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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反派女配不炮灰(8)

北王:好。

红衣:明天兵部尚书的生辰,我去探探丞相府的书房。

北王:过险。

红衣:能有你夜闯八王府九王府危险?

那时候的伤都不知道有没有好,那种程度的伤,肯定得留疤。

北王:你给她的斗篷。

红衣:嗯,你给的天蚕丝做的。北疆风沙也挺大,有这个她也许会好受些,你一个大男人,不怕这个风啊沙的。

天蚕丝斗篷,本来是自用的,可惜了,计划之外。

红衣:明日李大人生辰,你留意些。

红衣:礼部许侍郎,中书侍郎肯定会去。

红衣:你或许能瞧瞧他们送的礼。万一直接抓住贿赂证据呢!

北王:知道。小心。

知道劝不住骨子里就带着固执的红衣,齐越远只能如此嘱咐。

红衣:我身手还没退化到很差的,放心。

红衣关掉了系统界面,决定去丞相大人的书房探探基本情况先。

万能的乌骨鸡汤,红衣带着丫鬟,丫鬟带着鸡汤,一起去了林丞相的书房。

警戒线确实是很紧。书房外大概有六个高手的存在。书房内的门窗都有锁孔。

看丞相身后的两位也是身手好的练家子。

进了丞相的屋子,红衣就仔细地观察着林丞相。

“晨语,女儿怎么今日来瞧为父了?”林丞相长长的眉毛轻轻抖了抖,威严的面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含着一许的意外。

红衣作娇怯地低了头,眼神余光不经意地扫过林丞相用镇纸压住了一半的书信。接着又扫过书桌下地板的某个位置,她进来时,林丞相第一眼看她,第二眼就看了这个位置,右眉微扬。那儿有什么?

“听母亲说起过,明日是林大人府上设宴会。父亲肯定很忙。女儿就煮了些汤,给父亲补补身子。”红衣说着,接过丫鬟手中的汤放到了林丞相的桌子上。

“还是女儿最懂事。”林丞相笑呵呵起来,但很快就收起了笑,将汤碗接过了。

“还有,今天女儿去了鸿福寺……遇见。”红衣的话戛然而止,低了眼眉。

林丞相自然是懂得起的人,摒退了所有下人,故作体贴:“晨语说,遇见了谁?”

“北羌太子阿列。”

说完,红衣看见了林丞相面上的惊讶。这种持续了一秒以上的惊讶,一般是假的。

“他是来祝贺北王大婚的。听说阿列太子崇尚我们御王朝礼制规矩。他也去了鸿福寺上香?”右肩微耸,这个一般代表——我在说假话。

祝贺北王大婚?北王什么时候有这个面子了?红衣一直都觉得阿列能在鸿福寺看到她,不是意外也不是巧合。不过卖女儿,他们还真做得出来。

“嗯。他跟晨语说了一些话。父亲您说,晨语该如何回应?”红衣没少那种少女该有的矜持娇涩和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林丞相看了自然很开心。女儿听话就好,知道来问他的意见,真是个聪明的,看来丞相府的水涨船高并不是不可能。

“语儿觉得,该如何回应?”

称呼从晨语变成了语儿,成功拍到马屁?但老家伙这是在考察她?红衣嘴角抽了抽,她觉得?她觉得应该拒绝!

“语儿觉得,北羌距御王朝极近。多有交通会便利许多。”红衣打了个太极,说了很多人抱有的观点,半点都不肯暴露自己。

“语儿听父亲的。”红衣抱着父亲说什么是什么的表情,坚定地加了这句。

果然,林丞相威严的面容上又裂开了一抹笑来。

“阿列太子是北羌势力最大的一位皇子,今后很有可能继承大统。”林丞相说完,看着红衣,如愿找到了还在的坚定表情之后,补道:“可他终究是个外族的,父亲怕你去那边,会水土不服,难以适应。再者,路途遥远,你母亲想见你都不容易。”

红衣点了点头。

“父亲最属意的,是八王和九王。住得近些,你母亲想你的时候也能见见。”

“可是,八王和九王都有属意的人了吧。女儿恐怕……”

“哪家的人,比得上我林于轩的女儿!”

红衣的查探结束得不早,能接触的能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就剩不能看,不见光的了。

一家有女百家求。这是京都今日兴起的谈资了。

兵部尚书的寿宴上,最热闹的不是兵部尚书,而是林丞相。

八王,九王,留淮郡王,甚至是阿列太子这些有头有面的人,都向林丞相的爱女林大小姐提亲了。

不知道林大小姐这朵娇娇的富贵花,花落谁家?

目前林丞相还谁都没答应。不过九王的可能性应该比较大,日前储位之争,他最占优势。

至于正经储君——阿列太子反而是可能性最小的,毕竟是和亲。万一失败了,那可是连家累族的事。

谁的可能性都一样,阿列太子稍大些。这是红衣的看法,林丞相看上的可是那个位置,八王九王留淮王这些备选储君都是敌人,相对比之下,阿列反而才是半个自己人。

八王九王她都远远见过,看样子都是些有自己主意的人,很难会成为林于轩的傀儡的那种。林丞相的野心,任重道远。

虽是这样说,但是林丞相依旧很开心,喝了很多酒,比平日休息得早些。

于是就该红衣出手了,换上夜行衣,画了个基本等同于易容术的妆容,夜探丞相书房。

红衣对于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婆婆说过,跟鬼打交道,你可以先把自己当成鬼,那样就不会害怕了。

像鬼的条件之一,是身形和身手。飘忽不定的身形是红家对比其他盗墓世家的优势之一。

当你把自己都当成一个鬼的时候,别人也会相信你是鬼了。红衣深谙此道,身形更是修习得出神入化。

所以守卫书房的人,基本都当这人是一道气晃过。

开锁是她的必修课之一,比起那种机关重重的千机锁,丞相府的这把锁简直不入眼。

红衣进了书房,先是在那块地板上摸了摸。这块地板细微触觉明显和其它不同,应该是有个东西藏在下面。红衣摸着,运用那双摸金倒斗的手,敏锐得触摸到了那块与众不同的些微凹陷处。

钥匙孔。那钥匙在哪?

其实不用钥匙她也能开——红衣摸出自己袖中的一小节细细的铁丝。

红衣尝试着往拿出凹陷探去,忽然心中却警铃大作,一种深深的不安不详预感包裹了她。

立马收手不带犹豫,红衣利落收回铁丝,用袖子拂了拂地板以免留下明显手印,即刻溜出书房,扣上了书房的锁头。

她一向相信自己心中的直觉。光是靠着这种直觉,她都逃了很多次命。

红衣往自己的住处那边避去,躲在一颗高大的树上。秋天了,树上没多少树叶,可身材娇小夜深黑尽,倒是隐匿得还好。

果然,还不过一刻钟,书房的灯就亮了起来。但是不一会儿就熄了,又是黑洞洞的书房了。应该是来人检查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才安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