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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54)+番外

在一旁安静扒饭的我顿时停住动作,怎么连魏先生也这样。

按理,有魏先生在,又不是父兄,我本来不应该上桌。不过六哥说魏先生不是外人,无需回避,我就和他们在在一个桌上吃饭。没想到他们吃着吃着就拿我来打趣。

“什么消息?”

“京城里您曾经落脚那处大宅被人盘查了,弄清楚只是普通商家还是不肯把人放回来。”

四哥轻声道:“他们『露』了马脚么?有没有动刑?”

魏先生摇头。

哦,那就是官家又要顺道敲一笔了。

六哥夹一大筷子菜到我碗里,“吃菜,扒什么白饭,听得这么入神。”

我低头,原来我碗里真的没菜了。不过,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刺激啊,比在话本里看到还要刺激。

吃过晚饭,我在院子里看星星。翠侬在一边帮我剥瓜子。

“小姐,你想什么呢?”

“我想等一切风平浪静后,我也写出一本传世的话本来,就写时人时事。”

翠侬瞪大眼看着我,“啊?”

“我说说而已,不必当真。”我的生活,我自己做不了主的。不幸生为了女子,要守三从四德。在家里要听老爷安排,以后,唉,六哥已经把我划归他管了。虽然有不甘,我也知道恐怕只能如此了。

我想过自在日子啊!

我手上整理着文书,耳朵却竖起听那边六哥与魏先生的低语:“殿下,有几个老臣想面见你。”

“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对了,六哥说了到了合适的时候他会『露』面的。这个到时候到底是几时呢?

“逆贼借妖道的头收买人心,倒是很有些『迷』『惑』『性』。很多人都宁愿相信龙椅上的人是英明的,只是被佞臣蒙蔽了视听。他还去太庙祭祖,说是希望先帝真有子嗣存世,情愿将皇位归还,退回亲王的位置。”

“越王呢?有动静了吗?”

“自燕王被软禁,他就在家称病读书,韬晦起来。不过私底下动作频频,大宅里的人就是他门下人透出消息才被抓的。”

“燕王倒了,他本该是唯一继位人选,当然不希望孤活着。不管真假他都不会容许孤存在的。逆贼是要唱一出好戏赚孤出去,小贼是想除孤而后快。”

“如果逆贼私下向越王许诺事后封他做太子,他会不会不上钩?”

“看来逆贼身边也有高人,这才让事情起了这样的变化。至于越王,他会上钩,离大位半步之遥的滋味很难受啊。燕王是逆贼经心栽培多年的,但一旦起了异心立即贬为庶人,他也会唇亡齿寒的。南海沉香木的事,他其实也早就知道了,但一直隐忍不发,也怕逆贼疑他。再则有人告诉了他,现任的玄天观主是逆贼私生子。只要他没看到传位诏书,都不能心安的。”

“法明?”魏先生的声音明显因为惊讶而提高,“难怪他半路被故意放走以后,再『露』面直接就出任了玄天观主。可是,那些士兵一路追杀他不像是假的啊?”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老贼也不知道他这个一夜风流留下的居然是一颗痴情种。幸亏及时探到这个消息。”

我看看手里这些文书,明显六哥私下里还有一套系统收集情报啊。有一些情况连魏先生都不知道。

那边魏先生倒是不认为自己不知道一些情况有什么不妥,反倒很欣慰的说:“殿下,你之前急于求成,属下着实有几分担心,现在看来,你当时即便心急也在为以后谋划着,属下放心多了。”

“嗯,孤那位叔爷还是不能说话?”

魏先生看我一眼,然后继续说:“不能,恒王自十三年前中风,就不能开口说话了。半面偏瘫,只能卧床。他看到臣时很激动,但是还是说不出话来。”

“有给你什么暗示么?东西真在他处?”六哥端起茶杯问。

“当时先帝交代的时候,他是在场的唯一皇族,虽然从殿下的皇祖父那时就一贯眠花宿柳,百事不问,但是,臣想应该是在他手上。他不给臣,恐怕是在等着殿下亲自去。”

“嗯,鱼要咬饵了,就今晚吧。他这么多年平安无事怕也是托了中风的福。”

晚饭的时候,我尽量做到若无其事,用过饭就早早回房去了。但心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翻来覆去一直尖着耳朵等六哥回来的动静。

结果一直没等到,我急得不行,披衣下床去敲四哥的门。

四哥诧异看着我,“咦,还准备晚一些叫你呢,你怎么知道咱们要趁夜进城去?”

“进城去?”

“是啊,收到殿下的消息说东西拿到了,让我带着你进城去。”

“那你不早告诉我。”

“怕你知道了睡不踏实嘛,走吧。”

结果四哥带着我又进到日前曾到过的大宅,“这里、这里不是被官府查抄过么?”

“是啊,证明是正当商人了嘛,又各方打点过。别『操』心了,这地儿反而安全,时常都有官府的人上门敲诈来着。”

“那咱们呆哪里?”

四哥光是笑,“说到这个,你倒是必须把这些密道给记熟了。”他递给我一张图纸。

我看着那上头密密麻麻的标识就头大,看着样子,这宅子还有地下室哇。

“四哥,我最烦背东西了。要不,让翠侬来,她记『性』好得要死。”

“不行,殿下说了,『性』命攸关,不许你假手他人。你赶紧的给背下来,最好能画得分毫不差。”

我苦着脸,跟着他从密道进入大宅的地下室,这里头大得很,房间又多,从外表看长得又一样,不小心真是会『迷』路…

我是很聪明没错,可我最烦死记什么了。

我实在背不下来。“四哥,你把最重要的路径告诉我,我自然有法子不『迷』路。可是,把这个硬记下来,太难为我了。”

四哥瞪我,“他还真不是一般了解你。”把三条路径用不同颜『色』的笔迹在图上画出来,这样可好记多了。

“这三条路,你记住了,这是最简单的了。”

“好、好、好。”我满口答应,为了以防万一,我把这三条线路记得妥妥的,还编了一套口诀帮助记忆。

四哥盯着我,“你根本就不是记不住,你就是想省事一些。”

“我没问题的,这三条路我一定会记住的。唉,我好好儿的在漠北不就好了,干嘛要跟着上京城来。搞得这样子躲躲藏藏的。”

“还不是你吃飞醋,要闹离家闹的。活该!安安分分在大后方呆着,等事成了再接你来多安逸。”

“还说呢,你要是告诉我六哥一道出门我至于要跟着你来么。对了,他怎么也不在这儿?”

四哥压低声音,“十一,你有时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有些事,还是不要都知道的好。他毕竟不是林府的六爷了。”

“那就干脆什么都别叫我知道,知道一点点多担心啊。”

四哥盯着我,“你知道他今晚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