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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31)+番外

“咦,我还当你不回来了呢?”

“哪能呢。大嫂,你回头找几个人陪我打马吊吧。”

“你还真上瘾了?得,妍芷,料峭,你们俩再叫上老爷书房里的铃兰,你们公中领了银子陪十一小姐打马吊去。”

“是。”

“大嫂最好了。”我挽着她的胳膊说。可是,也太好说话了吧。果然,她下句立马就来了,“你要学的东西还多,慢慢来吧。回头我再教你管家。”笑得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我赶紧说:“大嫂,后日六哥要陪姐姐回娘家。”

大嫂面『色』一变,“这么大事,你不早说。你先别忙,这些人手现在不能给你,都给我分头准备去。你也留下,我很少回家,不知道这位从前的六爷都喜欢些什么,你就在这我有需要就问你。你也跟着我看着点怎么安排。”

“好吧。”

大嫂也不着忙,她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在家时也是学过管理家事的。这事虽然类同于接驾了,不过好在现在是战时,一切从简。六哥也没有真的登基做皇帝。她便从门口迎候的仆人到饭桌上用的杯碟一样一样的安排。

我就在一边坐着,看她一样一样交代下去,责任落实到人。谁单管哪一样,谁负责都清清楚楚的。

“大嫂,当家很辛苦吧?”等到人全分派下去,我抽空问。

“还好,这个家人还不算多,事也不多。你以后呀,可没这么清闲。”

“大嫂,你胡说什么啊?”

大嫂看四下无人,小声说:“听说这城里来了高人没有,老爷花重金给王府那位姑『奶』『奶』和姑娘你批了命格。算出来,你是…”她凑在我耳朵边上轻轻说了四字。

“江湖术士的话怎么能信?骗钱的。你们也当真。”我从榻上滑下,“大嫂,没事我回房了。”

大嫂在我耳边说的是‘凤鸾之格’四个字。

同样的批语其实同时也落在姬瑶头上,只是当时我们彼此不知而已。这是几年后我把这位‘高人’胖揍一顿后从他嘴里听到的。

老爷回家来,大嫂把后日的事禀报了。他看过布置,点头,“嗯,大媳『妇』,这个家就交给你当了。往后要多辛苦了!”

“媳『妇』自当尽力。”

第22章 道别

既然有大嫂的话,我便去公中支了银子,帮着妍芷她们忙活完分内的事,晚间就在我的屋里摆上了马吊局。

我私下问妍芷,“那个铃兰比我小还是大?”

“大,她十六了。”

“哦。”老爷你真是,本『色』不改,不续弦半点不影响你享受人生。

入夜,她们三个输家回去。妍芷临走说:“好在大『奶』『奶』体贴,用公中银子,不然我们的月例根本就不够。”

“明儿再来。”我把赢来的银子分作三份搁在牌桌上。咱这是演练,不是实战。真赢光了,就没人陪我玩了。

“那敢情好,坐着总比站着强。”说话的是料峭,大哥的妾。妍芷也是妾,铃兰连妾都没混上,只是个通房丫头。所以,大嫂坐着的时候,她们都只能站着。

“慢走、慢走。”我把人送出院子,回来拿着擀面杖活动身体。打马吊老坐着对身体不好。

到了第三日,林府老老小小穿得簇新的到门口迎接贵客。这是姐姐头回归宁,而且还是六哥陪着回来的。

我往他们身后张望,没有。姐姐问我:“你找什么?”

“小娃娃呢?”

“她还太小,不喜欢陌生环境,在府里『乳』母带着。对了,她叫子珏,萧子珏。殿下昨日才起的。”

“这名儿好。”我挽着姐姐往里走。

方才老爷领着大家行礼,六哥说今日就免了,琳琅回娘家,他也是回家。一家人这样,就生分了。

进去分宾主坐下,各自叙话。大嫂作为娘家的当家人对姐姐嘘寒问暖的。六哥见席上安排的东西都是他中意的,笑着说:“大嫂费心了。”

大嫂笑,“哪里,哪里,这些都是十一同我讲的,我也不过嘱咐下人一句而已。”

六哥瞟我一眼,然后继续转头和老爷、大哥他们说话。

大嫂请了戏班子来家里唱堂会,结果第一出就是《醉打山门》。

五哥扑哧声笑出来,“十一,今儿可圆你的愿了。“

我正在剥瓜子,“哪啊,那天我随便点的。我想听的,怕是听不到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把我望着,六哥问,“你想听什么?叫他们唱来就是。”

“我唯一想听的就是当年三位哥哥唱的戏。今天你们三个都在,不过肯定是不肯上台的了。”

四哥五哥六哥面面相觑,那时候大家都还小,为了哄老太太开心,哥仨粉墨登场。这会儿谁会干那事。

不过回想起来,也挺有意思,就是可惜当日一起听戏的人大多不在了。

姐姐说:“可惜了,我做丫头很少出太太的院子,那会儿没耳福。”

我看看四周,当真只有我一个人听过呢。老爷那会儿除了晨昏定省,很少到后院。大哥大嫂在京城,其他人那时不在林府。

四哥喝了口茶,“变声了,又没练过,唱不出来了。还是听台上唱吧。”

五哥六哥也立马把话题扯开。我知道你们都今非昔比,大神医、大才子,六哥就更不用提了。不过你们的确是唱过嘛,还黄腔走板的。

吃过午饭,姐姐说犯困,于是由绿钰伺候着去午睡。府里给她保留了一个小院,和我的隔得不远。

这漠北,自然不会是久呆之地。但老爷说,日后大事成了,林府和漠北可都是龙潜之地。所以,在这里置宅子,半点都没有马虎。

我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在自己的院里搬张塌斜倚着晒太阳,右手边搁着我的擀面杖。

有人走到我面前,我睁开眼坐起,“六哥!”

“看你,就跟只慵懒的猫似的。”他在旁边坐下来。

“到了这里,才知道冬日暖阳有多可贵,难得今天天气好。”

“十一,我明日就走了,你要来送我。”他定定的看着我。

我心头有些不自在,那个误会还是没解开。

“我明日肯定要到的,我要同大嫂一起去送大哥、四哥、还有五哥。”

下巴给六哥捏住,“送我是顺道是吧?死丫头,我都要走了,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肯说。”

我看着他,很苦恼,要出征了,我不该这个时候说。可是,难道就任由他这么误会下去?还有周围的人。

我张了张嘴:“六哥,你保重!”

“嗯。”他把我整个儿抱进怀里,我听到他还喃喃自语:“不是一向舌灿莲花的么,怎么对着我一句都说不出来?”

我在他怀里苦笑,唉——

“听着,这一回姬少康我带走了,老四我也带走,你可别再给我招惹别的什么人。”

“姬少康?四哥?招惹?你——你混蛋,你当我是什么人,水『性』杨花么?”我火了,这个罪名我可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