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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神界(28)+番外

“哼,小小的一个马戏团,竟然藏着这么多恶毒,真恶心。”殷景冷笑,[蛇魅],那是被人心的嫉妒、恶毒所吸引的魔物,吞噬邪恶萌生憎恨,最终蚕食人心。它的形成需要可没那么容易。

殷景想起那股恶臭,就觉得恶心无比,看向那群女人的眼神跟看垃圾一样。

“是歌唱团。”殷随小声纠正。

殷景转头厉了他一眼,后者一缩脖子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殷随的声音吸引了女人们的视线,当她们抬起头看过去的瞬间,啪……殷景大力的甩上了门,阻隔了女人的视线,并且阴冷地瞪了过过去,迫得女人们无不惊惧地低垂着头,仿佛殷景的眼睛里缠着可怕的魔鬼!

侍从靳感觉心脏抽了一下,有瞬间他竟然以为五少的反应像是“珍藏的宝物被觊觎了”才有的表现。

呃……错觉错觉。侍从靳自我安慰道。

恶心的“魔蛇”是她们的嫉妒?女人们无不颤抖了一下,脸色煞白,那么恶心的东西,是她们滋生的?

女人们惊惧的瞪着眼睛,呼吸都粗重起来。辗转挣扎,浮萍上下,她们的生活都不容易,嫉妒却像是毒蛇纠缠着她们恶毒的心。

“真恶心,别靠近我。”殷景说,“看着就令人作呕。”

殷景扇扇手,仿佛又问道了那股恶心的味道,他皱着眉头,一脸厌恶。他的眼神露-骨,那感觉就像是看到下水道的老鼠,那些发着恶臭的生物,以及它们周围的腐物。

女人们脸色白得可怕,双手拽着衣服瑟瑟发抖,一想到那么恶心的东西就在她的身体里,就恶心得想要死去。

肥硕的女人表情像是要哭了,她哀求地看着殷景,双手不安地搓着,姿态卑微,她道:“巫灵师大人,巫灵师大人,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救这些可怜的姑娘们!”

殷景一挥手,一堵风墙挡在她们的面前,仿佛光是和她们靠近就是万分难受的事情,胃里都开始翻滚了,真是恶心。

“哼,救?”殷景的嘴角扯着一个嘲讽的笑,恶毒的眼神冷冷地扫视着她们,随即皱眉,好像光是看就把自己给污染了。

他不耐烦了,像赶苍蝇一样挥开这群女人:“滚开点!”说着一甩袖子撤了风墙就要往马车里走。

肥女人一慌神,心中的恐惧无限扩大,她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恶心的毒蛇给吞噬了一半,又恶心又恐惧,于是她拽住了殷景的长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巫灵师大人……”女人哭喊道,那些年轻女人也午夜不成声。

“放开!”殷景猛的扯回衣服,顿时恶心的脸色都变了。侍从靳吓了一大跳急忙冲过来,挡在女人和五少之间。

要知道他们的五少洁癖有多严重!!

“巫灵师……”

殷景恼了,一挥手风卷残云,狂风裹着白雪怒扬而起……

女人们吓坏了,脸色顿时惨白。就在此时一只手抓住了殷景的手。

殷随的眼睛里流光溢彩,深邃的瞳色,瑰丽的荧光。

殷随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神仿佛瞬间就熄灭了殷景怒扬的的气场。后者有些烦躁,但却在殷随的眼神中妥协了下来。

殷景冷哼了一声,上了马车。殷随想到了什么,一边贴着殷景的身体探出身,一边灵力微动“变”出了一块绢布,上面画着复杂的阵法,隐隐透着灵力。

“带着它。”殷随道,将绢布送到肥女人的手中。嫉妒不会轻易消失,恶蛇轻易毁灭不了。

殷随的眼中透着一种怜悯,一如当时看向那个被魔物附体时女人的表情,居高临下的悲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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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行进,被留下来的女人们在大雪中瑟瑟发抖,一片无沿的“雪原”,除了白色之外的颜色格外的明显。

黑色的棺木一般的马车在女人们的注视下往往地离开。

“现在怎么办?”其中一名女人说道,她有着蜷曲的褐色长发,精致的五官,她发问的时候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无助和惊恐。

马戏团的团长,那名肥胖的年长女人看着纷纷扰扰下着漫天大雪的天际,忽然有种被神抛弃了的恐怖,这场雪就像永远不会停止一样地下,明明是南方。

她抖着手握着锦布,哽咽了一声,艰难地说道:“走,只带上食物和贵重的东西。这场雪……”

团长的话音一落,这群女人仿佛被冰水浇了一身一般,彻骨冰寒。

她们虽然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却也隐隐觉察到了诡异——三个小时前明明只下着小雪,三个小时后就足以积累半米高的雪?

众人无不惊恐地环视着四周的白茫,仿佛积雪之中藏着可怕的怪物,正张着血盆大口凝视着她们!

团长说的没错,马上离开,不带多余的负重!

没有女人转过身,仿佛不去看就可以让别人和自己忘记那个女人的存在。

“反正……她差点杀了大家。”

“是她自己不好,是她自己的嫉妒招来了魔物,与我们无关。”

一个个的眼中冷漠无比。

大雪之上留下一排很深的脚印,在一片白芒中,那个至今昏迷的“被附身者”遭遗弃在雪地里。

半个小时候后,白色的雪地上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血液飞溅出来,流淌成了小溪,猩红的血在一片白茫中显得格外得诡异。白雪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惨败的尸体,一只黑色的兽张着血盆大口啃咬着其中一个女人的大腿,顿时,残渣伴着血珠。

那是一只由“自私”滋生而成的噬心兽。

黑色的马车平稳地行驶在雪地上,轱辘的车轮只在雪上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犹如看不见的鬼魂拖着黑色棺木马车行进一般!

马车内,殷随裹着毛毯缩在小角落里,他时不时拿眼睛瞄一瞄小景,发觉他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周身透着一股寒气。顿时,忍不住哆嗦。

“小……”

“哼!

“……”殷随忍不住腹诽:这是间歇性狂躁症和持续性面瘫症综合发作了吧?

又沉默了半晌,殷景突然斜眼瞪了殷随一样,阴测测地问道:“你干什么不说话?”

殷随滴溜溜地转动着一双黑色的眼瞳,状似狐疑,又是小半响,终于想明白了,黑色的眼睛一亮:原来,“哼”,还有“哦”、“请讲”、“继续”之类的解释。

“小景。”

“哼。”殷景哼道。

殷随顿时恍然大悟,果然,“哼”与“哼”之间是有微妙的区别的,翻译错误,将免费享受超大功效中央空调冷冻数小时不等的高级待遇。

嗯,这句“哼”还是“请说”的意思。

于是殷随一边组织语言,一边抬抬坐麻掉的屁-股。他道:“小景,你刚才消耗了挺多灵力,明明灵力还没恢复到充盈状态……不要紧吗?”

顿时,马车内的温度骤降,殷景的身边阵阵寒气溢出,他扯了扯嘴角,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