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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239)+番外

十七一副可怜相的窝在我怀里,哼哼唧唧的。

我的心都要碎了,真想抱着他一起哭。

老章跪在六哥面前,我知道他一向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自信的。而且,经过这么长日子,我也很信任他了。

“章太医,你再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老章抬起头,看着十七还抱在怀里的娃娃。

我叹口气,“这个是我做的,里头填充的是上好的杭绸。而且,还隔三差五的就要让人洗一洗,然后暴晒消毒。”

十七见老章死死看着他的娃娃,警觉的瞪着他,然后抱得愈发的紧。

“太医不是要抢你的,不用抱那么紧啊。”我轻轻摇晃着他,这样他觉得轻松些。自从生病,他就每天都要窝在我怀里,一时一刻都不肯离开。这都已经三日了,我看到他日渐苍白,心头真是难过。

我手有些发酸,便抱着他一起躺到床上去。他这三日都非常的黏我,一定要跟着我睡。六哥晚上还抱他起床『尿』『尿』、吃『奶』。再不讲什么抱孙不抱子的话了。

“怎么办啊?”我靠在六哥怀里,无助的问。我什么都不怕,就是受不了十七这么虚弱的样子。

“别怕,十七一定会福大命大的。明日召集太医院会诊,我就不信治不了。明儿把老四也叫来。老五说京城有治小儿的名医,老爷已经派人去请了,也随时可以召唤进宫。睡吧!这孩子吃『药』跟你一个样。”

“他好小,我好害怕,万一、万一......”

六哥拍着我的背,“别怕,有我呢。我一定不会让儿子出事的。”

六哥这话说的其实也挺无力的,生老病死,又不归皇帝管。我昏『迷』那几日,没有感受到他的惊惶,现在,却是什么都体会到了。

十七睡在我们中间,睡着了也皱着小小的眉头。

我想着生他的时候那么惊险,好容易平平顺顺长到了四个多月,又生这么一场怪病。

小孩子夭折的几率是很大的,可我一直看着十七都是健康活泼的,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性』会落到他头上。

十七睡在我手上,六哥看我一脸的疲惫,把十七移到他手上,“你睡一会儿吧,他醒了又只要你抱着。”

“我睡不着,我怕我一睡过去,我儿子就没了,呜呜——”我抱了十七三天,看到他变成这样,我真的快崩溃了。

“睡一会儿吧!”六哥轻柔的说,然后拂过我的睡『穴』,我就不省人事的睡过去了。不然,我睡着了也是一会儿又惊醒的。我还曾经半夜惊恐的去试十七的鼻息,把六哥也吓得不行。

第二天六哥就没有去早朝,他说儿子病成这样,实在是无心过问其他的事。

太医院的太医会诊,四哥也来了,十七可怜兮兮的伸出小手让他们把脉。可是他们的结论都跟老章的也差不多。尤其太医会诊,结果都是商量着来,打量法不责众。

四哥也说可能是碰了或者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翠侬已经带着人把坤泰殿翻了个底朝天了,什么也没找到。十七他始终在众人视线内,他又不可能自己爬到哪去『乱』吃了什么东西。

太后早膳也没用,就急急的过来看孙子。

我这会儿看到她也觉得亲切,因为她是真心的在为这个孙子着急,“怎么还没好啊,哀家的小乖孙,真是可怜。”

“说是碰了不干净的东西。可是找不到。”

太后想了下,让人去清宁殿也找,然后清宁殿接近过十七的也一个一个的排查。

贤妃也带着子珏过来,关切的询问。

旻儿跟勉之还有萧栩都一脸担忧的围在我周围。

十七看到宫人又端了黑乎乎的『药』过来,挣扎着把头往我怀里藏。

我看了看那『药』,跟章太医开的一样,看着太医正,“之前就吃这个『药』,没有见效。”

太医正犹豫着说:“那许是还没有发挥出『药』效来。中『药』是要几日才见效的。或者,娘娘觉得这『药』不行,臣等再商议一个方子。”

十七哭着不肯再喝『药』,可不喝也不行啊。我只有忍着心痛再次灌他,他吐了一小部分,大部分还是咽了下去。

到下午,太医们还是没有商量出一个所以然来。十七睡着了,我把他轻轻放到摇篮里,让秦嬷嬷看着。

六哥扶着我,在正殿责问太医,忽然宫人来说子珏抓住勉之偷东西。两个小姑娘正在拉扯。

勉之在宫里呆了几个月了,她的品行我还是信得过的。怎么可能在这么混『乱』的时候偷东西?可是,宫人说是被子珏当场逮到的。而且还是偷拿十七的东西。

六哥眼中一利,扫老章一眼,那一眼冰寒至极,老章噗通跪下,“皇上,是臣让小女......”

“当然是你让她干的。”六哥踹了老章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然后往十七的寝殿去。他就住在坤泰殿的偏殿里。

老章捂着胸口,半日起不来。我落后一步,让小顺子扶他起来,“章太医,你一向是稳重人,勉之的品行本宫也是信得过的。今天这事你怎么解释?”

他挣扎着说:“皇上娘娘对臣有大恩,臣岂有恩将仇报之理。臣是怀疑那个娃娃有问题,所以才叫勉之趁皇子睡着拿出来让臣检查一下。”

原来是这样。

“可是你可以明说的啊,这样很容易引人生疑。再说那个娃娃是本宫亲手做的,能有什么问题。”我烦躁的说,扯来扯去还是那个娃娃。

“你去上点『药』吧。勉之本宫这就去保下来。”我转身就走,老章不放心,还是捂着胸口跟我过去了。

我进去的时候,正看到旻儿挡在勉之面前,着急的跟子珏解释,可是他人小嘴拙又说不清楚。

六哥看着勉之,“你为什么偷拿三皇子的东西?这是第几回?”

勉之慌忙摆头,“皇上,臣女没有。”

“没有,我看到你偷偷从我三弟怀里拿东西。你还让弟弟给你把秦嬷嬷引开。”子珏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旻儿。

十七被这些声音吵醒了,两只眼睛转了转,看自己的娃娃在勉之手里拿着,便啊啊的叫起来。

子珏见状上前一步,去抢勉之手里的娃娃,勉之还抓着娃娃的腿在。她练了几个月功夫,力气比子珏稍大,虽然没有准备,但下意识就往自己的方向使力,那个娃娃就在两个孩子的手中被扯开了。

只是里头掉出来的不是上好的杭绸,而是一些破棉烂絮,甚至都发黑了。

太后气得拐杖重重驻在地上,“该死,竟敢拿这些给哀家的小乖孙。”

是谁,换了我做的娃娃?

十七看到他的娃娃被两个小姑娘扯成两半,气得哇哇的哭,我上前抱着他哄,“十七不哭啊,咱找着病根了,不会再得病了。也不用再喝苦苦的『药』了啊。”

我用杭绸做,又隔三差五的让人洗,就是因为知道十七有时把娃娃拿到嘴边去咬。如果里头是干净的绸布当然无所谓,可是这些别有用心的东西咬了怎么能不生病。且不说这些破棉烂絮在什么里头泡过,光是它们本身也够让我儿子喝一壶的了。