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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反派女配不炮灰(101)

“我哥哥把情况上报,我父亲要下来了。你这样是要惹怒他的。”茉莉警告。

“后果在下一力承担。茉莉公主请回吧。”

“你承担?你怎么承担,你是不知道我父亲的厉害之处。明晓山没有挂红绸贴囍字,这事儿我哥哥怕父亲怪他办事不力,根本就没敢告诉我父亲,他今儿下来看见这情形,肯定是会大怒的!”

茉莉话音刚落,就看见周围出现了红绸红字,心中猛地一缩,她感受到了父亲的灵息之力,是父亲做的。父亲已经到了明晓山。

可不是,刚落到明晓山天令峰大广场,看见一片萧条之状,原本生气的余威行就更生气了。随手挥了挥袖,使了灵力将那红绸挂上,将那红喜字贴上。这样看着才顺心不少。

可还没等他顺心够,两个眨眼之间,那红绸红字就开始自燃。再眨眼就烧得没了。

原本运起灵力打算销毁红绸的齐老大有些错愕,随即淡然一笑,是她回来了。

“你为什么偏和……作对!”茉莉是极其敬畏她父亲的,这下子知道她父亲来了,言语中更是不敢提及。

她怕但她可不怕,红衣收起自己施了灵力的手指,来多少她烧多少,看是他做得快还是她烧得快。

外面的通报弟子高声地喊。

齐老大迎了出去,茉莉微低着头,跟在齐老大身后,也出了上清殿。

“华临君。”余威行先开了口,站在大广场中心,看着上清殿石阶之上的齐老大。

余世维看着他,亦是欣慰。

“师父。”齐老大神色不变,先是如常地给余世维行礼。

“不是神元尊临我明晓山,所为何事?”齐越远这才问。

这是摆足了姿态了,现在的齐越远上台,和余世维不一样,他已经不承认明晓山是仙族的一份子了。说的都是两家话。

听了这话,齐越远身后低头的茉莉都是紧张手抖,今天只怕不能善了,可是她却什么都帮不到。

“贤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来自然是参加你和茉莉的婚礼,你看,你师父这不也来观礼了。”

其实红衣一直很奇怪的是这个世界他们身份高的人,自称都不是很讲究,我我你你的,现在竟然连仙族族长都是这样。不过这族长竟这样安得住气,直接称呼贤婿,不怕齐老大给他打脸啪啪啪吗,齐老大耿直起来连她都害怕。不过大概也是因为师父的原因,是用师父威胁齐老大吗。

“呀,竟不知我何时认了个爹,怎么就叫我夫君女婿了呢?”红衣适时地跳了出来。满满地戏谑之语。

红衣说完这话,直接上去扑住了齐老大。

齐老大笑笑,也乐得拥她入怀。因为身高差的原因,红衣现在双脚离地,基本上这个人都是在齐老大身上挂着的。

这恩爱秀得,无形中自然而又高调。说他们没有那夫妻之情,那都没人能信。

“寡廉鲜耻!”余威行终于是忍不住了。直接怒骂出声。

红衣脸色一变,还是笑嘻嘻地从齐老大身上跳下来,走上前。

“寡廉鲜耻?是你吧!你这是拆人姻缘拆上瘾了吧?”

大广场中央,红衣走到他面前,右手一抬,手掌上面出现个骨灰罐子,笑容变得刻薄起来。

“老家伙,五十年前的事情,还记得吗?拆人姻缘就这么有成就感?”

五十年前,那就是殷匪匪和她师父的事情了。

被那个骨灰盒子吸引住目光,余世维死死盯着那盒子,顿时呼吸都窒住了。

☆、妖魔共舞(七)

动静传得很快,在明晓山上的众人一听,顿时都齐聚过来。热闹不看白不看。

广场中央,红衣手上一个骨灰盒子拿着,气势咄咄逼人。

听了红衣的质问,余威行的恼怒中微现狼狈之色。

齐老大站在上清殿大门口,静静地看。

只有余世维,看着那骨灰盒子,眼珠一动不动,死死睁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派胡言,五十年前的事情岂是你个黄毛丫头能置喙的!”余威行否认了红衣说的话。

还好也是顾忌着红衣还是个妖族的首领,否则也不会和她说话。

“殷匪匪说,你们问她要交代。”红衣又扬了扬那骨坛子,“当年还是逼迫着要交代的啊?她今天给出来了。”

“这就是她的交待——殷匪匪的交待。”

“你说什么?!”余世维瞬间移动到了红衣面前。

“师父,开心吗。殷匪匪以死谢罪了。”红衣笑意更甚,讽意也深。

余世维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死无全尸的那种。”红衣觉得还不够,晃着骨灰坛子,补刀上了这一句。

“怎么可能!”余世维瞳孔缩了起来,完全无法接受。

“师父,哪里不可能了。你不是认为她就是杀人凶人?你不是亲眼所见?以死谢罪,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不相信啊?”红衣开始发挥她的疯劲儿,拔了骨灰坛子的封口,手伸进坛子里去抓了一抔,拿出来抵到余世维面前:“她说——她没有骗过你。信不信,由你。”

红衣张开手心,掌中捧着的就是白白的一抔骨灰。

余世维伸出手,想用手去触摸一下,可是怕弄碎了,微微一缩,这时候一阵风来,都吹散了。掌心里只剩下稀稀疏疏几粒。

余世维整个人狠狠一滞。

她不见了。

这个认知让余世维的脑子里面一下子炸了开来,一阵晕眩。

“咎由自取。”余威行冷哼一声,甩了一下袖。

“余威行!”

“余威行!”

两声同样的怒喝,除了来自红衣之外,还有场外的弥伢。

兽族族长弥伢,殷匪匪的好友。

这刻她从场外跨了进来,她本人就是严肃脸,现在发了怒看起来更是严厉,怒不可遏。

“余威行,你以为你当年做的事情就没有留下痕迹?”弥伢手中拿着一截白森森兽骨弯刀,一副随时都会动手的样子。

“身为一族之长,弥伢!谨言慎行!”

无疑,虽然都是一族领袖,弥伢的威信比红衣更高,眼下她出来指责余威行,让对方开始严肃对待起来。

弥伢眼中都是怒火,白森森的兽骨弯刀上开始涌动灵息。

“敛秋仙子就是你所杀,人证物证俱在。人证是殷匪匪,物证是你那神元剑,仙血,只要沾过一辈子都除不掉。你可敢一验!”

弥伢一字一句地说着。可是这两个如今都是无用的,殷匪匪人证死无对证,就算是活着人家也不会信她。至于神元剑,那本来就是余威行的东西,他怎么会答应验看。

余威行眼睛眯了眯:“荒唐!那红二娘是黄毛丫头张口胡来。弥伢你身为一族之长,也要为一己之私污蔑与我?”

弥伢没有回答这句话,只转身看着红衣,眼神从红衣脸上移到了她臂间揽着的白色骨灰坛子上,朱红的唇轻轻动了动:“这是……她?”

伸手去碰那白色骨灰坛子,指尖所及,一触寒凉。弥伢眼眶却一热,红了起来。曲起手指,渐渐握成拳,咬着牙压下从胸腔泛起的痛意,又是一个侧身,捏紧的那一拳向旁边呆呆的余世维打去。余世维自然没有还手,被打得狼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