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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这件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但是你要保证把他送出去,如果让我在国内看到他……”
他轻轻地一笑,张景言看得心中一寒,记起眼前的是方淮,商界最狡猾阴险的狐狸。
而他现在不仅是他的儿子,还是未来最有可能的公司继承人。
他倒是把方振宇身体的利用价值开发得淋漓尽致啊。
张景言心里暗自讽刺。
谈话结束后,张景言回到了家里,那时已经晚上十点,屋子里没有一丝灯光,他坐在黑暗中没有开灯,而是点了根烟。
以前的张景言是不抽烟的,因为他优雅的上司不喜欢别人抽烟,所以只要是工作场所一律禁止吸烟。
看着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张景言在掐灭了它拿起手机拨了个号。
“喂,是我,你把国外大学的资料给我找一份,越全越好,我现在就要。”
半个小时后薛铭出现在了他家,把厚厚的一叠的资料扔在了桌上。
“喏,这是你要的。”
“谢了。”
张景言拿起翻了几页,资料的确是很详尽。还细心地把各个学校的特色和综合实力都标注了出来。
到底要选哪个学校好呢?
美国?
不好,那地方以后太乱……
瑞士?
那里滑雪倒不错……
德国?
还行,听说德国人很严谨……
日本?
直接踢一边去!
见薛铭在一旁无所事事,张景言随口道:“你觉得去德国怎么样?”
“……他会说德语吗?”
张景言想想,许镜优英语倒是不错,以前那个时候也听他和德国的客户说过话,但现在的他……
估计是没有。
“我以为你会把他送到美国或是英国。”
“为什么?”
“至少语言上要适应得快些。”
“这种东西到了自然就会适应的。”
“……我开始有点同情那小子了。”
薛铭小声说,张景言看他一眼,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去德国留学是需要通过DSH考试的,我不认为没有接受过德语教育的他能够通过。”
张景言满不在乎,“这似乎是老头子应该担心的事,他不是说了由他负责吗?这点事对他来说总不成问题吧。”
“你放心他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
张景言偏着头看他,面容沉静。“人生是他自己的,别人没有办法为他负责。”
许镜优,我为你做的,已经是仁至义尽。
出国地点已经决定下来,是一所德国着名的大学,环境师资什么的都不错。
一切手续都办好了,就等着人上路了。
可事情到了当口,张景言听薛铭说他企图逃走,把监视他的人都打伤了好几个。
方淮知道后大发雷霆,下令把他毒打了一顿,现在人在医院躺着呢。
张景言长长地叹口气,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这么老实,走之前也还要闹上一闹。
这事情他不出马看来是不会轻易解决了,就算把他绑到了德国,这小子估计也会想尽办法逃回来。
张景言向薛铭要了两个人到医院,他穿了一身黑衣,那两人跟在他后头,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个子都超过了一米八,表情冷峻。
路上人见了他都要绕道走,张景言心里暗自摇头,不知道以前的方振宇出门是不是也是这架势,长此以往他可受不了。
推开病房门,许镜优就躺在床上,听见有人来了也没转头看看。
冷漠的脸上还有着青涩的味道,脸庞的骨骼纤细柔美。雪白的脸上的一双眼睛像冻成了冰。在脸上倒没看到明显的伤痕,不知道是不是吩咐了不要打脸的缘故。
之前薛铭已经把病历拿给他看过了,肋骨断了两根,右手手腕脱臼,其他地方都是些皮肉伤。
方淮只是想给他个教训。
走到他身边后,许镜优才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
发现是他后脸上先是震惊,然后是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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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镜优挣扎地想起身,但身上的伤势似乎不轻,手在身下撑了两下还是没起得来。
脸色比刚才又白了几分。
张景言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想去国外?”
许镜优神色复杂,眼中有些黯然,“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走吗?”
“到外面去多看看,对你更有好处。”
“我不要这种好处!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
他的眼睛通红,抓着床单的指节用力地泛白。
张景言轻轻一笑:“待在我身边?怎么待?又把我弄昏了关起来?”
“不是的,我──”
“你什么?不要说你只是因为爱我?”
张景言语气轻柔,但包含其中的冷意彻底让他的心凉了下来。
“说说看,你有什么资格待在我身边?你有魏紫铃那样的家势?还是有薛铭那样的能力?”
他的声音平稳,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明白不过的事实。
“你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让我把你留在身边的?”
许镜优的嘴唇动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对了,我忘了你还有这张脸。”
张景言的手指在他脸上滑动。
“确实很漂亮,相信会有很多人喜欢。”
手指下的肌肤微微有些颤抖,少年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置信。
“以前你侍侯过我,应该不会陌生才对,你要知道,待在我身边是要付出代价的。”
许镜优努力平稳呼吸,“不会的,你不会对我这样的。”
他只是想让他离开他,才说出这样的话,他不会是真心的!
张景言轻轻笑了,“我们的小朋友似乎还不太明白,你们就先教导他一下吧。”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两人走上前来,迅速有力地压制住许镜优的反抗,他双手被压在头上,踢动的双腿也被分开按住。
张景言看见他迅速缩小的瞳孔,衣物撕裂的声音清楚地在耳边响起。
男人粗糙的手掌从撕裂的衣服下抚上了他的胸膛,许镜优满眼血红。
“滚开!不要碰我!”
大力挣扎下竟然让他挣开了一只手,然后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向正抚摸着他身体的那个男人。
“啧啧,不听话的小孩要受到惩罚哦。”
挥出的拳头被人扣住,许镜优睁大了眼看着笑得一脸温柔的男人。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张景言从那双眼里读出了他想说的话。
按着他的双手,他对那两人说:“继续。”
那一瞬间,许镜优眼中所有的屈辱,愤怒,全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伤心。
张景言就这样微笑地看着,就像以前微笑地看他吃饭一样,看着男人把他的长裤扯下,看着他的双腿被人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