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10)

若是穿来的,那前世是人的几率不大,也不知道是哪个品种的犬。

颜竟革耸动着鼻子试探地伸舌/舔/口,唔,好吃!

兴奋地冲颜懿洋叫了两声,埋头吃了起来,边吃,边摇动着屁/股。

“懿洋、竟革醒了。”张兰领着儿女上厕所回来,推门见两人在吃蛋羹,“哎呀,都凉了,怎么不等我回来帮你们热热再吃?腥吧?你们爸妈也真是,一个个的把你们往这一撂就不管了。”

颜懿洋没理她,慢条丝理地品着盒中的蛋羹,那范,不知道还以为他一身正装地坐在西餐厅,很有绅士风度和教养地用着牛排、红汤呢。

颜竟革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噢”声,警惕地扫眼母子仨,护着饭盒吃得更快了。

张兰看他跪在床头,上半身趴在床头柜上,整个头脸埋在饭盒里狼吞虎咽的动作,微可见地皱了下眉:“竟革怎么这样吃饭,你爸没给你带勺子吗?阿姨这里有,你等一下,我给你拿。”

俞舒雅噔噔跑到两兄弟跟前,看看吃得床头柜上,脸上身上都是蛋沫的颜竟革,扯扯颜懿洋的衣服:“他怎么了,我妈跟他说话也不理,吃饭还摇屁股,好像营长伯伯养的大黄。”

颜懿洋不喜人碰,勺子一转,勺把敲在俞舒雅抓在他衣服的手背上:“离我远点!”

俞舒雅懵了下,哇的一声哭开了,也不是多疼,就是觉得自己被嫌弃、被打,很丢份!

“颜懿洋你怎么打人!”俞景现气得上前推他。

颜懿洋儿时跟一帮小朋友一起被人圈养,都是高智商儿童,下起手来一个比一个狠,早已养成了应激反应,不等他的手挨身,抓起床头柜上的饭盒盖,“啪叽”一声拍在了俞景现脸上。

“颜懿洋!”俞景现的火“腾”一下被激了起来,嗷一声朝他扑了上去。

颜懿洋抬腿就踹,连踹两脚没将人踹下床,反被俞景现压着打了两拳,颜懿洋才反应过来,他现在的手脚不是仿真义肢,强度和冲击力不够,也没有特殊功能。

然而,他仰躺在床上,却是止不住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把手里的饭盒拍在俞景现脸上。

细碎的蛋羹从俞景现脸上滑落,掉了颜懿洋一身。

颜竟革愣了下,汪一声,撑着床头柜猛然一跃,跳到俞景现背上,双手成抓,几下抓花了俞景现的侧脸。

俞舒雅吓得哇哇大哭。

张兰气得跳脚:“疯子!一家都是疯子!”

有护士从门口经过,见几个孩子打作一团,吓得扬声叫道:“护士长,护士长你快来呀,打起来了——”

**

院长办公室里,韩连长的目光从颜竟革身上来回扫视数遍,问方院长和护士长:“确诊了吗?”

不等方院长回答,护士长道:“我过去把窗帘一拉,好嘛,看到从窗户照进来的太阳,整个人瑟缩着直往角落里躲,拉都拉不出来,我想着先这样吧,转身打盆水想给他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你没见,吓得叫尖一声,钻床下去了。怕光畏水,我怀疑是狂犬病。”

一旁的张兰止不住尖叫:“狂犬病!”

韩连长皱眉斥道:“叫什么叫?”

“你说我叫什么,你看看景现的脸被他抓成什么样了,谁知道他指甲里有多少病毒!整个乡镇医院一支疫苗都没有,我能不叫,我还想一刀捅了这个祸害呢!”

没疫苗什么概念,那就是等死!

颜竟革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的深深恶意,瞬间炸毛了,弓起背,右手一下一下挠着地面,冲她低低吠了起来。

韩连长、护士长看得胆寒。

这症状分明已是狂犬病后期,没救了!

方院长却是有点惊疑,他经手的狂犬病人也有数个,没听谁会学狗叫啊,竟革现在的模样,更像一只犬类。

颜懿洋懒懒地往颜竟革身前一站,挡住众人看向他的视线,冲张兰呲牙一笑:“你捅他一刀试试!”

小小一个狂犬病,也值得他们如临大敌。

搁他那个时代,都不需要吃药打针,伤口冲洗一下,隔天连个痕迹都找不到。

再说,颜竟革是动物直接穿到人身上,还没适应,哪是得了什么狂犬病。

“先关起来!”韩连长当即立断道,“给颜东铮打电话……”

跟秧宝混久了,颜竟革的智商并不低,韩连长的话他听懂了,遂不等他把话说完,双脚猛然一蹬地面,身子如离弦的箭,一下子从颜懿洋身侧弹了出去,避开众人,冲出办公室,跑出院子,直奔东山而去。

众人一惊:“快!追——”

颜懿洋跟着跑了几步,回头看向张兰、俞景现和俞舒雅:“你们最好祈祷他没事!”

说罢,颜懿洋撒腿追上连长、方院长:“抓人可以,不能伤他,有什么问题,有我爸妈呢。”

爸妈呀,多新鲜的词!

颜懿洋忍不住又想笑。哦,还有一个妹妹,叫秧宝。

想到这个名字,颜懿洋脸色微沉,他生命中有一个秧宝就够了,无需他人代替,新妹妹也不成,回头把名字给她改了。

颜东铮接到电话是下午四点,韩连长打来的。

人没有找到。

“颜东铮,你赶紧回来!还有你的回城名额作废,不是我出尔反尔,你要知道狂犬病他的传染性,万一你们全家都有呢,这要是放你回城,出事了算谁的责任?”

“对了,秧宝、沐卉也得回来做检查。”

颜东铮握着电话,若有所思:“四肢着地,怕光畏水,不会站,不会走,不会说话,只会汪汪叫?”

“对,跑得贼快,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我带了百十号人,从不同的方向上山,找了五六个小时,硬是没有找到他的半点踪迹。”

颜东铮捏捏眉心:“行,我回去。秧宝和沐卉就不用了。秧宝每天要做针灸排毒。沐卉今早磕到头,我上午过来,医院就差下病危通知书了,中午人醒来,下床走了几步,回去吐的差点没撅过去。你要是不放心,正好沪市来的医疗团队在,我请他们帮忙给秧宝、沐卉做检查,开证明。”

韩连长犹豫了下,点头:“好。”

李雪风抱着睡着的秧宝等在门外,见他出来,脸色不好,担心道:“出什么事了?”

“韩连长怀疑竟革得了狂犬病。”

“啊!”李雪风一惊,继而想了下,“你等等,我让老师帮你问问,看沪市来的医疗队里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带的有没有疫苗、血清。”

颜东铮接过秧宝:“好,麻烦了。”

李雪风找人询问,颜东铮也没闲着,抱着秧宝直奔陆医生的办公室。

陆铭听他讲完,神色凝重:“听你叙述,我也觉得是狂犬病的几率很大。狂犬病最初的症状是发热,你也说了,他昨夜发烧,一度高烧不退。另一种便是伤口的刺疼感,他昨天进山,去的是原始森林,毒物多,身上肯定有伤,有伤便会疼,至于是不是什么病猫、病狗咬的、抓的,没见到人,我也不敢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