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成功,两手还会互相扰乱。
太子道:“蔡将军来给我请安估计才是顺道为之。娘你见不见他,不见孩儿直接把他打发了。”
徐长甯收剑, “你先问问他的来意。”
别是真打算顺了姬天御的意,来找她做替身缅怀‘姐姐’的吧。
姬天御他真够多事的!
不管她是谁, 又没到他跟前晃悠, 凭什么就替他招来了这样的麻烦?
太子点头, “孩儿明白了。”
他顿了顿,“娘, 他如果就是想见见大荒山少掌门呢?”
“那你告诉他, 跟他有交情的人已经不在了。”
太子便往蔡权等着的花厅去。
他为人子的,自然也不乐见母亲的倾慕者上门来。可偏偏这个人还是他老子招来的。
有朝一日如果老头子知道了这个事儿, 会不会恨不得给自己两下?
太子过去, 蔡权恭敬起身行礼。
太子在主位坐下, “蔡将军不必多礼,请起吧。孤身体有所好转了,今年换季也没病倒。还劳你特地出城来探望。快入座——”
蔡权这才坐了下来,“殿下的身体康健是炎夏万民之福啊。听说, 是大荒山新任的少掌门在替您调理?”
“是的,小姨正是为了此事下山。至于其他的事和人, 她说统统与她无关。”
“这样啊。殿下,臣能否多话问一句,她能给您调理到什么程度?不论于公于私,臣都很关心太子殿下。”
太子想起幼时这位蔡叔叔抱他到马背上,牵着缰绳慢慢的走,满足他想骑马的心愿。
便也拿出了子侄的态度来,“蔡叔,小姨她也只是想尽人事而已。”
蔡权脸上不可避免的露出一抹失望。
也就是说,毫无把握了。
他是真心期盼太子这个故人之后身体好转,让夺嫡风波消弭于无形的。
后方安稳,他们在边关心头也要踏实许多。
他沉吟一番,“臣能见见这位少掌门么?”
太子有些犹豫。但蔡权并不是为了私事,而且根本没提过什么故人之情。
他断然拒绝不大合适。
于是他派了人去询问徐长甯。就说蔡将军可能是想问询一下她治疗的进程,以长辈的身份。
以他和父皇、母后的交情私下问问医者,又是在自己这里过了明路的。倒是说不上是窥视储君的身体状况了。
过了一阵,里头传出话来,让蔡权去后院校场一见。
太子道:“那蔡叔就去吧,孤遣人给你带路。”
自然是娘自己愿意见的,那他肯定不会拦着。
蔡权跟着人过去,老远就惊诧于那个练两手剑的人身形之眼熟。
怪不得小木莲要说‘像极了’啊。
越走越近,他也越来越疑惑。这也太像了吧!
徐长甯出声打发了带路的人,“你先下去吧。”
“是。”
蔡权一惊,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徐长甯转头看向他,“蔡将军,本来不想见你的。毕竟你又不是医者,跟你说没用啊。但想了想,以后也许用得着你。实在不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蔡权愣怔过后道:“太子的事是国事!如有所需,少掌门尽管吩咐就是了。”
他之前还不忿于连柳木莲都‘变节’,这会儿也能理解她的想法了。
虽然遮住了大半张脸,但真的就仿佛是先皇后重生啊。
徐长甯点头,“对了,皇上召见你,跟你说什么了?”
蔡权道:“皇上说我父母都不在了,不成亲他不放心。所以这次选秀要给我指婚。”
徐长甯听到前半截撇撇嘴,这么直白还真是姬天御说话的风格。
而且这么说真的让蔡权无从拒绝。
不过后半截还算中听,没她什么事。
“哦,那预祝蔡将军觅得良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你也该为蔡家的香火想一想!家姐应该并不想你和她的名字被连在一起。”
蔡权点头,“我若成婚,一定会善待妻儿的。”
徐长甯便不再说什么,这是最好的淡化此事的做法。
“将军如此自然是极好的。”
蔡权道:“少掌门,太子的身体你们大荒山没有进一步的办法了么?”
徐长甯摇头,“这种得时常养护着的,而且最好别受累。”
蔡权叹口气,“太子这辈子特别的不容易。”
“是啊,”
两个人正说着,太子过来了。
他直接朝徐长甯道:“不知道为何,父皇忽然出宫奔这儿来了。要不,我们打猎去吧?”
左右你俩的衣服正合适。
一个在练剑,袖口都绑着呢。
一个武将出身穿的就是窄袖衣服。
这母子俩连同狐疑不已的蔡权便从侧门骑马出去了,带着打猎的家伙什。
徐长甯和太子之间就出去打过几次猎,这些都是现成的。
最后留在皇庄接驾的就只有吴良媛一人。
姬天御道:“打猎去了,蔡权跟他们一起去的?”
吴良媛点头,“是啊。”
姬天御道:“这下你不会再多疑了吧,又不是他们两个去,不带你。你好好想想,老大怎么就不带你去呢?”
吴良媛瘪瘪嘴,“太子哥哥说还没有跟青柚成为一家子的真实感。”
她打小其实就是这么称呼太子的,只是进了东宫后院才改的口。
姬天御摸摸下巴,这小丫头是他塞给太子的。太子只能说是不抵触,可能真没拿她当小媳妇看过。
他坐了下来,“这个,相处久了,自然就有真实感了。人家那盲婚哑嫁的多了,你们好歹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嘛。不过,青柚,咱们先来说说你写的那封信。来,过来、过来——”
他朝吴良媛招手。
吴良媛自己搬了根锦墩坐到他跟前,眼巴巴道:“父皇请讲!”
姬天御道:“朕跟你呢一向也是比较的熟惯。你算是在朕膝下长大的。所以,你我公媳也较一般的公媳熟惯。如果因此就有人说咱们的坏话,你会不会生气?”
这也就是对着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丫头,他还有几分循循善诱的耐心。
这份耐心就是三个儿子都很少享受到。
说起来,他三十七,青柚这丫头十七,还真是可以供人传流言蜚语的年纪呢。
“那当然会啊!我对父皇纯是孺慕之情。”吴良媛脱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