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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酒狂(110)

这算是江怀柔收到第一份来自朋友的馈赠,直接套在了手腕上,“谢谢,我也没什么东西好回送的,待会儿就请你多喝几杯吧。”

“当然。”

束青端了酒菜过来,却是两壶分开装,李瑞奇道:“为什么我们要喝不同的两种酒?”

束青含笑解释,“我家公子有心疾,太医嘱托不能饮用寻常烈酒,所以这大壶酒是给将军独享的,小壶才是我家公子的!”

“可是我对这小壶酒更感好奇,能不能也让我尝尝?”

江怀柔道:“当然可以,我也是第一次喝,还不知道什么滋味,不过青姐酿的酒一定不会差。”

束青却面露为难,“可是公子……”

江怀柔见她神情有异,便问:“怎么了?”

李瑞闻得香气早已忍耐不住,自己下手倒了杯,一饮而尽。闭着眼回味良久,方喜道:“这么香的酒,我还是第一次喝……青姐,我能不能再讨一杯?”

“诚蒙将军不弃,只是……”

“青姐不要那么小气嘛。”

束青不好再拒绝,红着脸道:“那好吧,只是切忌不可贪杯,两位先慢慢喝,我去看看厨房菜好了没。”

“谢谢青姐!”

束青慌慌张张走了出去,待半盏茶后回来,那小壶酒已经空了。李瑞跟江怀柔俱靠倒在椅背上,脸颊都泛着粉色桃花。

束青慌张把菜放下,轻轻晃了晃江怀柔,“公子,公子……你喝了多少?”

江怀柔伸出两根手指,“两杯,只比平常偷偷多喝了一点而已。”

“还好……糟糕了!”束青看李瑞焦虑道:“来人哪,速去找几个侍卫把李将军送回府上!”

李瑞已有几分醉意,“这么着急赶人么,我还没喝够呢。”

江怀柔拿大壶替他斟满,“那就继续喝,醉了今晚就留宿在我这里。”

束青急道:“万万不可!”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问。

束青跺脚,“反正不行!会出事的!”

两人对视而笑,江怀柔道:“住一晚会出什么事?”

李瑞点头,“我又不像皇上有龙阳之好,不过……你今天好像比平常还要好看些。”

江怀柔趴在桌子上笑着问:“我长的好看么?”

李瑞老实道:“好看,你……你……别离我这么近,我心突然跳的好快。”

束青立刻上前把江怀柔拉开,让人把他送去隔壁房间。

只剩下一人的李瑞不满站起来嚷道:“好好的这是做什么,我还要跟景轩喝酒呢,青姐你怎么让人把他带走了?”

说着竟是要出门去找江怀柔,束青情急之下从后面揽腰抱住他,“李将军,请恕奴婢得罪了!您万万不能去找我家公子,求求您了……真的不能去,如果出了什么事,怕整个永乐宫的人命都要赔上!”

李瑞怔住,“为什么?”

“酒,那酒是奴婢专门酿给公子调理身体的,正常人喝了……会,会心生邪欲,奴婢事前未说明已是难辞其咎,如今……更不能让将军去找公子了!”

李瑞神智还算清醒,愣了会儿道:“你放心,我是不喜欢男人的,更不会做出什么错事,你放开我吧。”

束青却不敢松手,两人抱着僵持了会儿,侍卫迟迟不来,被一个温香软玉的女子抱着的李瑞却有些受不了了,开始微微用力挣扎,“青姐你放开我……我……”

见束青抵死不放,李瑞也不忍心伤她,索性将掌上运足了力气,一掌辟晕了自己。

“李将军!”束青看着他倒下自己也快要晕了,还好侍卫及时赶到将人抬了出去。

侍卫抬着李瑞走出永乐宫没多久,便被刚下朝的南烛给拦了下来。闻到李瑞身上的药酒气味,额头还印着个掌印,便问一旁侍卫,“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众人皆摇头,南烛掐了他的晴明穴,灌输了些内力进去,李瑞睁开眼,迷迷糊糊间竟然抱了南烛的脖子就亲上去。

南烛眼明手快,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李瑞复又陷入昏迷。

“送他回去!”南烛青着脸道:“再去查查永乐宫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战战兢兢的抬起李瑞,南烛却站在原地心生烦躁,只恨方才那巴掌打得轻了。

只是比平时多喝了一杯,江怀柔除头有些晕外并无大事,这觉反而睡的极为香甜,次日赴宴都要比往常精神许多。

江怀柔带着束青去太后宫中,路上竟碰到了李瑞,长嗷一声狼狈而逃。

倒是原先同他走在一起的黑衣男子,回头冷冷扫了他一眼。那人脸上戴着面具,再加上时间短促,江怀柔只觉得有几分熟悉却辨认不出对方身份。

他来的不算早,席上已经落坐了大半,侍从看到他,连忙上前来引路。江怀柔却打量着席位,脚步不动。

南烛懒懒的坐在主位上,怀里坐着个美少年,正剥了葡萄往他嘴里送。这本就是不堪入目的情形,在他做来却是再自然不过,仿佛天生就该如此放荡奢华一般。

南烛左手边两个位置坐的是朝中元老,依次是方才见过的面具男子跟李瑞。而右手边首席是空的,接下来分别坐着几个俏丽妩媚的女子。

南烛看到他,笑着指了指右边席位,众人皆对他一举一动,也很快发现了迟迟不肯入席的江怀柔。

束青身后紧张道:“公子,您怎么了?”

江怀柔低垂着眼,径直走向左边首席,对一脸幸灾乐祸的齐山道:“让开。”

这齐山乃是齐妃之父,原本手握重兵却被江怀柔逐渐削分了权,如今南烛归来,还以国丈之礼待他,自然不会再给江怀柔什么好脸色,怒喝道:“大胆!皇上面前岂容你一个佞臣放肆!来人哪,把他给我拖出去……”

南烛并未出声,外面侍卫自然不敢擅自闯入,两人陷入僵局之中,在坐之人皆屏息不敢出声。

两人对持了会儿,齐山尴尬看向南烛,“皇上,您看他……”

南烛拉过怀中少年的手轻轻抚摸,漫不经心道:“既然江大人看中了那个位置,那你便让给他吧。”

齐山气的浑身一震,老半天才抖须起身一拜,“老臣突感身体不适,想回府上休息,请皇上恩准先行告退。”

南烛道:“去吧。”

待齐山离开,束青连忙上去把座位重新擦拭过,江怀柔才神情木然的坐下,垂着眼皮什么人也不看。

太后刚在寝宫梳洗完毕,听罢内侍传回来的一幕愤而拍桌,“太不像话了!去告诉皇上,哀家也感到身体不适,就不去赴宴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内侍不知她是在气江怀柔目无皇权还是在气皇上的纵容包庇,只好将原话传给南烛。

南烛浑不在意的点头,大太监高声传话道:“皇上有旨,今日设宴本为庆祝圣上龙体痊愈,犒劳诸位大臣尽心尽力辅佐我夜池江山,诸位可以尽情放饮,不必理会往日朝堂规矩!”

圣旨一出,气氛多少放松了些,南烛对怀中少年耳语了两句,少年便笑盈盈的举杯朝江怀柔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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