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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风月的情事/三品涩男/断舌(10)

娘娘腔……肖亚清在心里想暗咒,莫名的恼火,每次看自己时都一幅冷淡的样子,对每个女生都讲话肉麻表情暧昧,受不了。目光追着那两人有说有笑的上了楼,肖亚清才转脸脸问失了神的钱小米:“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钱小钱咬着下唇小声道:“在蓝农,我被人欺负,他……”“你去上课吧。”肖亚清打断她的话。

看着钱小米走远,肖亚清才摸着巴懊悔起来,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主动找了这么个麻烦出来,如今真的像块肉烂在锅里了,送不出手也吃不得。想起江南削瘦的身影,唇角渗出丝冷笑,又是英雄救美,俗不俗套,就他那弱不经风的样,切。

不知怎么就像到昨天他护钱小米的场景来,肖亚清突然出声:“昨天是哪个踢了江南?”

鼻环男迟疑了下,站出来:“我。”

肖亚清瞟了他一眼:“我让你动手了么?”想要辩解的话被生生吞了下去,鼻环男低头认错:“对不起。”

肖亚清挑眉嗤笑:“算了,下次注意就是了。”

“好的。”那人的心里都渗出了汗水,周围人居然没有一个出声的,都若无其事的东张西望着。

“亚清!”张北奇挥舞着手里的纸张冲他大叫,走过来对几个人摆手,“上课去上课去,都几点了,混什么呢。”

“旧报纸有什么好看的。”肖亚清打开手里的报纸,浑身僵硬,上面几张面孔格外的熟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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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扯淡的一个新闻啊”,张北先奇啧啧叹道,“还真是什么事都有。”

头版新闻标题加粗加大印着:离奇事故,私人飞机撞上私家车,导致一家三口死亡!下面,清晰的附着照片,惨不忍睹的三具尸体齐齐摆放在路边,面孔却清晰异常,一个孩子睁着眼睛躺在血泊里,嘴巴半张,明显的断舌!

一时间身体所有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肖亚清仿佛瞬间置身于冰窖之中,那上面的人自幼与他相处,再是熟悉不过的,柳淡彩……“柳淡彩,那是很久前的事了。”……

“亚清,亚清,你没事吧?”张北奇看到他微微发抖的手,连忙拍他肩膀问道。

肖亚清沉默着将报纸叠起来,一言不发沿着刚才江南的路线走过去。张北奇对着他的身影猜测,自己最近正在协助整理图书馆的旧报刊,看到这么一条离谱的新闻就随手抽出来了。莫非上面的人和亚清究竟是什么关系?脸色才那么难看?

肖亚清走到教室门口时,已经快上课了,教室里吵杂的不行,有人小声讲了句‘肖亚清来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了。江南和同桌女生正在聊天,目光一扫对上肖亚清意味不明的眼睛。

“你出来一下。”肖亚清的手依旧放在口袋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双手在无人注视下难以抑制的抖着,愤怒?恐惧?或许都有。

江南微睁了下,用手指比画自己。

肖亚清的声音里已经有几份不耐之意:“就是你,给我出来!”

来者不善,江南涌上心头的第一个感觉,在旁边女生惴惴不安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肖亚清走出几步,到走廊拐角处,把报纸递给江南,黑亮的瞳孔隐隐散发着敌意,尖锐的目光看的江南很不舒服。草草扫了一眼,江南奇怪道:“怎么了?”

他居然问怎么了,肖亚清伸手将报纸打飞,居高临下注视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柳淡彩?”

江南皱了皱眉,困惑道:“冒充?不是你自己说的么……”话刚说完就被肖亚清单手卡住脖子,他压低了声音威胁:“我看你装到几时!”

他的手劲手大,让江南逐渐喘不过气,眼前的东西都跟着迷蒙起来。他恍惚想起曾经爱过的那个人,一样的冷酷强势的感觉。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肖亚清的手却松了下来,手指点上他的耳垂上的小痣低喃:“这个,他也有的。”

江南捂着脖子蹲下身来,大口呼吸了几下含糊道:“本来就是他的身体……”下一刻,脖了又被人卡上了,肖亚清在对上方才的指痕,手下并不用力,漫不经心道:“是不是要吃些苦头才会说呢?”

江南挣扎着推开他的手:“中午找个地方,我全告诉你。”

“咦,你们做什么?”教授棒着课本经过,看到两人奇怪的姿势好奇的问。

“教授好,我和表弟聊几句话。”肖亚清伸手把江南拉起来:“胃疼的话就要记的按时吃饭,中午我来找你,教授再见。”礼貌诚恳的态度再配上他规矩的外形,向来严肃的教授居然难得一见的冲他点了点头。

整个上午江南都在不停的揉着脖子,总感觉上面还卡着一只手,呼吸都有些困难,表里不一虚伪家伙。旁边的女生坐的笔直,仿佛在专注认真的听课,江南却能明显感觉到她失措的惧意。他拿笔在纸上草草划笔记,肖亚清,直觉告诉他那人太过危险,今天把事情解释清楚后要和他保持距离才好。

肖亚清果然准时的出现在教室门口,跟着江南走出好远后才略显不耐的问:“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快了。”江南含糊不清的说,然后停住了脚步。肖亚清一打量,这地方自己来过,然后带着些懊恼的怒视江南,原来是为了吃!

“你到底说不说?”肖亚清觉得自己此刻像个大头的火柴,一磨擦头上就能窜出火光。

江南将最后一块冰放到嘴里,含糊道:“我怕说了,就没的吃了。”

“你!”

“你听了别害怕……”,江南举出手来,作出下压的动作。

长的像个女人也就罢了,说话也这么不爽利,肖亚清咬牙:“说!”

“这个身体的主人叫柳淡彩,但不是我,诚如你在报纸上看到的那样,他死了。”江南试探着看他反应。

“那你是谁?”

江南刮刮眉毛:“原名柳淡彩,本来不是属于这里的,死了后就莫名其妙的过来了,醒来就到了这个身体里”,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身体,“他那时在医院里,已经死了。”

肖亚清皱起眉毛,死了?那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就这样没了么……

“于是,就这样。”江南点点头,对自己的解释十分满意。

肖亚清沉默了会,“你和朱景楠什么关系?”

江南没想到他居然会问道这个,迟疑了下回答:“朋友吧,那个,我可以走了么?下午有课。”

肖亚清在位置上呆呆的坐了好久,他脑海里放电影似的掠过幼时和柳淡彩玩耍的画面。

“亚清哥,这是爸爸给我买的玩具哦,送给你。”

“带我去玩吧亚清哥,求求你了。”

“我长大后才不要娶老婆,要和亚清哥在一起。”

可惜,他没来得及长大,也不能再和他的亚清哥一起了。江南已经走一段时间后,肖亚清才茫然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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