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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神界(3)+番外

啧啧,大手笔啊。

殷随美滋滋地收起手卷。空间戒指?那种东西太奢侈了,就是手卷,殷随也才三个,啧,这可是奢侈品呐,要搁在现代,那就是一个无线卡,钻石级别的。

殷随琢磨着,过年了,送礼档次不能太低,母亲和老太太会准备好,不用自己花钱。新衣服?开玩笑,他已经一年到头都穿新的了,再说,这些事情,家里地位高的女人们早就开始准备了,不用他操心。

诶~老爹的手卷,收起来,这是私人财产了,嘿嘿。

殷随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心想着,今天阳光不错,老爹刚刚又准了假让置办东西去,不如出去逛逛?

正走着,瞧见前头一团“小肉球”蹦跶得很欢。殷随心下一动,左右没人,好机会。立即凑上去,赔笑脸:“小芝跃,你在干什么?告诉哥哥好不好?”

小姑娘穿着复杂的花式洋裙,婴儿肥的小脸别提多可爱了。小丫头可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可惜小宝贝不怎么搭理他这个哥哥。

瞧,小姑娘小脸一皱,不大高兴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发现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了,这才勉勉强强地说:“哥哥,我的小球掉到树上了,你帮我拿下来。”

殷随抬头:“……”

千年老古树,树干高又枝繁叶茂,她到底是怎么把球掉进去的?殷随抬高了头瞧着都觉得脖子疼。

殷随在老树底下溜达,爬上去?

“哼,三阶的风行术又失败了,小球一点都不听话,我要让妈妈给我换个。”小姑娘一边踢着脚,一边抱怨。

(小球——灵念球,灵力感应强的特殊材质制造的,殷家给小孩子练习灵力用的道具。)

啪……“哎呀……”殷随吧嗒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

好吧,我知道我废材,我连五岁的小姑娘都不如。我的风行术也才三阶……

“哥哥,你在干什么?用飞行术飞上去呀!”小芝跃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

“……”好吧,希望能成功,再在小芝跃面前丢脸,我就彻底别指望她叫我哥哥了!

殷随一个飞行术成功地飞上了枝头,无声咒很难,他压低了声音念着咒语。在小女孩面前作弊,阿米豆腐,这都是为了哥哥的尊严啊。

殷随拿到球,安全着陆,暗地里抹了一把汗。

“呐,给你。芝跃呀,其实小球材质好坏不是关键,你的风行术熟练的话,就是普通材质的小球也可以飞上去哦。”难得有机会表现一下哥哥的实力。

“谢谢哥哥。”

殷随满足地点头。

“哥哥,飞行术也要继续练习,无声咒还不熟练。”小姑娘蹦跶着跑开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真无邪啊。

殷随,穿过来时的年纪是二十四岁,又在这个世界活了几年,算是正式步入中年人行列了。可皮相却还是个未成年人。

殷随伸出手,手掌上附着淡淡的蓝色光晕,可惜微薄到让殷家的人认为是“家门不幸”的代表作,囧。

第二章

夜晚,灵音阁里的灯火透亮,但是诺大的演习场内却依旧显得昏暗,然而昏暗的不是光线,而是压抑着的人心。

名为灵压的气场蔓延在演习场内,殷家的孩子们安安静静地跪坐在木质的地板上。据说这种木头是极好的灵材料,天生透着一股寒气,竟是比瓷砖还要冷上几分。

殷随家是殷氏的旁支,如今,殷氏当家的是殷随爷爷的兄长,也是殷随的大爷爷,所以虽然是旁支,血液却还是纯正的。比之主系那一支,这旁支似乎还人丁兴旺一些。

包括殷随在内,他这一辈的孩子就有五个。殷芝跃是殷随的亲妹妹,剩下的三个都是二叔的孩子,且都是男孩。殷随在分家里算是长子,在整个殷家里行三,却是最不长进的一个。

此时此刻,殷随的爷爷殷深彦端坐在五个孙子辈和两个儿子面前,面容冷峻,周身的气压极强。

“后天。”殷家老太爷开口道,“谁都不许给我出差错!”

阴森森的语调,极强的灵压,有瞬间殷随的额头冒出了大颗的汗珠。他不敢擦汗,心里腹诽:这不明白着说我吗?爷爷啊,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人倒霉,魔也阻止不了啊。

抹汗,千万别出差错,阿米豆腐。

“殷随。”冰冰冷冷的声音响起,老爷子脸色不善地看着殷随,他还没怎么呢,就被判定了死刑,接受冷箭的射杀,享受万箭穿心而不死的荣耀!

“是。”殷随应道,心中腹诽:爷爷,你那个眼神太不吉利了……

“过来。”

殷随立即站起来,躬身上前,他很想缩脖子啊,但是忤逆是不允许的!

殷随刚坐定,忽然一个[风刃]迎头劈来。殷随连躲都来不及,紧急念动魔咒,一个[风盾]挡在[风刃]前。殷随额头滑过一颗汗珠,太惊险了!

但,殷随刚松了一口气,咔嚓,风盾裂开了,一股风钻直冲其身。

“[风盾]!”殷随急呼,咒语都忘了使,饶是如此,第二层盾牌还是出现了一道裂缝!

好在老爷子刹了车。否则,殷随就要有好康了!

“哼!”老爷子用鼻子说话。殷随顿时觉得肉疼无比。

“一个小小的初级法术都如此差劲!简直是丢我们殷家的脸!”老爷子暴怒,他向来看这个孙子不顺眼!尤其是他那个家主大哥每次见到他都阴阳怪调地说:分家就是分家,有这个水平也实属正常!

哼!

哼哼!

“慕哲!”老爷爷喊道,殷随的父亲恭声应道,看向殷随的眼神那个苦大愁深,活像殷随与他有杀妻灭子之仇!

殷随知道自己要遭殃了,他硬着头皮走到墙边,拿起案子上的藤条躬身交给父亲。

只听着空气中传来:“啪、啪、啪……”的声响,殷随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跪坐在地,被打得连哼哼都不敢。

这时候,他总能听见他的那三个堂弟们,一个笑得比一个轻蔑,一个堪比一个幸灾乐祸。

殷随很心痛,因为芝跃的脸上满是羞耻之色,啧啧,小小年纪啊,芝跃,哥哥对不起你,让你从小就心里有阴影了。

你说这以后,他哥哥的尊严还会有吗?

应该……冷汗,没了吧?

“辛苦父亲了。”殷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从父亲的手中接过藤条,然后重新摆回到案上。

三天之后去主家过年,少不得家长们要炫耀争艳一番。可惜殷随从来都是匹灰溜溜的马。

殷随之后,老爷子又考了其他人。殷随看着一个个小孩儿使出漂亮的风法术,忍不住唏嘘了一把,顺便再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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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从灵音阁出来,免不得又是一条长路,大家就是这样,从一个别院走到另一个别院都要费好些时间。殷随叹口气,忍着背上的伤往房间走。路上怕碰到母亲,问起来她又要心疼,就挑了条偏僻些的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