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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111)+番外

卫恒看着那个修长的身影渐渐走近,微微眯眼,——难道是听到无殇的消息心情激荡以致看到小元也觉得他与无殇相似吗?想着便一把扯住他的广袖将小元按进了怀里,“乖乖儿,你这一走,可不要叫我想疯了吗?”嘴里说着,心中猝然而惊,这……这话正是自己想对无殇说的。

小元伏在那人怀中,鼻子深深吸气,——嗯,果然还是无可救药的暴虐味道,想我想疯了还是想整死我想疯了呢?那种浓郁暴虐的味道令小元浑身无力,也无暇多想,只紧闭双眼忍受着卫恒在他全身上下游走的双手,“接着说,那个少年与……与他如何……”卫恒的大手伸进了小元夏袍的衣摆,找到那销魂的所在,轻揉慢捻,细细折磨,“宝贝儿,可别叫出声,打扰了父王听故事。”一边说着更加紧了手上搓揉的动作,一边垂眼打量着小元满含屈辱有饱含欲望的表情,不禁更加心动。

隐在碧纱帷幕后的锦卫像个盲人般对那淫靡之景视而不见,只开口答道:“那个少年与他说笑谈论,亲密无间,好似……好似亲人一般……”

卫恒眉目一沉,手指急撮,“……啊啊……”小元急促喘息着,早已站立不住,瘫在那人的怀里,牙齿已将下唇咬出了血,可还是没忍住哼出了声儿。

卫恒听着怀中人儿隐忍的低吟,看着他瞬间潮红汗湿的面孔,心里却觉得死寂般的空茫,——无殇,无殇终于找到归宿了吗?还是个矫健的少年?怎么……怎么可能?他……他一向孤傲疏离……眼界又高!

“你说……他们亲密无间……”卫恒抱着小元坐到窗前的长榻之上,让他趴伏在自己的腿上,双手都已伸进他的藕色纱袍大肆蹂躏,小元在他腿上厮磨蠕动着,像只濒死的小兽,无尽的痛楚和欲望从后穴,从双股间不断向全身扩散,——真好!大王已快被那人折磨疯了呢,呵呵呵……小元颤抖地咧着嘴笑了,——爹,你在遥远的地方折磨大王,而他却在此折磨你的儿子,这……这当真是可笑……,小元的笑都被压扁在卫恒的腿上,身上一波波战栗着,卫恒只当他心衿摇荡,销魂不已呢。

“他们……他们确实形容亲密,他……叫那个少年小花儿……又或是花儿……”

“小花儿……花儿……小花儿……”卫恒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怪异的名字,一边双手在雌伏于腿上的小元身上急动着,“……嗯嗯……唔……”小元早顾不得噤声,急喘着哼叫起来,初听到‘小花儿’之名他就已忍无可忍了,身上滚过一阵阵热流,狂喜无措叠加着焚身欲火,双重激荡同时袭上他的身心,“……啊啊……”卫恒押进他后穴的手指急速抽动翻搅着,另一只手不断套弄着他的坚挺,小元闷哼着一下子喷射在卫恒的掌握之中,身子惊悸地哆嗦着,——花儿?是他昼思夜想着的那朵花儿吗?他……真的还活着?却为何会和‘他’在一起呢?

“元儿……今儿可又便宜你了……”卫恒从小元的纱袍中抽出双手,膝盖一顶便将腿上瘫软战栗着的人儿甩到榻角,一边拿起榻上的细绢帕子反复擦拭着双手,“元儿,临州这地方我可有十几年未去了,一定更加富丽繁华了,咱爷俩也好久没一起出门了吧,……哈哈哈……你就带父王去见识一下那人间盛景吧……哈哈哈……”

小元趴在锦褥绣垫之中,纤秀的身子更显伶仃,只如一叶凋落的花瓣残骸,——那个人就在临州吗?和他在一起的就是……就是景生吗?为何所有的人都捷足先登,只把小元抛在坟墓之中呢?大王好歹都曾得到过……那人,自己却谁都没有得到过,生命就是永无休止的丢失,直到一无所有,再一无所有,直到灰飞烟灭,无可盘剥。

“大王,还有一事要报。”纱幕之后的锦卫听说卫恒要亲临临州,也不觉震惊,大王龟缩在这小小山巅之间怕是真的腻味了,“十几天前从大兴宫中刚刚流出来一个消息,”

“哦?是何消息?”卫恒心不在焉地问着,一边侧眸望着榻角上一动不动歪躺着的元嘉,心里如滚油煎熬着的却是无殇,这个小东西哪里有一点无殇的风骨!

“在东南外海有一岛屿名唤大华,半个月前那武王明涧意已封赐该岛岛主杜华为青鸾太子的东宫承徽。”锦卫小心翼翼地答道。

“这算什么消息?一个东宫可配十名承徽,小小五品的一个侧室,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倒是那个青鸾……”卫恒邪魍一笑,美得惊人的面孔有一点抽搐,“元儿呀,你不是正好给他准备了贺礼吗?他新添了后宫,咱们正好去给他助助兴,让他也能演练销魂一番呀……哈哈哈……”想到趣处,那卫恒竟又嘶声大笑起来。这次,缩在榻角的元嘉也偏着头,嗬嗬地跟着笑开了,心里却苦涩难当,——明霄这个正牌太子当真风光如意呀,竟能娶个岛主做侧室,不比自己,只是捏在恶魔手中的一枚废棋!

“父王,我这就去给他贺贺喜,搅搅局。”小元没动,仍歪躺在榻子上,情潮未退的俊脸儿上已浮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搅局一向是废棋最大的用场了!

“——嗯,小元儿乖,到时候一定少不得你的好处。”卫恒从榻上一跃而起,周身的毛孔仿佛都充溢着亢奋与热望,——无殇呀,你可要乖乖地等着我,等着我抓住你再将你慢慢拆吃入腹,不然真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还是……还是吞下肚比较稳妥!

第67章

夏历显仁四年六月十九日,正是鹿角解,蜩始鸣,半夏生的盛夏之日,也是南岳遗民杜华进入南楚东宫的日子,作为一个五品太子承徽,按规例并无什么特别的迎娶仪式,不过是一顶软轿抬入东宫角门,安置在分配好的殿室,再等待太子召唤,太子可有承徽十人,这实在不是个显贵的品位。

辰时已过,盛夏的阳光有如泼墨一般挥洒而下,照得翔鸾殿外的宫道白花花,明晃晃的,好像一条炙热的河流,这时,就见一个黑点从光波尽头随波而来,守在殿门边的小内侍立刻眉开眼笑地扭过头,紧着嗓儿冲殿门里轻喊了一声,“师傅,双喜回来了,怕是船到了宝宁渡口了。”

“哦?他回来了?”双福快走两步赶到了殿门口,探头张望着。他今天实在顾不得约束徒弟们的失控行为了,连他自己都感到有点紧张,坐立不安。那个杜华虽只是个小小的五品承徽,却是南楚东宫迎进来的第一位内眷,而且,单就是那个人本身已经令人万分期待了,“——师傅,”双喜跑到了近前才敢开声叫,脸上滚满了汗珠,也顾不上擦,“师傅,我看着船在宝宁渡口靠岸了,留下双惠在码头上照应,我自己先回来报个信儿。”

“你今儿可真会办差,自己不留下照应,倒把个百事不通的双惠留在码头,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就准备着卷铺盖吧。”双福一边埋怨,一边偷偷往内殿里瞄,心里紧紧地揪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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