德。

同时对陈安安有了更深一层次的感受。

这个女人心狠,对自己更狠。

做完消毒,陈安安撒上药,并且在伤口打了破伤风。

纱布按压在伤口,让傅淮安帮她把纱布包扎,固定住自己的伤口。

傅淮安的手艺显然极度不娴熟,这种工作是粗制滥造。

包扎的倒是非常严实,但是包扎的太丑。

大手划过她的脊背,带着纱布从肩头绕了三圈,终于把伤口扎紧,打了一个死结。

傅淮安额头上的汗滴落在陈安安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