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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逼我嗑cp(92)

曲秋橙明白过来,殷折雪只是嘴上说说气气她,忍下笑意道:“那没事了, 当我没说。”

鸾族距离灵族并不远,浮仙舟行一日夜便可到达,便无需急着离开。

舟行之前, 风棠来找微阳单独谈了会儿。

曲秋橙并未催促他们, 索性趁着这段时间溜到殷折雪的房间,想看看他在不在。

他不在, 门上也没下禁制, 她迟疑了一会,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后看见他床头确实挂了个东西, 但不是画像。

而是一团白色小毛球。

曲秋橙脚步顿住, 那个毛团怎么这么眼熟?

三颗红色相思豆, 一缕锃亮的银丝环, 毛绒绒的细毛边。

她摸了摸发髻上的白毛团, 手指硌到相思豆,凉丝丝的。

他居然把她的白毛团挂在床边。

曲秋橙目光飘散,抬手扇了扇风, 这房间是不是没开窗户, 好热啊。

她胡思乱想着,慌里慌张地退出房门,走出不到两步又折返回去把床头那个白毛团摘了, 挂在腰边当腰佩。

……

风棠和微阳还没说完话, 浮仙舟便暂时停滞在空中, 曲秋橙坐在舟头, 双腿悬空闲闲地摇晃着, 从高处俯视鸾族着实舒适。

鸾族定居于高山,附近十几个山头都是她们的地盘,西洲地势偏高,云雾看起来飘得便低了些。

浮仙舟悬在半空,远远瞧着像一只巨大的鹏鸟,鹏鸟挥舞着翅膀将周遭的云雾挥散。

透过飘散的云雾,曲秋橙看见鸾族日常训练的场地与忙碌的身影,目光飘转间忽然瞧见什么,摇晃的腿停了下来。

她身体前倾,骤然从舟上坠落,近日学习的御风术刚好发挥作用,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上,腰间的白团子摇曳。

轻盈的风拂起几层白纸,对面的书生疑惑地看着眼前这名从天而降的陌生女子。

陌生女子盈盈地笑,抬手一指白纸,嗓音清脆道:“可以替我画幅画吗?”

书生怔愣着点点头,便见这名女子姿态闲适地坐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曲秋橙拿着成品满意地给了钱,重新回到殷折雪的房间,将这幅画挂在白毛团之前悬挂的地方,单手支在腰间欣赏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是不是太自恋了,刚想把画摘下来,便听身后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曲秋橙,你趁我不在偷偷摸摸来我房间想做什么。”

她手一抖,险些没撕了这幅画,手忙脚乱地把画卷起来背在身后,故作镇定地转身看他。

“我才不是偷偷摸摸地进来,我是光明正大地进来。”

殷折雪看了她片刻,目光下移,落在她腰间的那只白毛团上,再看他床头的那枚黑色钩子,已然空了。

他眉尖轻扬:“你偷我东西?”

曲秋橙狡辩:“这是我的东西,你把我的东西挂在床头,我还没说你对我图谋不轨。”

“你说的没错。”他慢悠悠打断,放肆地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我是对你图谋不轨,那又如何?”

曲秋橙:“……”

你也不需要如此诚实。

他图谋不轨地朝她走近几步。

曲秋橙本能地想后退,小腿撞到床沿,停住了,背在身后的手紧张地扭了下手中的小画像。

“后面藏了什么?”他问,脚步未停,很快便止在她面前。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点儿,此时她站在窗前的小台阶上,他竟还比她高,低垂眼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没有碎发遮眼的眉眼显露出侵略性的美感。

曲秋橙:“……没什么。”

趁他不在偷偷挂一下就算了,现在当着正主的面拿出自己的画像,实在太自恋、太丢人。

她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才想出这个馊主意?

曲秋橙想穿回半个时辰前狠狠给自己两个脑瓜子。

但殷折雪显然不吃她这一套,更是早已摸清她的秉性,虚晃一招她便上当,画像落在他手里。

曲秋橙想抢回来,欲言又止。

她在他面前根本没胜算,还不如装的自然些。

殷折雪看她一眼,缓缓展开这副小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与她只有几分相似,连她半分的明媚都没画出来,可见画画之人的画工不怎么样。

可既然画的是她,瞧着便总是可爱讨喜的。

他神色不动,将画重新卷了回去,掀眸瞧了她一眼,随后再上前一步。

黑色靴尖不容置喙地抵入她两脚之间,距离近乎于零。

卷状的画像一端挑着她下颌轻轻抬起,他看着她的目光实在算不上清白。

曲秋橙头皮都麻了,总觉得要是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都对不起这个暧昧的姿势。

殷折雪却没有再进行下一步,而是饶有兴味地用目光摩挲着她的脸,嗓音低低沉沉的:“曲秋橙,你来我房间,偷我的东西,甚至在我的床前徘徊,你是何居心?”

曲秋橙:“……”

我能有什么居心,我就想来哄哄爱吃醋的男朋友,顺便再挂个画像,谁知道男朋友这么神出鬼没正好把我逮个正着。

殷折雪见她不反驳,便将她的下颌抬的更高,少女的颈绷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细腻的肌肤映在他眼底,犹如一块等待把玩的温润美玉。

他眼睫微动,抵着她下颌的画像一端便慢慢往下移。

纸张的触感不硬不软,薄薄的边缘似指尖轻轻掠过白皙敏//感的肌肤,若有似无的压迫感顺着纸张的滑动舔//舐着她的颈项。

脖子上传来酥麻的痒意,她身体变得僵硬,后颈绒毛寒意森森,下意识地想避开,才往后退了一点便抵着床沿摔到床上。

下一秒,画像被丢到床里面,男人修长的身躯便覆了上来,下颌上取而代之的是他缠绕药纱的粗糙指腹。

“原来你是这等居心。”他意味深长地笑了声,“明说便是,我万分欢迎。”

曲秋橙试图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哦”了声:“可我是这个意思。”

他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温和地抚摸着她的侧脸,不等她开口,呼吸便骤然压了下来,席卷她的理智,勾缠她柔软的开关。

曲秋橙迷糊中嗅到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会让她喝醉的香味。

喝醉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没喝醉的人也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浓烈的橙香与梅香交织在这片狭小的空间,氤氲出独特的香味。

“曲秋橙。”他松开她,眸光晦暗莫测地注视着她,“你咬我?”

曲秋橙立刻闭紧嘴,但是憋了会儿还是忍不住控诉道:“你太……”

他停顿了一下,低“嗯”了声:“这次不会了。”

她不信。

他哄道:“试试。”

她瞪着他,不说话,更不给他机会,舌根还是麻的,信他才有鬼。

殷折雪盯了她一会儿,败下阵来,把头埋进她颈窝平复呼吸。

她终于松了口气。

平静的空隙里才听见两道不同规律的心跳声,都有几分急促,她望着帷幔顶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