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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奇事(123)+番外

说着宝恒就将鸡蛋放在池边,率先跃出水面,刚在石岸上站定,就见林子里走出几个人,均着青缎袍服,一望即知是宫中的内侍,看见温泉边儿上端立的宝恒,他们立刻远远地站定,其中一人踏前半步,恭敬地说道:“法净师傅,康颐皇太后娘娘一个时辰后就到灵泉寺了,还请法师更衣迎驾。”

虫儿此时已跟着跳上池岸,一听这话,轻‘咦’了一声,随手抄起地上扔着的锦袍披在肩上,迎着内侍们走过去,“皇祖母当真准了我的提议?”

宝恒默默地拿起地上的僧袍和金链,转身隐入池畔的巨岩之后,迅速脱下内袍,顾不上擦拭身上的水痕就裹上杏黄的僧袍,才将金链缠上腰间,就听虫儿的声音在巨岩前响起:“宝恒,你怎么不告诉我皇祖母已请你在追思堂诵经,为文帝先皇祖父祈福?”

宝恒系好金链快步走出,“今早方丈找我就为此事,一直没机会和你说呢。”

虫儿点点头,神情欢悦,“那这些日子我都可以在追思堂陪你一起为先皇祖父诵经祈福了。”

宝恒一愣,脸上腾地飞起红云,心里连连苦笑:——有永明在旁相陪,那……那还如何诵经念佛呀!

苦笑里又迅速滋生出清甜,——有永明在旁相陪,那将是值得铭记终生的甜美时光。

第60章 定情

八天后,温柔的夜,携着清凉的南风,笼罩着一望无际的旷野,笼罩着巍峨起伏的山莽和暮鼓梵唱的寺院,也笼罩着寺院追思堂中的两个少年,为他们清逸玲珑的身影凭添一抹如水的月色。

“小宝……小宝……小宝……”虫儿咕哝着窝在几个蒲团堆成的软塌上,像只小鸟儿窝在它舒服的巢里,一边回眸看着天宝,天宝端坐在大佛前默诵经文,偶尔轻敲着木鱼。

虫儿咕哝了半晌也听到那人回音,不禁泄气,只得重又趴回到蒲团堆堆上,双眼望着头顶恢弘的雕梁,“小宝,这追思堂完全由檀香木建成,这檀香气太浓,我闻着只想睡呢,小宝,你要不要一起睡?”

——噹!天宝忍无可忍地敲着木鱼,回头怒视着小虫,眼中却藏着浓浓的笑意,“我简直要被你烦死了,没想到你竟如此呱噪,比我的经文师傅还罗嗦,小小年纪就已如此,长大了可怎么是好?”

天宝摇头晃脑地叹息着,一边放下小木槌儿,刚要闭目诵经,不成想一个轻灵的雪色身影已飞扑而来,霜风儿似的将他扑倒在蒲团上,“你歇歇吧,都念了好几天了。”

虫儿趴在天宝的胸前,黑亮的眼珠骨碌一转,小手跟着就往下探去,才摸到天宝的胯骨上就被天宝一把抓住,“永明,你又淘气。”

宝恒抓着小虫的手,好似抓着一枚软玉,怎么都不舍得松开,虫儿的身子极轻巧,压在胸前竟空无一物,只有无限的火热,一直烧进宝恒的心里,眼见着那小人儿的头渐渐低垂,他水润淡绯的唇瓣渐渐靠近,那股清澈的寒香也骤然变得浓郁,宝恒晕眩的大脑像注入了泉水,他倏地偏头侧身将虫儿闪到蒲团上,一撑胳膊半坐起身,反客为主凝眸盯视着小虫,“永明,这里是追思堂。”

虫儿本想偷袭,却被宝恒抓了个正着,又想一亲芳泽,再被宝恒闪身躲开,就是再腆着脸装傻此时也挂不住了,“我知道这里是追思堂,那又怎么样?”虫儿明媚的杏眸中透出倔强的光芒,“天上的星辰何其多,每一颗都代表一个逝去的灵魂,难道我们在夜空下就不能相亲相爱了吗?”

——呃!宝恒愣怔地俯看着虫儿,被他眼中流转的光华所震慑,竟一时说不上话,这时就听虫儿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忽然变得极其婉媚,“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你是不是成人了……”

宝恒先还不懂,呆呆地望着虫儿琢磨他的话,越琢磨脸越红,像被一支神笔点染过,垂眸再看虫儿,见他玉白的小脸儿也霞色绯绯,格外明艳,宝恒的心里咯噔一下像踩空了一般,没着没落的,嘴里已嗫嚅着问道:“那……那你成人了?”说着宝恒的视线已经不受控制地扫向虫儿的双腿,雪锦便袍里不知那双腿是怎样美好的形状。

小虫的眸光追随着宝恒的视线,渐渐地向自己的身下探去,不禁心跳加速,砰通砰通地撞击着胸膛,“没……没有呢……你……你呢……”虫儿问着身子咕噜一滚就趴在宝恒的身边了,“他……他们说……成人了下边那里会硬得发……发疼……不知是……是什么情形……我和阿醒琢磨了很久也……也没搞清……”

虫儿困惑地抬眸望着宝恒,却发现宝恒倏地沉下脸,眉宇间隐现不悦,“阿醒是谁?你为何同他琢磨此事?你们……你们又是怎么琢磨的?”宝恒一叠声地催问着,那一瞬,他只觉得自己被魔鬼附身,嫉妒恼恨潮水似的席卷而来。

“我……我们……”虫儿被他问得心里发慌,本还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继而眸光一闪,虫儿的唇角蓦地勾起一个笑,他一伸胳膊圈住宝恒的脖颈,半吊在他身上,“小宝,你难道,难道是嫉妒了?”

“没,才没有!”宝恒断然否认,一边伸手想要扯开虫儿,待手指搭上他的皓腕,才猛然惊醒,慌乱地心内自问:——难不成自己真的嫉妒了?这三年的经算是白念了,“我才没嫉妒呢。我就是觉得你们太胡闹,既……既未成人就不该胡乱尝试。”宝恒心虚地说着,再不复理直气壮。

“……尝试……嗯嗯……尝试……”虫儿若有所思地嘀咕着,唇畔的笑意却越来越明亮,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宝恒,“你指的尝试是……?”小虫说着便一沉腕,猛地跃起身将宝恒再次压在身下,“是……这种尝试吗?”

虫儿本欲有所行动,却不料宝恒比他更快,只一错身就将他掀翻在地,继而反压上去。宝恒本性活泼,甚至还带着点狂野,这几年立身佛前,虔诚修炼,才将体内的野性稍稍收敛,如今遇到虫儿这小妖孽,他心中暗藏的倜傥悄悄绽放了,他也不解虫虫的袍子,只双手探入袍内巧劲儿一扯就将虫虫的缎子中衣扯到脚踝,虫儿哪里料到宝恒魔性大发,已变身小狼,措手不及间被他攻破底线,胯下那嫩物儿此时已被宝恒握在手中。

暮春的夜风,微凉,馨香,缱绻而温柔,就像现在的小宝儿,伏在身上,只觉轻灵美好,虫儿头晕目眩地低头看去,见宝恒也正凝目盯着自己作乱的小手,一边轻声呢哝:“好像……好像和我的也无甚区别……软趴趴……玉雀儿似的……嗯……你这蛋蛋倒长得好……粉嫩嫩的……摸着也很趁手……”

小宝边说边‘趁手’地揉搓起来,像那些富贵闲人搓弄山核桃一般,小虫儿‘啊’地低哼起来,身上不由自主地漫过战栗,宝恒倏地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怎么,永明,你……你感觉到什么?”

虫子的小脸涨得通红,额上氤出一滴滴晶亮的汗珠,他被宝儿亵玩得双腿打颤,唇瓣翕合着勉强咽下急喘,“你这大胆妖僧!”虫儿嘴里胡乱地叫着,猛地咬紧牙关一挺腰,唰地轻翻将宝恒压在身下,“怎么见得你我的雀儿差不多呢?我们明明年龄相仿,光听你混说,快让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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