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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县太爷(121)+番外

他满意的收了脚,大爷一样接过我递过来的杯子:“凉的?”

我再吐:“皇帝老爷,有的喝就不错了,您就别挑三捡四了。哎哟,您太狠了,断了,断了,铁定又断了……我的腿,肯定废了!”

他瞟我一眼冷笑:“废了才好,茶。”

我将小壶倒扣给他看:“没了,赵太医怎么还不来啊,我这腿疼死了,您是不是该走了?”

“走?”他咬牙切齿的指着自己的脸:“这样子出去么?”

我哭:“您总不会是想养好伤再出去吧?我这还病着呢,我还没吃饭呢,整天清汤寡水的……胃酸。”

他斜眼嫌恶:“瞧你那点儿出息!丢人不丢人。”

我摸枕头摸出一个小盒凑过去。

“你做什么?”他警惕道。

我扬手:“药,活血散淤的,咝,您自己上,还是我帮您上?”

他抬下巴,理所当然蹦出两个字儿:“废话!”

我卷起袖子心思复杂的替他上起药,手指沾了药膏碰上他的脸,只觉触感细腻柔滑,涂到眼角处,他紧紧皱起了眉,嘴上嘟囔道:“包小飞,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你这行为叫做弑君,把你包家抄十遍都不够!”

这条白眼狼……我心里腹讥,指下也跟着用力在他嘴角狠戳。

“咝……包小飞,你是不是故意的?”他恼了。

我耷拉眼皮装无辜:“什么故意的?很疼么?真的很疼么?”

“……不,疼。”他狐疑的盯着我嘴硬。

我心里偷笑,一抬头却从眼睛中泄露了秘密,他磨牙:“你敢嘲笑朕?!”

“没……没,绝对没有!”我举双手以示清白。

“那刚才想什么?!长的就不像个好东西,怎么着都不像是好人!”

草,居然又扯上人身攻击了,我一面故作正经,一面飞快的转动脑筋,嘴上胡言乱语道:“我在想,皇帝果然是皇帝,受了伤都是那么帅……”

“砰!”“去死吧!”

马屁拍到马蹄子上,鄙人下场凄惨可想而知……

第72章 别扭之爱

我抱住腿哀号:“哎哟,你这人咋这样,我这是夸你,夸你呢!”

“夸我?“他眉头稍松,试探着用手指抚摸眼角,疼的咝咝有声。

我就不信,还会有人不喜欢听好话!怯喜来不及浮出水面,就被他劈手拍在后脑勺上:“哪个稀罕你夸?!”

我有罪,我错了,我不该低估此人的BT程度,活该被摧残折磨。搁眼前这情形,三个月后小命活着就不错了,还完如常人,我呸!

趴了一会儿,只感到腿上疼痛愈发变本加利,腹中也饿的更厉害了。

打量桌面,惊喜的发现离我不远处的小盘子里还放残存几粒开心果,勉强凑过去伸手抓了,刚剥开一颗,凌喜洋就在身后踹我屁股。”呃?您有事儿?”

他不答话当我空气,撩着眼睛看屋顶。

有病,我张嘴,屁股后面又是一脚,我头也懒得回了。嘣儿,吃一颗,果真是饿了,嘣儿,又一颗……

香,简直是……香到姥姥家了!

后面踹的一脚比一脚狠了,我死也不回头,又舍不得一下子全吃掉,啧啧有声小心回味着舌尖的果肉,完全视身后那人为透明。

“包!小!飞!”

凌喜洋话中几乎是带着把我分尸的恨意了,我才慢吞吞的回头:“有嘛事?”

他盯着我手中的东西,怒气冲冲道:“你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失礼?!”

我抽抽嘴角,在他目不转睛的灼灼视线下,很不情愿的将手心摊开递过去:“喏。”

大人物作息时间向来准时到可耻,再加上昨晚折腾一整夜,我就不信他不饿。想吃就直说么,鄙视他这种虚伪的掩饰!

他也不再摆架子,理直气壮接了过去,权衡一番又捏一颗放回我手心:“朕赐你的。”

一颗白胖的开心果卧在掌心,幽幽的散着异香,我呆呆的收回来,端详良久无语。

他斜坐在另一头,低头抠弄着手里的小东西,抠着抠着肩膀就开始微微抖动。

阳光斜斜透过天窗打进来,映着他华贵俊美的脸,而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皇帝,居然盘脚坐在床上专心致致的剥开心果?……

我刚要笑,却被他突然砸来的果仁打到脸:“你敢笑出来试试看?!”

还没等我出声,他自己倒是忍不住了,嘴角微扬露出细白的牙齿:“喂,听到没,不准笑!”

我吭哧吭哧强忍着,笑意却忍不住从眼角眉梢窜出来,笑着笑着,便感到有种柔软的东西从心里滑过。

他有着张精致俊巧的脸皮,狭长的眼睛像一叶细柳,眯起来杀气四溢笑起来也带着丝骄傲的邪气,下巴线条利索简洁微微抬起,时刻彰显着身为帝王的高贵自尊。

这是我们第一次融洽的相处,我的目光最后却停在他微启的衣领处,那里,露着清晰分明的锁骨。呼吸突然变的紧促,空气中充满了一种让我慌乱不知所措的危险。

我别过脸不再看他,对方却又不乐意了,抬脚威胁我:“朕都笑了,你居然敢摆臭脸?”

不得已,扯唇勾嘴角露牙齿:“茄子~。”活了二十多年的我第一次被人强迫笑,还真是别扭。

他不甚满意,起身整理衣服:“难看,还不如不笑呢,平常还有几分……”,他及时噤声。

像是想了想,伸手在头上狠推了把,趾高气昂心满意足的走了。

“陛,陛下……您的脸……”

“要你管?”

“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卫,卫太师在外面候着呢,说想,想看看包大人……”

“有什么好看的?让他过几天再来,找赵太医给里面那头瞧瞧,呃,先拿点吃的过去,别给饿死了,免得将来那老头说朕欺负他。”

……

听到脚步声远去,我才长长舒了口气。

望着天花板才数到十,小丫头便送吃的前来,我情不自禁翘起嘴角。

后来几日,风平浪静,凌喜洋再也没有来过,我吃了睡睡了吃,居然有种身在燕北的错觉。四年寂寞我都能熬的住,躺床上养病对我来说更是易如反掌。

元宝公公看的大喜,捧来镜子给我看:”您瞧瞧,御膳房的菜还是养人,刚来的时候又黑又瘦,这才几天啊,完全变一个人!“我撇一眼镜子里的猪头:“公公,那是肿的,不是胖。”

他手指在我脸上比画:“不管怎么说,气色是真的好多了。您可快些好吧,皇上体贴老太师,怕他见了担心……卫太师还天天跑来问,对您真是骨子里亲啊。”

呸!体贴,是怕自己的恶行传到臣子耳朵里去吧,我放下镜子:“元宝公公,麻烦您明天转告义父,让他别来了,那么大年纪该在家享清福,跑来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者说了,我不有皇上照顾着么……死不了。”

元宝公公应下,走几步却被我叫住:“哎,元宝公公,我能向您打听个事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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