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风云(53)

那时候没有ns，也没有追星族。如果有的话，他们ns都以十万起跳。

那是不可复制的时代，在个资源和竞争都相对贫乏的时期，必将成就出巨星。

两年后，项莲生得到通知，参加中央电视台举办的春节联欢晚会，在青春歌曲联唱环节演绎他最新发行的大红单曲。而与他前后脚登场的，是已经参加两次春晚的俞凡。

项莲生捧着春晚的节目单发呆。

两人虽然都已成名，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他们始终没有在任何个领域有过接触。俞凡也拍电影，但他不会在项莲生出演的电影中出现；而项莲生也出唱片，他也不会在俞凡参加的晚会上高歌。两个人就像是约好似的，边开拓事业边相互无视，而事实上……又真的能无视吗……

其实，真正害怕俞凡的不是项莲生，而是白筠庭。

不给任何共演和合作的机会，白筠庭就是摆明姿态要站在俞凡的对立面，创造着属于自己的娱乐帝国。正因为有样的心结在，项白二人也失去不少绝佳的机会。但切，白筠庭都不后悔。

“决胜千里之外”——向，都是他的座右铭。

而次，白筠庭明确表达出“因为是春晚所以定要参加”样的意愿，可是样……真的好吗？

毕竟在台前的风光不是昔促成，他们还要经历无数次的彩排，彩排再彩排。就意味着存在无数次的擦身而过……

想到里，项莲生胸口的某个地方，就忍不住隐隐作痛起来。

总之，会发生什么吧……

怀着样的心情，他踏上前去北京的行程。与他同去的，是经纪人白筠庭，以及“希望见识下世面而甘愿自费旅行”的苏湘云——啊，不如把苏湘云当成私人特助比较合适，事实上，也是向在项莲生身边自标榜的定位。

彩排的第。

因为是第走台，所以不用化妆也不用穿华服，项莲生很低调的穿件褐色的外套，条牛仔裤，两手空空的就去联播厅。到那儿的时候很多工作人员都在忙，个资深的灯光师正在告诉大家如何走位，项莲生也走过去，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听。过会儿人渐渐多，他感觉自己身后也站上人。那人站得极近，以至于口息轻轻的喷在项莲生的项脖之上。痒痒的，但项莲生不好意思动。

“如果们按照的走位，基本上就有最好的角度留给摄影师和灯光师。下面，还有提问的没有？”

身后那人举起手：“老师，来晚，前面的没听到，请问号摄像机在哪儿？”

仿佛道电击，项莲生浑身上下都麻。那站得极近的，以至于呼吸都清晰可查的身后之人，正是俞凡。

项莲生莫名其妙慌起来。

他忽然想起今白筠庭没有跟来，又想起是第次他参加如此高级别的演出，又想起时隔三年的再次相遇……种种想法在他脑海中车轱辘般转着，心跳的声音大到令人羞愧的地步。

而身后那人却仿佛没发现他似的，还个问题接个问题的问。以前还真不知道他是如此勤学好问的学生，但应该是为精益求精吧——项莲生给自己样的解释。好容易等他的问题问完，大家撤，项莲生慢慢的回转身去，却看见俞凡已经走得老远……

果然是没有发现吧，低调干瘪的少年，就像工作人员样……虽然样自嘲着，但项莲生还是望着他的背影，怔怔的出神。

如果是真的没看出来也就罢，可是就连彩排的时候也完全没有交集，项莲生开始意识到俞凡根本就是在无视自己。不过……或许样更好，对两人都好。项莲生那原本高悬的心顿时放落大半，表演也不再十分拘谨。只是，他还是会在那人高歌的时候，站在旁边看出神——他想起好几年前的舞台，他们本是同站在上面的。

恍如隔世。的

到吃中午饭的时间，工作人员拿来快餐，灯光师也要趁机调整下灯源角度，于是演员们都被放假赶去吃饭。项莲生走过去拿起个餐盒，皱起眉头——鸡蛋炒西红柿——他不吃西红柿的。

无论什么状态的西红柿都不吃。

“知道今有什么好菜吗？”“希望有扁豆。”“扁豆才不爱吃呢，有肉才是真的……”

身后那熟悉的声音又近，项莲生顿时拿着餐盒手足无措起来。不待他做好准备，那只手就从后面伸过来，拿走他面前桌子上的盒饭。

“啊，真的是扁豆啊……不爽……”那人埋怨着，似乎探头看下，“咦？原来还有别的菜色。同学，跟换换好吗？”

项莲生忙不迭递过去。那人伸手接，顺便递过他的餐盒来。整个过程中项莲生都是背对着他，但他似乎并不介意。项莲生怔怔的看着重新换过的餐盒——扁豆烧排骨，清炒油麦菜，肉末豆腐……咦？不是明明有肉吗？

项莲生再次回过头去，发现他和朋友已经走远。那有有笑的样子，就像他们的过去……

他再次望住那人的背影，看出神。

关于第的排练，项莲生没有跟白筠庭，白筠庭也没有问。只是不知为何，从第二次开始，他便主动要求跟过来，名曰也想看看国家最好的舞台。当青春联唱在舞台上演出的时候，白筠庭就那么站在角落里，静静守着他们的出场。

项莲生不知道俞凡看见白筠庭没有，但反过来定成立。于是他很不小心的把歌给唱飙。

飙也就飙，反正距离正式彩排还早。但也不知道是传染还是怎么着，连续后面几个都飙，直飙到俞凡……导演喊声“ut”，于是开始训话。项莲生站在舞台上，三个人之外是俞凡。

项莲生的目光幽幽的向下看去，距离太远，光线太暗，他看不清白筠庭的表情。但即使样，他也能感觉到刻他看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对手和敌人。

人总是忽略已经拥有的东西，却比敌人还要解他本身——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

训话之后导演安排直接中午饭。时白筠庭走上来，跟他，盒饭有什么好吃的，带出去吃吧。

项莲生头。呆在里也尴尬，不如出去。

只是离开的时候，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他总感觉有双眼睛在背后，直送出好远好远。

尽管有样的感觉，他仍然不敢回头，因为他害怕接触到那双，自己异常熟悉的眼睛。

就样相互无视很长段时间之后，春节联欢晚会终于正式开始。

那也是春晚最红火的时代，它婉约曼妙以及群星荟萃的形象在公众面前是绝对权威的象征，收视率总是高达％以上。现在收视率虽然有所下降，但所有的红星依然以登上春晚为荣，因为，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登上春晚，哪怕只是歌曲联唱，也证明就是supr str。

三四个月的辛苦终于在刻得到回报。演出异常成功，丝毫没有纰漏。在零钟声响起的时候，所以的演职人员起来到舞台中央，共同迎接新年的到来。项莲生年轻，站在个边角上，踩/鞋尖上去，并不十分稳。当钟声敲响大家起欢呼的时候，不知是谁碰他下，他身子歪就要摔倒，正自暗叫糟糕的时候，忽然从旁只手伸过来，堪堪的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