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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颜色(19)+番外

月下,白衣泛着月牙白的光。衣袖挽起,露出了瓷白的肤色。

龙祈天发觉流懿的手臂很纤细,仅盈盈一握,这肤色仿若捏得用力几分便会拧出水来,兴许第二天还会青了。令人禁不住看着看着连呼吸都放轻了,似乎呼吸重一点都会伤着这人儿。

上官流懿掬了水洒在手臂上,水珠从白玉般的手臂上滑下,水光潋滟,月下便成了一副美图。

龙祈天感觉呼吸紧了一紧,眼睛里透露出危险的精光,视线订在了流懿的身上,不挪分毫。

又见上官流懿脱了鞋子,将瓷白的脚丫子放进水里,旁若无人的洗了起来。忽然,他转过脸,视线冷冽地射了过来,冷声道:“看够了?”

“没有。”话音刚一落,就遭受了寒冰的洗礼。龙祈天顿悟:实话说不得,有生命危险!

“不想今天冻死在这里就转过脸去。”上官流懿道,冰雕玉琢的容貌漂亮之极,颜色无双。

龙祈天恋恋不舍地挪开眼睛,在水边蹲下来,无趣地拨了拨水。

噗通……上官流懿丢了一颗石子过去,水花飞溅,沾湿了龙祈天的衣襟。

美人道:“到下游去洗。”

“哎,知道了。”龙祈天乖乖地挪去下方,经过流懿身边时,禁不住将视线在他的脖子、手臂、脚踝上游走不定,啧啧有味,活脱脱的浮夸色-相。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上官流懿挥挥拳头,威胁道。

龙祈天瘪瘪嘴嘀咕道:“小气,又不是女人。”

“再说一次试试看。”流懿暴了,最讨厌被比作女人了。

“大侠、英雄、壮士,小人错了。”龙祈天乖乖认错,态度良好,诚恳之极,俨然上官流懿腰粗了,手壮了,胸肌有了……真变成了壮和尚那般身材。

上官流懿瘪瘪嘴,打了个寒颤,心说,姓龙的好讨厌,真想杀掉。

龙祈天转过脸去闷着嘴坏笑。

这边,上官流懿解开领口露出白皙的胸膛,用巾帕擦洗着,这幅风景简直是对人毅力的最大挑战。

龙祈天深吸几口气,告诫自己千万别看,会出人命的。一边又忍不住飞去余光,恨不得看个仔细,最好能缩略成图画印在脑子里慢慢看。

嗷……狼心痒痒啊。龙祈天好想来一口狼嚎,他都不知道,原来他是可以喜欢男人的。不过也仅限于上官这样的美人。

龙祈天心想:不知道抢回去,会不会脱层皮。

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先不说爹爹的棍子,就是美人的坏脾气就好吓人。怎么办是好呢?

龙祈天捶胸顿足,这就是传说中的有贼心没贼胆啊。他好想抓只熊来补补胆。

正胡思乱想中,忽然背后疾风过,他急急回头,却被对了一掌。顿时五脏六腑好像被冰冻住了一样,一股死气涌了上来。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上官流懿,衣衫凌乱的美人,眼神却是异常决绝,杀气腾飞。

赫然真是下了死手,与方才半玩笑的招数全然不同。

是分了他的神,让他松懈下来之后再下死手。

龙祈天坠入水中的一刹那,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猜不准,上官为什么一定要他死,仅因为他姓龙?是跟龙云寨有仇?

噗通……溅起大多水花,只一会儿,龙祈天就没入了水里,连挣扎都无。

上官流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心道:龙云寨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上官流懿决绝地转过身,走到衣物旁慢条斯理地穿起来,修长的手指与白衣间显得分外纤长好看。

上官流懿回到夜宿的地方,和尚一脸恭敬地走上来。

“说。”刚动过手的上官流懿周身的寒气未退,声音冰冷至极。和尚打了一个哆嗦,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害怕的情绪,这才说道:“王爷有回信。”

“这么快?”上官流懿似笑非笑地看着和尚,让后者咽了咽口水,忙解释道:“王爷相信少宫主一定能成功夺下天下暗器之首——乾坤宝盒。”

少顿,又道:“少宫主真是文韬武略让我等钦佩不已,区区周家堡还称八卦奇巧之池,五行八卦还是暗器机关,还不是少宫主一句话就破了……”

“行了。”上官流懿有些不耐烦了,不过是懂些五行遁甲,破了一个青石局,又利用鹰携磷火,取古就有之的“雀杏”攻城之术炸了城吗?说的那么稀奇,还不是这些武夫太过愚钝。

“王爷竟然稀罕这般暗器。”上官流懿嗤笑了一声。

和尚陪着笑脸:“还不是为了十一王爷。”

上官流懿挑眉:“那个跛子?”

“呃。”和尚不敢妄论,谁不知道景王爷把这个同胞兄弟当宝贝一般疼着,敢说一声“跛子”的也就是眼前这位神雪宫的少宫主了。

“王爷有令,宝盒一得手,便进攻龙云寨。”和尚道。

上官流懿冷笑:“这算以物易物?告诉景王,他也觊觎漠北关口的连云寨地势已久。他要我帮他除掉龙云寨,我利用他诛了姓龙的全族,两不相欠。宝盒一事,他欠我一个人情。”

上官流懿气势凛然,和尚大骇,大气不敢出一口,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便退了下去。

13

13、第十三章 ...

“宋晋。”

“光头!”双声响起。马车外的宋晋额头的青筋暴了起来,浑身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一路行来,“光头”的称谓时不时的在他的耳边响起,他都快忘记自己是长着头发的了。

宋晋深呼吸一下转过身来朝着马车内的小姑娘“和颜悦色”问道:“何事?”全然不将叫他光头的男人当存在。

叫林晚的小姑娘捂嘴一笑,拿眼睛一瞥木一清,只听他摸着的牙齿,齿根发出咯咯的声响,同时他又啪啪地按着指关节,冷声威胁道:“光头,竟然无视我的存在,今天是想痒一个时辰,还是痛一个时辰?”

木一清摩拳擦掌,眼睛里透着阴邪,俨然如地府修罗。

他们一行便是从一丧堂赶来大漠的神医赌圣和神雪宫的男女。

宋晋打了一个哆嗦,想起姓木的祖宗的手段,就寒战不止。但是倘若理他,这个小子定然不依不饶,没完没了。宋晋觉得自己有些忍无可忍了,于是唰的一下抽出剑抵在木一清的脖子上,哑着声音问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在他的剑抵在木一清脖子上的一瞬间,木一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怒意生起,随即怒极反笑道:“折腾你。”

宋晋将手指按在额头上,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他告诫自己万不可上他的当。

做了一下心理建设之后,宋晋终于将剑抽了回去,仿若喃喃又似哀求一般说道:“你为何要跟来?为何要折腾我?”

木一清的笑意自脸上荡开,如春风拂柳一般清丽柔和,眼睛里凝水含露,一刹那,倾城绝丽。

宋晋呆了一呆,神色恍惚,感觉心口兀自一紧。

木一清将袖子抬起遮住嘴角的坏笑,故意放柔了声音说道:“因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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