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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风云(40)

作者: 小楼 阅读记录

苏湘云十二岁,已经初显美人胚子。身材苗条修长,尤其细腰盈盈握,很多人都羡慕不已。小孩子也不见得什么都不懂,所以,每次苏湘云来邀请项莲生起回家的时候,都有好事者吹着口哨起哄。于是,项莲生又觉得欠别人好多。

孩子被吹口哨,始终是件不文雅的事情。

但苏湘云不管,固执的来找项莲生,并和他手牵着手回家。那问他:“最近家里挺安静的,是不是爸爸不打?”

项莲生头,手指轻轻捏住书包的背带。

“哈……定还是警察叔叔起作用。上次来虽然不关他们的事,但后来还是有跟居委会桑奶奶。想,桑奶奶定找过爸爸。”

项莲生眼睛大大的看着苏湘云,瞳孔漂亮的像黑宝石样——他开始明白,为什么现在挨打,都会被父亲堵住嘴巴。

“起来,为什么爸爸总是打呢?爸爸也打,因为太淘气。莲生看上去乖乖的,怎么也那么淘气呢?”苏湘云歪着头看过来,脸的不解。

被打骂的小孩,定都有自己做得不对的地方吧。

项莲生想想最近的那次。“吃晚饭的时候,汤做得比较慢。”

那次,父亲把整个桌子都掀,项莲生绞着手站在那里,身上汤水淋漓。

“啊?们家都是做饭吗?才十岁!”

“爸爸,他刚会走路的时候就会做饭。”

“胡扯!”苏湘云气得不自禁捏项莲生下,他皱下眉头,立刻装作不经意的散开。

手上还有烫伤,但他不想让对方知道。

“下次到家来拿吧!让奶奶多做!”

“不要啦,喜欢做饭,做饭很好玩。”项莲生做出可爱的表情样回答着。

都不富裕的年代,添两双筷子绝不仅仅只是添两双筷子那么简单的事情。项莲生早熟,他懂。

“是孩子,怎么喜欢做饭?就最讨厌做饭,连洗碗都很讨厌。”苏湘云撅起嘴巴,“上次不洗碗,还被爸爸打屁股呢。”吐吐舌头。

项莲生笑起来。

话着,两人已经来到居住的小院。看到自家的那扇门,项莲生不受控制的抖下。

“……去家做作业好不好?”项莲生难得的反手拖住对方。

“好啊好啊,去开门。”苏湘云蹦蹦跳跳的跑去开门,项莲生低头跟着。可是还没走到苏家门口,隔壁的那扇门开,个子笑盈盈的站在门口。

“莲生,放学干嘛还不回家?又去打扰邻居,不好的。”

项莲生身子又抖,他怯生生的回头,小声道:“爸爸……”

倚着门的子正是项然,披间蓝色的棉服,笑起来的面孔有难得的阳光气。他冲儿子招招手:“快回家吧,今是生日,爸爸可是买很多好吃的给。”

生日吗?好像是个很奢侈的日子。项莲生不由自主朝着那门槛迈步,然后又停住。

“过来啊。”父亲还在招手,阳光下的他,看起来真是个英俊的子。

(之所以还有勇气推开家门,就因为对人性还未绝望。)

项莲生走过去,他那漂亮如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有着小动物般,想要亲近却又害怕的神情。

室厅的小屋子,项然睡里屋,莲生睡外屋。

项然睡里屋是因为人有需求,他是那么英俊的子,愿者上钩的人也有不少。只是他直没有再婚,却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带人回来从来不避着孩子,甚至还有些炫耀的意思。如果不是怕惊扰到邻里,只怕还要弄出声音来才足够爽快。项莲生对种事情习以为常,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只是有时候人离开后父亲反而更加阴郁,忽然扇过巴掌来件事情则更加困扰。有时候他还会呜呜的哭,每当个时候,项莲生又会觉得父亲可怜。被人欺负才会哭,他懂。

八平米的里屋,十平米的外屋,塞个桌子,两把椅子,张小床也就满满当当。现在,桌子和小床上果然放好多吃的玩的,项莲生吃惊的睁大眼睛。

“快来。都是的。”

项然牵着儿子的手来到小床前,父子俩起在床上坐下,他递给他颗糖。

“尝尝看,好吃吗?”

项莲生犹豫下——糖在那个年代是很金贵的东西,对自己而言更是奢侈。他拿不定吃完以后的后果是什么。

“很甜的。”父亲居然亲手包糖纸喂在他嘴里,然后笑眯眯的问他,“甜吗?”

项莲生头,含着糖含糊不清的答道:“甜。”

尽管那只是颗最普通的水果糖,橘子瓣状,硬糖,外面有层化以后再凝固的糖膜。但莲生真的觉得那是下至尊的美味。

因为奢侈,所以美味。

“还有很多呢。省着吃,每吃颗,可以吃两个月。”父亲递过来个糖盒。

项莲生接过来。省着吃,每颗,可以吃两个月。他摩挲着糖盒斑驳的铁皮。

“还有水果。想吃桃子还是苹果,爸爸削给吃?”

“苹果……不,桃子……”他激烈的挣扎着,都是美味啊。

“呵呵,先吃桃子吧,桃子容易坏,苹果可以放放再吃。”父亲回到桌子旁削苹果,项莲生还坐在小床上,抱着糖盒,怔怔的看着父亲的背影。

眨巴眨巴的大眼睛里情不自禁涌上泪水。

好奢侈啊。真的好奢侈啊。爸爸要是直么温柔该有多好?

项莲生正想着,眼泪也来不及擦,父亲就拿着削好的苹果转过身来。他看见那眼泪,面色顿时阴郁下来。“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没有哭没有哭。项莲生摇晃着头,泪水却飞溅出去。

父亲的脸色更青白。“对么好,为什么还哭?有什么不满意的?”

项莲生吓得只顾看父亲,连哭都忘——根据常识,个时候定不要触怒他。

“早回家,给做饭,伺候,买好东西给,所有最好的东西给,为什么还不满意?还要跑!”

项莲生抱着糖盒往小床后面缩。没有。

那个惊慌失措的表情惊动父亲,使得他终于醒悟过来面对的人是谁。他嘿嘿笑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是啊,不是……是生的那个人……真让人生气……”

父亲的声音越来越阴森,越来越不祥。项莲生似乎预感到什么,跳下床就跑。但十岁的小孩很轻易的就被抓回来,重新摁在床上。

孩子惊恐的看着父亲,紧紧的抱着糖盒,就像那是他的全部身家财产样,已经要紧紧的护住。而时,人结满茧子的大手,已经按上孩子的嘴巴。

在封锁住孩子的口鼻之后,他开始掐他。厚厚棉衣下面的胳膊只有细,从棉衣的厚厚保护中向下探索,抓住那细皮提起来,掐下去,感觉就像抚摸人的胸部终于摸到乳尖样,有着细碎突然的快感。项然陶醉于种寻找和探索之中,至于孩子表示出的痛苦和颤抖,他也并笑纳为人被撩动的兴奋……

项莲生被捂住口鼻,哭也哭不出,叫也叫不出,眼泪哗哗的流到人的手上。那细针攒刺的痛苦使得他心中声嘶力竭的尖叫着,而身体却又被死死的钳制住根本逃不掉。那刻他真的想到死——或者被痛死,或者被闷死……到底那种好呢?还是闷死比较好吧……痛苦会更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