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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287)+番外

你个两岁多的小屁孩问这些干嘛。

“小弟弟,你娘就是你爹的老婆啊。”

小家伙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又埋头吃近前的东西。我看他嘴角翘起,就知道有古怪。

果然,等到我们回到宫,六哥也处理完紧急政事回来,他就笑嘻嘻的说:“父皇,儿臣知道了,原来你怕老婆。”

“哪听来的混话?”六哥拉下脸来。

“人家说听老婆话就是怕老婆,嘻嘻!”

“人家是谁?”六哥的眼不善的瞟过来。

子晟一指我,“就是母后还有其他几个叔叔。”

六哥瞪我一眼,“带出去都学了些什么?这就是你说的游走民间可以提早知道人世疾苦啊。”

他入内宽衣,我戳子晟一指,“你就等着吧,以后你出去不了可不是母后害的。”

他这才知道怕了,问我:“怎么办?”

“凉拌。”我拉过完成课业进来晨昏定省的旻儿,柔声问:“今日表哥讲的能听懂么?”

他点点头,“表哥讲的故事,儿臣听懂了。”也就是说,除了故事,其他的都没懂。

旻儿虚岁已经六岁,实岁将满五岁。再一年,他就必须要进学了,到时候由那些白发苍苍、学问渊博的大学士授课。那些人可都是奔‘帝师’这个名头来的啊。不是太子,是二皇子那样的聪慧皇子,也能得他们的喜爱与善待,像旻儿这样的,唉!

偏偏华禹最讲尊师重教,六哥把魏先生的位置摆得那么超然,可以与闻国事,就是要做个表率。又怎么能因为长子被冷待就去找那些大学士的麻烦。而旻儿也不能不进学,皇室子弟都是由那些人教的。

我之前让女官教,也只是让他写的字比较能看而已,因为太小,接受能力又差,讲其他的他也接受不了。

“不是正式的进学,但《三字经》、《千字文》、《幼学琼林》这些还是要跟着读一读的。不然等待正式入学,我怕他......”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六哥也不过是怕人背地里说他儿子是草包,尤其回头二皇子也要进学,以他的资质和董昭仪下的心思,肯定是后来居上。那旻儿......

“我教不行么?”

“我当然知道你也是学富五车的。可是,如果从你这里直接到大学士那里,那些整天端着,黑着面孔的老头子,他一开始肯定适应不了。我先给他找了翰林院新进的年轻人人来讲学,循序渐进吧,就是四姐姐的高戈。”

我惊喜的说:“他都能当人师傅了啊?”

“给旻儿启蒙还是绰绰有余的。他有才,也不会胡『乱』说话。”

“那就好。”

我也知道从我这里直接到那些老头子面前,旻儿惊慌之下真的可能出丑,虽然不至于『尿』裤子,但举止应对是会有不妥当之处的。也好,让他慢慢的适应,想必高戈之后还有其他人接手,然后一步一步过度到让大学士授课。那些老头子骨子里自负得很,对旻儿想来真的会慢待。而他又不能不进学,还是六哥看得长远。

六哥在别苑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可以让我自由出入,结果一回到宫里,他就耍赖,他说他答应的是在别苑。直到我气红了面颊,双手捏拳,他才笑扶着我双肩,“你出宫干嘛啊,要见故人什么的,偷偷召进宫来嘛。”

“人的眼界有远有近,相应的心胸就有宽有窄。我不信你没觉得我这三年有时候变得你都快不认识了。如果你不想我变,那就不要把我拘在后宫。”

“那我下朝见不到你怎么办?”

“我巴巴的在坤泰殿等着,十日里你能有一日回来午膳,三日回来晚膳就很不错了。”我看着六哥,“罢了,我就知道是哄我,可是,我又有什么法子呢。翠侬,日后连你也要出宫去了。我在宫里就更寂寞了。”

“好了,别说得那么可怜了。只是要出去,得跟我说一声。”六哥『揉』着额角说。

“好!”我立即爽快答应。

打发了那哥俩去睡觉,我和六哥斜倚在床上,我絮絮的告诉他今日的见闻,那三个武举子给我留下的印象。

“嗯,照你这么说来,好好培养,应当能担些责任。过几日策论发榜,殿试时我再看看。”

“嗯,睡吧。”

我出宫的频率并不高,一个月也就三五次,有时候是出去走走看看、了解些情况,有时候甚至纯是为了和十七出去尝尝大酒楼里的新菜『色』。在宫外我都叫他十七,嘻嘻,萧士齐,跟林莳宜一样的,都是谐音。不过,虽然次数不多,用六哥的说法,我出宫就跟打鸡血一样,浑身充满了活力,这个变化他也是乐见的。

我挠挠六哥怕痒的手腕,“唉,你到底是怎么想明白的,我想好久了也没答案。我其实没想到你会先低头的?”这个,我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

他把我一拉,我就伏在他怀中了,然后他双手抱着我的腰,“我早说过帝王是一条孤绝的路,我要你在这里。一直以来,我让你没什么安全感,感觉没有依靠,而我只希望你能了解我的不得已。可是,只是一次次让你心冷。我说的也许不能让子晟即位的话,就是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吧。儿子的生死,让你最终下定了决心,要离开我。”他理理我鬓角的发,“有些时候,你是很能壮士断腕的人啊!这一点,比我还强。再后来,魏先生问我,像你这样的一个女人,只把你拘在后宫,是不是太浪费了。如果你成了后宫中的普通女子,我是不是还会这样的爱你。我也想了很久的。不就是低个头么,不就是退后一步吗。夫妻之间,又没有谁输谁赢的说法。要么一起赢,要么统统是个输。”

我仰头,亲了下他的唇,在他低头要吻下来时,我推开他一点,“嗯,既然你肯退一步,我当然不会不识好歹。这世上其实有很多女人都是被浪费了时光,浪费了才华,谢谢你肯给我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魏先生看起来也不是完全迂腐啊,我还以为他会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

“旻儿好像有点闷闷不乐的。”我想起这件事来,旻儿好像愈发沉默了。

他瞪着我,“勾着我好玩是吧,先难得主动亲我,然后推开我说这说那的。”顿了一下又说:“他一向闷不吭声的,我没觉得。别浪费时间了!”

外头的帷帐次第落下,烛火也被熄灭。我又被他拉入怀中深吻......

第二日早起,我送六哥出门。

“真是要看过黄历日子好才得你相送。”

我给他正正冠冕,“我倒是想每天早起送你啊,那你给我多一些时间睡觉嘛。”

我踮着脚,他手就在我腰上游移,弄得我痒痒的,左右一看,宫人们都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端着的盥洗用具。便伸手拍开他的爪子。

“那还是你晚些起来吧。”他在耳边说,“我还是比较看重你作为妻子晚间尽的义务。白日都是做给人看的,叫宫人做就可以了。晚上可没人替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