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258)+番外

这件事不用说,五哥现在肯定在着手查了。朱彦辉平日来往的人等,他就算之前不太清楚也肯定会最快时间内搞清楚的。

我们还是静等消息吧,不然光在这宫中着急也是没有用的。

贤妃略坐了坐就回去了。

我叫了女官来,叫她去给我找一本书来念。听了很久我的心也静不下来。然后从午后就一直等着六哥回来。我也不好让小顺子去乾元殿打听,免得太招眼。

他总算比往日早些回来,一坐下就很大爷的使唤我端茶倒水的,跟昨晚判若两人。

“你昨晚那么殷勤是为什么?”被指使得团团转之后,我忍不住问。

“昨晚是想着你多半误会了,所以我才献殷勤,结果你还不领情。今天,是你有事要问我,我当然要把谱摆足。”

我狠狠捏他一把,“大爷,你还想使唤奴家干什么?”

他哎哟哎哟的叫,“你要谋杀亲夫啊?”

“哼!你爱说不说,奴家不伺候了。”我对他又掐又打的,他满屋子『乱』窜,嘴里还在嚷嚷:“不是大爷跟丫鬟么,这怎么我被追得跑啊?”

“什么大爷、丫鬟,我还小姐跟小厮呢。”

他回身一把抱住我,“我知道十七为什么老是喜欢打我了,都是跟你这个当娘的学的。没错,从小就喜欢在我身上动武。”

“我动得了你一根手指头么?”我横他一眼。

他把我抱到榻上放下,自己也躺上来,“嗯,我说给你听吧。”

事情是这样的,成国公的庶女陪同嫡母长姐去上香,去如厕的时候失踪了。后来证实是她自己设法走脱的,国公夫人大怒,因为私奔绝对是家丑,传扬出去还会影响家族中其它女孩子的婚配,让人认为她们家的女孩子没有家教。所以,只是想尽快把人找回来,然后把这件事盖下去。

可是,三天后,却找到了这个庶女的尸体,最要命的是衣衫破烂,一看就是遭遇了不堪的事。

“那成家的人也该要想办法把事情盖住的,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庶女,让成家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就是要找凶手报仇肯定也是秘密进行。”我提出我的疑问。

“别急,听我慢慢说。在成家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人报了案说发现无名女尸。衙门的人开始自然不认得养在深闺的国公家的千金。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个物证,被认出是兵部尚书邱跃东的四儿子的。这个邱四公子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时常干出些欺男霸女的事。于是衙役拿着去敲邱尚书的竹杠。邱尚书倒是把钱给了,然后『逼』问儿子最近在跟什么人来往,怎么会把人给害死了。”

“邱四公子喊冤,说他最近什么坏事都没干过。邱大人派人去打听,这个时候成家人刚好收到消息派管家跟丫鬟去认尸。认出来正是成家走失的小姐。衙门的人慌了,看那打扮,本以为是小家小户的,谁知道会是个千金之女。成家的人让他们不要把事情传扬出去,他们自然不敢张扬。然后成家才从他们口中『逼』问出了跟邱家四公子有关联。两家都没有声张,但是平白死了个女儿,成家怎么甘心,自然是想要邱四公子偿命的了。明的不行,那就下暗手。”

我揣测着说:“然后邱四公子为了把自己摘出来,就把朱彦辉说出来了?”

“是啊。”他点点我的鼻子,“他们俩就是酒肉朋友。姓朱的躲在老五那里,成家人一时拿他没有办法。前儿一早不知道谁到大理寺击鼓鸣冤,留下了状纸人却不见了。”

“啊?又是那号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啊。那李从简接了状纸怎么办?”

“当时的鼓声引来不少围观的人,倒是不少人看到那个击鼓的人了,可惜众口纷纭,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李从简接了状纸,他也只能把最先发现尸体的衙门主事叫来问。一问才知道仵作还验出那女尸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真是朱彦辉干的么?这事好复杂,一下子牵扯了三家人。成家不消说了,是苦主。虽然一心想隐瞒,但既然被人闹出来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邱家,定然不会想让自家儿子偿命。”

“是啊,他们两家,还有在场的几个人就挤兑我,『逼』着我叫人去拿人。我今天叫了老五来问了,他说他那小舅子贪墨或是搞大人家肚子是干得出来的,可是『奸』杀再借他一个胆他也不敢。”

“那现在人证就是邱四公子?”

“还有那个成七小姐的贴身侍女,她也证明成七小姐的腹中骨肉就是朱彦辉的。”

“可这不足以说明朱彦辉就是『奸』杀成七小姐的人啊。而且,他和成七小姐有私情,首先想到的也不该是私奔,而是既然生米做成了熟饭,借此胁迫成家允亲才是啊。说不定成家还能为他起复的事出把力呢。”

“可问题是姓朱的说不出成七小姐死的时候他在哪里。”

我蹙眉,“这件事惊动了三家人,尤其无名氏击鼓留下状纸的行为太过蹊跷,恐怕不是针对的朱彦辉这个人。人家现在说起他,是不是说那是林皇后的什么什么亲戚啊。”

六哥也皱眉,“可不是。”

这是冲我来的啊。

“朱彦辉知道成七小姐死了什么反应?”

“听李从简说不算太吃惊,但是说不关他的事,他到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

我瞪眼,“然后他就跑到五哥家里藏起来了?他们是相约私奔?”

“不是相约私奔,可能是成七小姐想要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吧,他是应邀前去,但是到的时候,成七小姐已经死了。”

“这要怎么查,这摆明有人在背后布局,一步一步把他拖进去,然后再挑起林家与成、邱两家的嫌隙来。”

六哥『摸』『摸』头,“这个事比十七的事还麻烦。老五媳『妇』跟他哭求,说是朱家只得那一根独苗,再不成器也是她弟弟,不能放着不管。”

“当然要救,不然不就让布局的人的目的达到了。当时,那些老家伙也一起挤兑你吧?难得有个在我脸上抹黑的机会哪。他们肯定要你铁面无私不徇私情。我还误会你故意要打压林家,真是对不住。”我抚着他的胸口说。

察觉他僵了一下,我抬起头,他的眼不知看着哪里,就是不看我。

我疑『惑』的问:“这件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啊?”

“这件事不是我搞出来的。”他把我的头按到胸口,很快的说。

“那你本来是搞了什么事?”我又抬起头。

“厄,娶个聪明老婆真是不好,举一反三的。我本来也是要整治一下这个姓朱的,用他贪墨的事做文章的。”

“哦,原来是有人领悟了圣意,唱了这一出好戏啊。”我推开的他的手,坐起身来,果然跟我一开始猜测的一样,枉我昨天还内疚,任他摆布了半宿。

他也跟着坐起来,“一枝独秀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历来外戚少有得到好下场的。咱们不是说好了么,让林家的人做富贵闲人。可是,老五帮我管着户部,我又不能替换了他。这钱袋子交给别人我也放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