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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297)+番外

四哥点头,“千真万确,你心头应该也有数吧。”

我笑开,“我就怕是空欢喜一场。又怕六哥不让我生,请平安脉的太医一告诉他,他干脆叫我无知无觉的就没了孩子还当自己病了一场。”

四哥撇嘴,“这事儿,他还真可能干得出来。他上次是真的被吓怕了,生死关头我也没见他变过脸『色』啊。那天居然抱着你哭,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落啊。至于十一你,我还是建议你再生个孩子好调养身体。那么大个的你都生下来了,后头其实反而不怕了。不过这事儿上,皇上的胆已经让吓破了。可是十一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就捣不了鬼了。卤水点豆腐,这世上一物降一物啊。”四哥调侃的看着我。

我想起五哥六哥在背后笑话四哥的事,“四哥,十姐姐难产才生下妞妞,你真的摔了个寿星包在额头上啊?”

四哥一脸的赧然,“别听老五胡说。”

十姐姐回来,“他说什么都不用添置,我让小锦她们几个在给他放行李呢。十一,你中午想吃什么?”

我问手拉手进来的小哥俩,“你们想吃什么?”

十七望望十姐姐,“娘,你不是说十姨的豆腐很好吃吗?”

我点头如捣蒜,“没错没错,我们娘俩今天就是奔你的豆腐来的。”

十姐姐捏捏十七的脸,“是十姨做的豆腐好吃。”

四哥看看我,“小姨子,这话也就你说得,换个人我一脚踹大街上去。”

于是,我又重温了五年前温暖的一幕,十姐姐用小手摇磨磨豆腐,小豆在旁边添豆子。开始两人还有些生疏,然后就渐渐找回了往昔的默契。一股温馨随着石磨磨豆子的声音在屋里流淌,然后是满屋豆浆的香味。这个手摇磨还是当年从维扬一路带来的呢。算是豆爷爷给十姐姐的嫁妆之一。

只是,小豆添了一会儿豆子,别扭的说:“姐姐,那个时候我年纪小没有力气,可是现在好像应该我来磨磨,你来添豆子。”

于是两人又换一下,小豆来磨磨,十姐姐添豆子。

十七好奇的看着,他头回见到磨豆腐,总想跑过去动手。反正是手摇磨,不是手推磨,也不怕他被撞到,我就让他过去边上站着看。

他看到白白的豆浆被磨出来,一脸的神奇。十四兴许见过,一脸嘲笑的看着十七。

十七怒了,“你会?”

“我见过。”十四挺挺小胸脯。

我则安安分分的在旁边坐着,见他俩要吵起来了,就招呼他们过来喝豆浆。边磨边烧,已经可以喝了。

我边喝边给他们讲故事。

“娘,那个皇帝好傻,老百姓都吃树叶了,他还问怎么不吃肉。”十七听完故事,下这样的结论。

“没有这半年在外头晃悠,你也不知道。”我中肯的说。

“嘿嘿!”十四又是一声嘲笑。其实他不一定明白,就是听到十七吃瘪就乐呵。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十七不服气的说。

我『摸』『摸』他的头,“知道,我们十七以后什么都会知道。”

吃过饭,四哥亲自驾着马车送我们回宫。

十七把带回来的豆浆递给翠侬,“翠姨,喝豆浆。”翠侬因为是待嫁的姑娘,秦仲又住在萧府,所以她没有出去。秦仲这次果然榜上有名,我便兑现承诺,择了吉日要给他们完婚。秦嬷嬷整天笑得眼睛跟豆荚一样。把多年积蓄都拿了出来,要给翠侬置办聘礼,打头面首饰。

“谢谢三皇子。”

十七跟十四玩了一整天,有些累了,由秦嬷嬷领着下去洗澡去了。

“怎么了?看你这副样子。那个莫菁华的事很棘手么?”我出宫前让翠侬去查莫菁华的情郎到底是谁。她一脸的为难,我不耐道:“查到什么就说什么,你怎么这样子?”

翠侬吞吞吐吐的说:“娘娘,奴婢只是问到娘娘不在宫里的那段时日,皇上时常去大内书库而已。”

“什么?”我手里的茶盅一下子没拿稳,滚烫的茶水洒在裙子上。夏天的衣服薄,我被烫到了。

翠侬叫声‘娘娘’忙蹲下用手绢替我清理下摆的茶叶,“湿了这样一大片,还是换了吧。”

我脑子里发懵,任由她摆弄着换了衣服,又给我上烫伤的『药』膏。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能吸引莫菁华这样目下无尘的女子,绝非等闲男子啊。

大内书库,你是打量我眼神不好,绝不会去那个地方?以为可以瞒个滴水不漏?

是,如果没有周才人之前的请托,我不会特别去关注这个莫菁华。没有周才人搞出来的和侍卫偷情的事,我也不会让人去调查莫菁华的情郎。没想到老爷留给我的人,竟会查出来这个。我没用谍报处的人,是怕里头有其他变数,有别的势力。免得查出来不好收拾。我没告诉六哥,是我压根没有疑过他,只是想自己把这事解决了,他那么忙我就不要什么都去打扰他了。

我知道我为什么见了莫菁华一眼,就觉得眼熟了,之前我绝对没有见过她。原来,她跟我有些像。不是样子,而是身上那种味道。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书香气息,还有眉间的那一抹清冷。

我手放到肚子上,下午十姐姐还笑说我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早一个月都会有不妥,因为老爷的孝期还未过。现在看来,他来得不是时候啊。

十七的头从门口冒出来,“母后,大皇兄下学去看父皇蹴鞠去了,儿臣也要去,我们一起去。”一边说一边就要拉着我起身。

翠侬赶紧把他拦下,我身体的情况瞒得过别人瞒不过她。

“三皇子,娘娘身子不大舒服,奴婢找人带您去吧。”

十七挣脱翠侬的手,跑过来握着我的手,贴心的问:“母后,您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哪里不舒服啊?”

“心口痛。”

“儿臣帮您召太医。”说着就要叫人。

我拉着他,“不用了,现在好多了,咱们一起去看你父皇蹴鞠吧。”难得今日兴致这样的好啊。如果是往常我一定会欣慰,总算在劳形案牍之余还知道去活动活动。可是今日我心头只有不知所措。如果是真的,我能在人前和他做一对恩爱帝后么?做到一个皇后的本分。

我牵着十七去到蹴鞠场上,宫人看到纷纷行礼,我摆摆手示意免礼,上了正中的看台坐下。十七一坐下就到处找旻儿。

“母后,看,大皇兄穿着跟父皇一样的衣服。”

我顺着十七的手指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小人儿好像穿着黄『色』的小蹴鞠服就坐在场外,“他坐的什么?”

“好像是蹴鞠。”十七嘿嘿的笑,“看,栩哥哥也下场了,还有兰王叔、代王叔。”他口里的兰王、代王都不是那两位两人家了,那老哥俩年前就不在了,是由当初的世子袭了爵位。而萧栩也正式成为了兰王世子。

“母后,您还不舒服么?”十七的心已经飞了场中去了,却还不忘贴心的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