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听到的时候,就有些激动,只满怀期待地等着薛若雪画完。
一旁的秦照雪一惊,诧异地看朝这薛若雪,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这么说来,李若水救她可真是不白救了。
所以当下李若水听到薛若雪的话,只伸手接了过来,“你的谢意,我已收到,若是以往有什么难处,可写信与我。”
李若水这话,以及她收下了让薛若雪觉得无用的图,心中不免是交薛若雪十分感动,“多谢。”她还以为,李若水会将她当成了神经病,斥责她随便画几根线就来糊弄人。
因此也是十分郑重地朝李若水鞠了一躬。
藏宝图在手了,李若水也不抠门,十分豪气地拿了银票给她:“你一个女子,独身一人到底行路不安全,银钱也万不可缺,但要仔细放好。”又指了指一旁的秦照雪:“你也别不信,你看人要衣装衬着,如今他没了那些个华服加身,街上有几个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薛若雪明白李若水的意思,是叫她路上也藏拙扮丑,再次道谢,方离开了。
她一走,秦照雪就凑过来,装作毫不知情地看着薛若雪留下的图:“这东西真有用?连个地名都没标注出来,你也太好糊弄了,白瞎叫她骗走了那木多银票。”
“她外祖母和她娘做的事,到底与她无关,何况现在她也受了不少苦,更何况人总归有遇到难处的时候,她现在的问题尚且还好解决,只是需要银钱罢了,顺手的事。”李若水现在只巴不得秦照雪赶紧回自己的房间去,这里也和洞洞幺大大方方地拼图。
便让他出门打听打听消息。
秦照雪这才不情愿地出门了,他也想看看藏宝图呢!
等他一走,李若水果然立即插上门闩,和洞洞幺将两张图叠在一起。
那纸张薄,放在李若水的藏宝图上,还能清晰看到皮上的几根线条,果然两图叠加,像样的地图就出来了。
就是唯一差标注的山川水域了。
于是李若水突发奇想:【难道,这藏宝图一式三份,另外还有一份覆盖在这最上面?】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咱们现在这个还算完整,如果能拿到大盛各州府的堪舆图,一一对比,其实也能找出来,只不过这个工程量实在太大,水水你是要干大事的人,也没功夫花在上面。】洞洞幺说着,提醒李若水任务进度。
可别纠结什么藏宝图了,先想办法破坏南宫家与武林盟束竹言这桩婚事才是最要紧的。
【是哦,阻止这位远房表妹跳火坑迫在眉睫。】但是话又说回来,怎么揭穿渣男真面目呢?现在这渣男就爱自己,不然的话,怎么能把为他牺牲了那许多的娉儿做成人彘?
但凡他好色花心,倒也好办了许多。
【洞洞幺,不如咱们去平月山吧?直接将那娉儿给找到,然后送给南宫小姐?】李若水觉得,还有什么比让南宫家的大小姐看到娉儿的下场更直接呢?
洞洞幺当然同意,不过鉴于遇到的恋爱脑有点多,便有些担心道:【可如果她不相信娉儿和水水你,还是要嫁给那束竹言,那怎么办?】
李若水怔了一下,还真有那么一点担心,不过随即摆摆手:【不会了,哪里这么倒霉,遍地的恋爱脑。】
洞洞幺难得叹起气来:【不是恋爱脑多,而是这古早文以前就这样写的,那时候又不需要引导正确的价值观,所以天大地大爱情最大,不然怎么会有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她失去的是爱情这样荒谬的台词呢?而且水水你仔细想想,你以前没觉醒前,不也是恋爱脑么?】为了爱生为了爱活,为了爱哐哐撞大墙。
李若水顿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也才随着洞洞幺叹气:【照着你这样说来,这任务倒是艰巨。】
【也不见得,主要是原著里这位南宫家的大小姐没出场过,我暂时探取不到她的信息,不然要是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用这么担心了。】洞洞幺也很无奈,人家未出场,自然是没有这个权限信息。
李若水托腮想了想,与其在这里想七想八,倒不如西直接将事情落实了再说。如果那时候果然如同洞洞幺所担心的那样,又是一个恋爱脑,那再想对策吧。
如此,打算要去平月山,自然是要赶在天黑关城门之前出城。
所以胡乱找个借口给秦照雪留了字条,她自己就偷摸出城去了。
到底不是光明正大去行正事,站在人家的角度看,她这是典型的偷鸡摸狗,所以那朝天大道怎么敢走?
都是挑着那些隐蔽的小路,没路的地方就直接飞身而起,反正这一身白来的轻功也不能总闲着不用,多浪费啊。
但也不知这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竟然在平月山后山脚下的时候,遇到打斗。
洞洞幺连忙叫她停住脚步:【水水,奇怪了,这里如此隐蔽,怎么还有人在此处动手?】
李若水在一丛山石旁边停下来。
他们挑的这条路,可直达平月山后山,进入武林盟老巢后院。当然,这条路之险,也只有李若水能走了。
换做是旁人来,只怕骨头渣滓都要碎得不成样子。
所以这样的地方居然有人动手,李若水怎么可能错过,八卦心一下就熊熊燃起来:【能在这里动手的,显然都非寻常之人,说不定就是武林盟的,咱们必须过去看看。】指不定还能给人主持公道不是?
洞洞幺想着,那也行吧,反正也要从那里路过的。
于是李若水直接运起那莲花步,不过是转眼间,便穿越过这一片石林。已经下过几场霜了,花叶树枝如今枯萎败烂,所以没了树枝遮挡,前面的视线一下豁然开朗,那一抹月白色和红色就相当的扎眼。
【哦!】洞洞幺看到那着一身月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直接发出了驴叫声来:【居然是束竹言!我瞅瞅谁居然在这里和他真动手啊,胆子这么大。】
李若水也是一样意外,如今有武功的她一下就能看出对方与束竹言这场较量到底是真是假。
不但是真,且还带着杀意。
只是对方竟然是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那一身红衣不得不说,在这萧条的冬日之下,显得异常的耀眼灼目,也很美。
【是日月教的人么?】李若水见洞洞幺张着嘴巴一脸的吃惊,却迟迟不言语,便急忙问。
【不不不不是啊!】洞洞幺明显已经查探到红衣少女的身份了,但也不知为何,居然激动到语无伦次的地步。
【那是谁,你倒是吱一声啊。】李若水急死了,尤其是看到洞洞幺这张大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